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侯府忘恩義?攝政王撐腰,不原諒

第一卷:默認 第402章 王堂堯又跑了

  王堂堯又溜走了。

  不過,魏王得到了律法懲治,算是替朝廷除了一害。

  受賄不是污蔑他的,蕭懷沣收集這些賬目多時,隻少不多,沒有冤枉魏王。

  “……王堂堯此人着實狡詐。”駱宥也說。

  “這次事情辦得很急,他本應該跑不掉的。可惜他着實機敏。”蕭懷沣說。

  抓人的時候,大部分是奔着找王堂堯去的。至于魏王,他是否跑得掉,蕭懷沣都沒考慮。

  除了王堂堯,另有幾個人替辦些私事。一方面要把自己内線的妻兒撈出來,就是賬房張松的家小;另一方面替駱甯抓那個管事婆子。

  “……那個管事婆子抓到了。她承認,王堂堯一直住在魏王府,是她幫襯通風報信。”駱甯說。

  駱甯當時就覺得那管事婆子不太對勁。

  可每個人隻有一雙眼、一雙手,難免照顧不到。

  駱甯當時就想到,這婆子那麼急急忙忙出來應酬,甚至跑在魏王妃前面,肯定有鬼。

  大家彼此算計,那婆子交代,王堂堯也在猜測駱甯和蕭懷沣的用意,直到前頭砸門,他才跑的。

  他當時并不知道蕭懷沣的籌劃。

  隻差一步!

  這不是能力的差距,而是運氣。王堂堯如驚弓之鳥,他兩次運氣都不錯。

  駱甯不信他還能逃第三回。

  他如今八成躲在鄭家,行動沒那麼方便了,豎了個靶子在那裡。

  “姐夫,難道要把鄭家拿下,才可以再次将王堂堯挖出來?”駱宥問。

  蕭懷沣颔首:“大概是了。”

  又道,“門閥權勢過重,鄭家首當其沖,總要處置的。這一關再難,也得過。”

  駱宥把這句話聽了進去。

  回去路上,他一直想,再難得關也得咬牙去沖,否則陣地會慢慢失守,将會一無所有。

  他崇拜蕭懷沣,将他的話奉為圭臬。

  這年的臘八節,駱甯給親朋送了臘八粥。

  沒人談論她這禮是否合宜,因為魏王的事太引人注目了。

  太皇太後叫了蕭懷沣去壽成宮,對他說:“他不能被斬首,損了你們兄弟與你父皇的英名。”

  蕭懷沣目光幽靜:“母後預備怎麼辦?”

  “他犯了這樣的大錯,哀家不會饒他!”太皇太後道。

  魏王不死,無法向天下交代,百姓和朝臣會有不滿。

  “不滿”是堤壩上的蟻穴,天長日久,危害無窮。

  太皇太後又想起他當年非要忤逆她、娶王氏女,她那時候就放棄了他,故而她打聽了魏王中意的那位,将王氏女賜婚給了他。

  長子被魏王引誘服用丹藥,更是太皇太後心中的痛。

  她實在無法不遷怒他。

  他屢教不改。

  所有的皇子都有乳娘和宮殿,太皇太後忙着正事之餘,也會每日過問他們的起居。

  就魏王,從小親近乳母,待乳母比她這個親娘親厚。

  那時候太皇太後就想,人之常情,畢竟乳母成天跟着他;而後才知道,他隻是薄涼。

  “……叫他畏罪自盡,保全一點宗室體面。”太皇太後最後說。

  蕭懷沣:“證據确鑿,他的确該死。”

  太皇太後看一眼他:“懷沣,你辦得事不比他少。論起犯國法,你就清白嗎?”

  蕭懷沣語氣冷淡:“母後指哪件事?”

  太皇太後挪開眼睛,不再看他,也懶得計較。

  “成王敗寇,他該死,是因為在權勢算計裡他落敗了,他必須要死。

  懷沣,當年的太子黨不乏能人,你父皇龍體又抱恙。你不走,你一樣是落草之寇。你得死,與你是否犯國法無關。”太皇太後說。

  蕭懷沣冷冷笑了笑:“母後,您這是替自己辯駁?”

  “哀家隻是委屈。”太皇太後說,“在你們兄弟四人身上,你們每個人都叫哀家委屈。”

  她眼睛分明,沒有半分淚意,靜靜回視蕭懷沣,“你大哥智力平平,就該用賢臣,做本分守成之君,他偏偏妄圖用丹藥改命。

  他飲鸩止渴,看不見哀家多年為他苦心籌謀;你三哥形單影隻,将來百年後,哀家如何向祖宗交代,他也不管。

  老四更不必說,他眼裡,哀家連那些送點心給他的宮妃都不如,他防備着。至于你,從未體會過哀家的苦心。”

  “兒子們不聽話,母後就覺得委屈?”蕭懷沣反問,“母後的委屈,是否太廉價了?”

  太皇太後:“……”

  蕭懷沣告退出去,闊步走了,沒有半分留戀與遲疑。

  朝廷上、市井坊間,還是熱火朝天議論魏王的事。

  魏王卻在宗正寺的監牢,扯爛囚衣擰成了繩子,自缢了。

  盛京城裡再次嘩然。

  他沒有成為本朝第一個被用刑殺的親王,他結束了自己的性命,保全了一點尊嚴。

  魏王妃得到這個消息時,在王府哭暈了。

  她腹中胎兒安穩,沒有因大受刺激而滑胎;魏王府被查禁,這些日子不準任何人進出。

  戶部限魏王妃三日内搬離。

  魏王妃哭哭啼啼,遣散了姬妾們,任由她們各謀生路;側妃也可改嫁。

  可王府有很多孩子,她必須都帶上,這是她作為主母的責任。

  封地沒了、王府也沒了,親朋全部避之不及。

  這個時候,願意給她幫襯的,竟是勳國公府,鄭皇後的親生父親。

  勳國公特意派了家裡的管事婆子出面,撥了一處距離皇城比較遠的宅子,給魏王妃和孩子們暫住。

  此事,衆人議論紛紛。

  大家不太懂勳國公府的用意,又因為跟鄭皇後有關,再次議論了起來。

  鄭皇後聽說此事,很吃驚。

  她派人請勳國公夫人。

  勳國公夫人也惱火,同鄭皇後抱怨:“是國公爺的主意,我哪裡知曉?他都沒同我說過,更沒叫我去辦。”

  鄭玉姮一頭霧水,卻又隐約不安。

  她不單疑惑,也很生氣。

  魏王府為何倒得如此快?因為那個跑出去的幕僚投誠,就是駱甯去魏王府鬧的那天。

  而駱甯,當時利用了鄭玉姮,叫她派太醫去魏王府看望懷孕的魏王妃。

  鄭太後派過去的太醫,肯定分散了魏王夫妻倆的注意力,才遭了算計。

  由此可見,鄭玉姮着了駱甯的道。

  她好好坐中宮,駱甯卻屢次惹她。再不給她點顔色,她與蕭懷沣都以為鄭家是軟柿子。

  鄭玉姮氣得把茶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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