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侯府忘恩義?攝政王撐腰,不原諒

第一卷:默認 第167章 認可她的智慧

  駱崇邺找尋數日,無果。

  他跑去質問白玉麟。

  “她們可是逃回餘杭了?”駱崇邺問。

  白玉麟:“侯爺,她們倆送給了您,賣身契都在您手裡,怎麼問我?”

  “人不見了,我總得找。”

  “您可以報官。”白玉麟不耐煩道。

  駱崇邺很讨厭他這個态度,冷冷道:“我立馬報官。到時候先抓了你起來審問。”

  白玉麟在建甯侯跟前,唯唯諾諾、搖尾乞憐;可非常看不起駱崇邺。

  不需要做戲,他在駱崇邺面前很強勢:“那便報官,你犯不着跟我叫嚷。”

  語氣都不對了,恭敬全然不見。

  邱士東這個時候來了。

  駱寅死了多時,駱崇邺對他的容貌也模糊了。可他和邱士東到底親父子,是像的。

  駱崇邺記憶被自己改了,看到邱士東,便覺得他和駱寅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後脊發癢,隐約要長出龜殼,駱崇邺怒急攻心:“你們且等着。”

  邱士東溫文爾雅:“侯爺莫急。那對姊妹出身不好,恐怕受了什麼刺激才跑了。”

  又道,“江南美人不計其數,叫白兄再送侯爺幾個。”

  駱崇邺知他諷刺自己,眸色陰沉:“我接了白家的禮,是看得起你們。兩位梅氏不找出來,此事絕不能善了。”

  他轉身走了。

  白玉麟很頭疼,對邱士東說:“如今可怎麼辦?”

  “他是故意來索要好處的。他并不在乎小妾走丢。”邱士東道。

  白玉麟不想給好處。

  邱士東勸他,别跟駱崇邺較勁,服個軟,駱家别深究兩位梅氏的失蹤。

  “……此事,是駱甯一個人謀劃,還是她與駱崇邺父女合謀?”白玉麟問邱士東。

  邱士東:“要是她一個人,那她實在可怕。”

  駱甯的目的是什麼,邱士東這段日子一直在想。

  也許,駱甯隻是單純想把兩位梅氏趕出去,這樣侯府内宅再無人幫襯白氏。

  白慈容走了、甄媽媽死了,兩位梅姨娘又離開,白氏孤立無援。

  駱甯可以在内宅收拾了她們倆,但她沒這麼做。

  她把人送給邱士東。

  她不僅要處理掉兩位梅氏,還想給邱士東埋個隐患。

  “我看到了她的軟肋:她此前最怕婚事有變。”邱士東道。

  駱甯沒有對付邱士東,也沒有傷害白氏,更沒有叫兩位梅氏死在府裡。

  她要避免死人。

  她也不願意和邱士東正面交鋒。

  她目标明确、意志堅定,誰也不能阻攔她大婚。

  這點看,駱甯比白慈容聰明百倍,也謹慎百倍。

  “你是否高看了駱甯?她隻是個女孩兒。她背後定然有人指點。不是駱崇邺,就是那位老夫人。”白玉麟說。

  邱士東看一眼他:“你也别低估了她。”

  白玉麟:“我還是不相信,這些事是駱甯做的。她隻是個孩子。”

  餘卓的死,也許就是雍王故意殺了他,用他挑撥兩大門閥的争鬥。

  而兩位梅氏,也許是老夫人看不慣,想要把她們倆趕出來,派了駱甯和駱宥沖鋒陷陣。

  “……你說得也有道理。”邱士東沒有和白玉麟争。

  他懶得争辯。

  邱士東十幾歲的時候,就懂深謀遠慮。

  他選擇和白家結親,看重他嶽丈的錢财與人脈,以及大舅兄的軟弱無能。

  當白氏妄圖攀附富貴,想要勾搭從四品的武将,放棄他的時候,他立馬故意賣慘。

  他損失不小,卻又主動退婚,成全白氏的富貴之路;又對着白氏委屈哭訴,勾住她的心。

  準嶽父果然心懷愧疚,對他諸多扶持;白氏一生都忘不了他。

  如今,他财力滔天;他的長子雖然死了,可他的女兒即将進宮做皇妃;他的兒子駱宥仍可以繼承鎮南侯府。

  那時候,邱士東隻是小地方富農的兒子,他沒受過太大的教育,一切都靠自己領悟。

  駱甯卻是盛京長大的千金,又有太後和雍王撐腰。

  她能被指婚給雍王,就意味着她這個人很有謀略。否則,憑什麼是她?太後和雍王可選擇的人很多。

  邱士東看一眼駱甯,便知曉他們是同類人。

  他們的智慧,不局限于他們的年齡。

  “我最近碰到兩個這樣的人:一個是駱甯,另一個是王堂堯。”

  敏銳、聰慧、薄涼得幾乎狠辣。

  白玉麟這種庸才,是無法理解他們的,隻有他們自己能懂。

  九月底,天氣轉冷,盛京城裡刮起凜冽北風。

  丫鬟們把駱甯的鬥篷、棉襖都翻了出來。

  “……還是韶陽好。韶陽從來不這麼冷。”秋華說。

  駱甯:“韶陽真的很好,冬衣能省下不少銀子。”

  蔺昭在跟前,聽她們說得熱鬧,笑道:“我還沒去過韶陽。”

  “将來你跟我們走。”駱甯道。

  蔺昭看一眼她。

  駱甯微笑:“也許用不了幾年。”

  秋華、秋蘭詫異看一眼駱甯,沒說什麼;蔺昭目含深意,也沒多問。

  想起了韶陽,駱甯又翻出雍王送給她的那把梧桐木古琴。

  她一邊撫琴,一邊走神,再次想到了“馮夫人”。想起這個人的時候,記憶裡很自然換上了裴應的臉。

  她的猜測,八九不離十。

  如果裴應願意承認,駱甯也不會笑話他。

  她嫁給雍王,他們還是親戚,将來可以走動。

  不過,裴應是男子,又無心仕途,還不會娶妻,駱甯估計跟他走動也不會頻繁。

  是否說穿,好像也沒什麼意義。

  隻是那段日子的陪伴,的确令人安心。

  駱甯都不知吃了他那邊送過來的多少美食和補品,還沒有親自道謝。

  月底了,駱甯和蔺昭去了趟雍王府。

  她的軟鞭已經打得很好,她想給主子展示下成果,順便肯定蔺昭的成績,替蔺昭表功。

  雍王卻不在府裡。

  “……王爺進宮去了。這幾日冷,宮裡有貴人生病。”管事告訴駱甯。

  駱甯沉吟。

  難不成是太後?

  她這麼想着,當即和蔺昭去了皇城。她如今身份不同,往宮門口遞個牌子,就可以去壽成宮。

  太後氣色還好。

  “天氣轉冷,怕母後有恙,特意來看看。”駱甯說。

  太後臉上有些愁容:“哀家無妨,是皇帝和大皇子這兩日欠安。哀家留了懷沣在宮裡照應。”

  駱甯了然。

  她不多問,隻是陪着太後解解悶。

  她們倆說着話,鄭皇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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