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侯府忘恩義?攝政王撐腰,不原諒

第一卷:默認 第342章 王爺又吃醋

  與大舅舅、大舅母這頓飯,吃得很愉快。

  相談甚歡。

  尤其是在朝局見解上,崔将軍發現自己與蕭懷沣的思路完全一緻。

  兩個人都是武将,可他們也是從政治傾軋中活下來的。比起申國公,崔将軍更謹慎一點。

  蕭懷沣欣賞的,就是武将這點睿智。

  “……如此說來,王妃是替大皇子擋了災?看你面相就知你聰穎,果然不假。”崔将軍還誇駱甯。

  這簡直誇到了蕭懷沣心坎上,看他大舅舅越發順眼。

  “大舅舅,不用叫她王妃,一家人不必客氣。喚她阿甯就行。”蕭懷沣說。

  崔将軍果然像叫自家小輩那樣,叫駱甯的名字:“阿甯是個好孩子。”

  又說,“要是阿甯稍微松懈幾分,少一點遠見與謀略,就上了當,如今局勢難料了。”

  立儲一定,朝局肯定偏向鄭家,皇帝都會成為傀儡。

  那時候,蕭懷沣、崔家的局面會很難看。

  可如果不立儲,就要犧牲駱甯,太後與蕭懷沣估計接受不了,他們必須要做出選擇。

  “鄭氏輕敵了。”崔大夫人笑看駱甯,“阿甯明珠蒙塵,鄭氏錯把她當了魚目,才有今日下場。”

  又道,“皇貴妃得勢後,去恭賀她的外命婦們都說,處事落落大方。她在坤甯宮住了一年多,真是學了不少東西。”

  駱甯笑道:“皇貴妃娘娘天賦不錯。”

  “耳濡目染就能學會皇後的待人接物,的确是天賦極佳。她命中注定有一場富貴。”崔大夫人說。

  她借着皇貴妃,又狠誇了駱甯一通。

  駱甯何嘗不是天賦過人?

  随便什麼人,教養嬷嬷就可以把她教得這樣出類拔萃嗎?

  鄭氏至今還小瞧駱甯,隻拿她的出身說事,所以才栽了那麼大的跟頭。

  活該。

  駱甯解決了太後與朝局的難題,暗中也算是幫了崔家一把,崔大夫人就毫不吝啬溢美之詞。

  她誇得到位,蕭懷沣聽得開心,這頓飯賓主盡歡。

  崔大夫人還給駱甯送了幾樣紅寶石的首飾。

  飯畢,雍王夫妻倆親自送崔将軍與夫人到大門口。燈籠紅光匝地,彼此臉上的笑意都真誠濃郁。

  馬車出發,崔大夫人笑着對崔将軍說:“這個王妃了不得,有貴人之相。”

  “天時地利人和,太後看着這個王妃,說不定都願意輔佐雍王。折騰了幾年,終究各歸各位,也不錯。”崔将軍道。

  皇位到底是皇帝的,還是雍王的?

  崔将軍今晚突然想明白,先帝在世的時候,皇位是屬于先帝的。他有權将它讓給自己的任何一個兒子。

  也就是說,雍王其實名正言順,因為先帝明說了要把位置給他的。

  是太後與崔家硬逼着先帝送走蕭懷沣,燒毀廢太子的诏書。

  如同鄭皇後逼太後和皇帝把大皇子過繼給她一樣。

  不同的是,太後成功了,鄭皇後沒有。

  “一場鬧劇,幾年荒廢,命運着實很捉弄人。”崔将軍說。

  “造化就是如此安排的,又不是咱們說了算。”崔大夫人道。

  夫妻倆達成了共識:皇帝駕崩,崔家輔佐的不是年幼的大皇子,而是雍王。

  “……大皇子可以走當年陛下沒有走的路。禅位,去封地做個碌碌無為的郡王,安度餘生。”崔将軍說。

  崔大夫人:“皇貴妃此人聰慧,說不定她心中也如此籌劃。她沒有娘家,門閥與朝臣恨不能生吞活剝了她母子,不如換個富貴閑人做做。”

  “人心難測,是人是鬼難說。”崔将軍沒那麼樂觀。

  門閥挑動,到時候皇貴妃的心思怎樣,沒人拿得準。

  命運會推着每個人走。

  駱甯與蕭懷沣結束了宴請,夫妻倆心情也不錯。

  之前那點小矛盾,都消弭了。

  蕭懷沣牽着她的手,慢慢從外院往回走。

  王府今晚款待貴客,内外院都沒有落鎖,點了落地的明角路燈,光線黃昏。

  夜風徐徐,丹桂的餘韻飄散在夜穹之下,混合着蛩吟,令人愉悅。

  “王爺,之前我有點想鬧脾氣。”駱甯突然說。

  蕭懷沣詫異看一眼她:“鬧脾氣?怎麼個鬧法?”

  “就是,不是發火,沒那麼嚴重;也不是撒嬌,沒那麼平靜。我也說不好,沒鬧過。”駱甯道。

  蕭懷沣啼笑皆非:“這想法有趣。你下次鬧一鬧,本王想看個新鮮。”

  又問她,“咬破我的唇算嗎?”

  駱甯虛虛看一眼他:“也算。”

  蕭懷沣忍俊不禁。

  駱甯借着這個話頭,問他:“朝臣可有人取笑您了嗎?”

  “誰敢?”

  駱甯:“……”

  她想說你很走運,沒遇到表弟,否則他能笑幾年。

  “下次我不鬧這樣的脾氣。王爺不生氣才好。”駱甯說。

  蕭懷沣握緊她的手:“我不生氣。那晚,是我有些失控了。”

  他聽自己的細作說了裴應在宮門口回望駱甯的那一眼。

  聽人說,加上想象,怒火中燒。

  他不把裴應放在眼裡的,偏駱甯對韶陽無比向往,連帶着裴應都成了重要人物,蕭懷沣越發記恨他。

  當然,他也沒主動做什麼。

  他真害了裴應,駱甯心中隻會增大裴應的份量。

  讓一個人消失最好的辦法,就是取代他。

  讓他活着。

  活着的人,似暴曬在日光下,慢慢風化,變得蒼白脆弱,風一吹就化成了灰塵消失無蹤。

  要是殺了他,他便成了駱甯心底的寶石,就像韶陽一樣,是她的執念,再也清掃不了。

  蕭懷沣知道歸知道,不耽誤他吃醋。

  那晚無法自控喝了酒。

  擁抱着他,用盡了他一生最大的忍耐與克制,才沒有進一步……

  幸好她咬破了他的唇。

  疼痛與鮮皿讓他清醒。

  “大舅舅很想站王爺身邊,大舅母也識趣。”駱甯轉回了正事,“王爺放心了吧?”

  “嗯。”

  上次登門時,他就看出了大舅舅态度的變化,這次隻是确定了。

  他們達成了無言的默契。

  “不聊這個,明日帶你出去玩。”蕭懷沣說,“你這次受苦了,散散心。你想去哪裡?”

  駱甯實在沒什麼想去的地方。

  她突然想到了豆腐,便說:“之前表弟說,法華寺的素齋‘半江明月’好吃,我還沒吃過。咱們明日有空,去嘗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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