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侯府忘恩義?攝政王撐腰,不原諒

第一卷:默認 第330章 駱甯的金簪,是皇後賞賜的

  坤甯宮内很亂。宮人們在太後身邊魏公公的指派下,到處搜撿。

  卻又很靜。

  太後、皇帝、雍王、皇後與駱甯分次坐下,一言不發,甚至連女官朝槿也緘默。隻有腳步聲、東西響,卻沒有半句人聲。

  呼吸都輕。似暴雨前的天空,寂靜而沉悶。

  半晌,沒有查到任何異常。

  大皇子又哭了。

  抽抽噎噎,小聲地哭。沒有那種聲若洪鐘的哭鬧,他哪怕掙得面色通紅,哭聲也是虛虛的。

  乳娘悄聲說了句什麼。

  朝槿姑姑上前,低聲問:“你說什麼?”

  乳娘告訴了她。

  她回來,跪在太後與皇帝跟前:“乳娘說,大皇子午膳前抓了個東西,放在嘴裡吮吸。

  乳娘發現了,搶了出來,竟是一根金流蘇。貴重東西,乳娘還沒扔,想着回頭問問是誰的,用巾帕包了放在床頭櫃上。”

  “什麼金流蘇?”太後問。

  說這句話的時候,餘光瞥向了駱甯。

  駱甯端坐,一動不動。

  “去拿來驗一驗。”皇帝說。

  蕭懷沣與鄭皇後,不約而同看向駱甯;皇帝也看了眼。

  駱甯頭上戴的那隻金簪,綴了金流蘇,顔色金黃璀璨,華貴醒目。

  宮人去乳娘的房間裡拿了巾帕,找到一根金流蘇。金黃制成的,拇指長,靈巧做成了四節,連接處焊得毫無痕迹。

  做工着實精巧。

  董太醫拿去驗了。

  無毒。

  坤甯宮内再次安靜。

  皇帝很明顯疲乏了,精神萎靡。坐了這麼一會兒,他臉色就不太好看,内侍當着太後、雍王的面,倒出丹藥給他服用。

  服用下去,他慢慢好了點,卻有些不太正常的亢奮。

  “……再查。”太後吩咐。

  這樣細細查了一個多時辰,還是一無所獲,坤甯宮的女官朝槿姑姑跪下了。

  她說:“太後娘娘、陛下,奴婢該死,問題可能還在金流蘇上。那根金流蘇查不到毒,是不是都被大皇子吞咽進了腹中?”

  大皇子已經累極了,趴在乳娘懷裡睡熟。

  睡得很可愛,很讨人喜歡。

  太後蹙眉。

  蕭懷沣開了口。他一向倨傲、冷峻,聲音不高、帶着寒冰般的涼意:“你是指本王的王妃嗎?”

  太後開了口:“荒唐。大皇子生病,扯到了雍王妃頭上。”

  皇帝看向雍王妃。

  他欲言又止。

  鄭皇後一直很鎮定,此刻淚盈于睫:“母後,查都不查嗎?那是大皇子。”

  駱甯就這麼重要嗎?

  比得過大皇子?

  皇帝又看向太後:“母後……”

  駱甯站起身。

  蕭懷沣眼疾手快,拉住了她:“王妃,你一言一行關乎本王。旁人下套,咱們自有清白,你不必委屈自己。”

  皇帝不高興了:“小七,沒人說弟妹什麼。”

  “那根金流蘇,不就是指向了雍王妃?”蕭懷沣冷冷回視他。

  皇帝的表情變得狠戾:“既是她的,查一查是情理之中。隻是宮内檢驗,又沒叫宗正寺來查。你沒做虧心事,怕什麼?”

  蕭懷沣倏然上前一步。

  皇帝明知他不敢動手,卻下意識縮了肩膀;待反應過來,越發惱怒:“蕭懷沣,你敢以下犯上?”

  “臣弟隻是上一步說話。”蕭懷沣冷冷說,“想查王妃,先踏過臣弟的屍體。”

  “你……”

  劍拔弩張,兄弟倆誰也奈何不了誰。

  駱甯拉了拉他衣袖。

  “王爺,叫他們查一查。不是為了自證清白,而是尋到緣由,防止大皇子下次再受傷。大皇子隻是個不滿兩歲的孩子,他不該受這樣的苦。”駱甯道。

  太後看一眼她。

  駱甯用了一個無懈可擊的理由。

  每個人都能有個台階下。

  她聰明、應變能力很強,應該不會中計吧?

  可話說回來……

  萬一駱甯中招,太後如何保她?難道要如鄭氏的願,把大皇子寄養在鄭氏名下,來堵住坤甯宮衆人的嘴?

  駱甯不待衆人反應,自己取下了金簪,親自上前遞給了董太醫:“好好看看。”

  董太醫接到金簪的時候,微微手抖。

  哪裡是金簪,這是燙手山芋。

  查不出來還好。真查出什麼,估計他今日回不了太醫院;家裡還沒有準備壽材,死了怎麼收殓?

  他退下去了。

  大殿内再次恢複安靜。

  太後起身,走過去摸了摸大皇子。大皇子睡得很踏實,往乳娘懷裡縮了縮。

  “先去偏殿歇了,讓大皇子好好躺着睡。”太後說。

  乳娘道是。

  董太醫再次進來時,滿頭滿臉都是汗。

  他的齒關似有千斤重,半晌才能說出話:“是夾竹桃的毒液。”

  大殿内瞬間安靜。

  太後看向駱甯,眼神狠狠收緊,心中快速下了決定。

  皇帝的精神,比剛剛服藥的時候更亢奮。

  太後還沒有開口,皇帝怒目圓睜:“拖下去,杖斃。”

  “慢着!”蕭懷沣伸手一拽,不顧皇帝太後在場,将駱甯護在身後,“她是朝廷發冊的親王妃,皇兄想要定她死罪,也要經過宗正寺!”

  宗正寺是處理宗親犯罪的衙門,不同于大理寺。

  她既不是内廷的妃子,也不是宮婢,皇帝沒資格随意打殺她,必須有合法的文書。

  “她要謀害皇嗣。查下去,朕要誅鎮南侯府九族。”皇帝怒道,“弟妹,你願意現在領罰,還是去宗正寺?”

  太後開了口:“皇帝,這件事定有蹊跷。哀家替阿甯作保,她絕不會謀害大皇子。”

  衆人看向她。

  鄭皇後眸色極深。

  蕭懷沣警惕,又略感意外。他母親一向是大局為先,所有事都要往後靠。

  如今,可以說得出“替阿甯作保”這種很明顯帶着私心的話。

  皇帝的亢奮回落了點,有點無奈,又有點煩躁:“母後,您被此女的花言巧語哄騙了。”

  “哀家信任阿甯。”太後表情嚴肅,“此事必須細查。阿甯,你這根金簪,是何處得來?”

  駱甯:“皇後娘娘賞賜的。”

  衆人一震。

  皇帝、太後與蕭懷沣,都露出震驚表情。

  繼而各有心思。

  鄭皇後錯愕:“哪怕東西是本宮賞賜,到了你手裡,也可下毒。”

  “皇後娘娘,是您宣了我來的。既非我預謀,如何敢行這樣魯莽又草率之事?換做是您,您會如此嗎?”駱甯問。

  鄭皇後被噎住。

  底下服侍的人,此刻全部跪下。

  事情越發嚴重,今日在場的,肯定要死幾個,才能把事情壓下去。

  此刻,才是真正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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