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侯府忘恩義?攝政王撐腰,不原諒

第一卷:默認 第187章 王爺什麼都有

  駱甯威脅完了白玉麟,回了鎮南侯府。

  弟弟在文绮院等她。

  “……如何?”駱宥問。

  駱甯:“大舅舅應該不敢輕舉妄動。邱士東剛死,我又警告他,他會識趣。”

  “他也沒少作孽。”

  駱甯看一眼駱宥,生怕他從平庸變成偏激。

  “大舅舅的确有很多不好,可不是事情的主謀。對從犯,朝廷都會網開一面。”駱甯說。

  駱宥:“大姐姐,你太寬容了。”

  “我每日很忙碌,不願意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浪費精力。我對旁人寬容,也是對自己仁慈。”駱甯說。

  駱宥微愣。

  駱甯:“先要對得起自己,再不傷及無辜,便是修行了。”

  駱宥似得到了什麼頓悟。

  他沉默片刻,難得笑了笑:“大姐姐,你最近參禅嗎?”

  姐弟倆相視一笑。

  駱宥沒着急回書院。

  經過春芝慘死一事,他想把武藝撿起來重新練。

  小時候最煩蹲馬步、學槍,累且枯燥。

  可打架時,深恨自己武藝荒廢、學藝不精,不能把那些人一棍子打死。

  他這幾日每日早起紮馬步了。

  “……我且等書院的安排。過完年再去也行。”駱宥說。

  駱甯:“我派人去打聽。你的事在前,書院有安排,正在商議何時叫你複學。”

  又給他吃定心丸,“你姐姐是雍王準妃,麓山書院學子們又替你出頭說了話,春山書院不敢勒令你辭學。”

  駱宥:“這個我知曉,雍王殿下權勢滔天,學子們也時常議論。聽聞他書畫皆佳,姐姐你見過王爺的字或者畫嗎?”

  “沒有。”

  駱甯沒見過,但記得辰王提過的,說蕭懷沣的仕女圖畫得極好。

  “下次讨一幅,我臨摹看看。他從小習武,他的字應該很适合我練。”駱宥說。

  駱甯:“改日我帶你去拜訪他。”

  她話音剛落,二門上的丫鬟進來,說雍王府來了人,請她過府說話。

  “……不用改日了。”駱甯笑道,“你回去換身衣裳,咱們倆一起去。”

  “好。”駱宥利落應了。

  經此一事,他瞬間長大,不排斥應酬。

  駱甯叫秋蘭去打賞雍王府傳信的下人,讓她提前回去,告訴王爺一聲,駱甯要帶弟弟登門。

  姐弟倆趕到雍王府時,蕭懷沣端坐椅子上喝茶,似特意候着他們倆。

  “……王爺,阿宥想看看您的書法。”駱甯開口說。

  蕭懷沣看向駱宥:“本王以為你想學武。”

  駱宥恭敬行了禮:“也想請王爺指點。”

  蕭懷沣:“你還太小,本王指點與你無益處,你學不來。”

  然後對門口喊。“周副将。”

  周副将進來行禮,也像是等候着。要不然,這個時候他肯定在校場看着府兵們訓練的。

  “你帶了他去校場。”蕭懷沣道。

  周副将應是。

  看向駱宥,目含鼓勵與欣賞,“二少爺,請。”

  駱宥聽到“校場”二字,眼睛都亮了三分,當即和周副将一起走了。

  丫鬟給駱甯上了茶,駱甯先道謝:“多謝王爺。”

  蕭懷沣隻是略微點頭。

  他說起了邱士東,又誇了駱甯:“這次事情辦得不錯。”

  “若沒有王爺打的那隻毒針,也不會如此順利。我隻是辦了四成,六成是王爺幫忙的。多謝王爺。”駱甯說。

  蕭懷沣:“短短兩句話,你道了兩次謝。今日還要謝多少?你先說完,再好好閑話。”

  駱甯:“……”

  他雖然擠兌了她,表情卻不嚴肅。

  駱甯尋了個話題,說起勳國公府。

  “最近禦史台都不罵您,專盯着勳國公府罵了。”駱甯道。

  記得她剛回京時,禦史台每日一半的折子,都是罵他的。

  “這些世族,哪個不該罵?”

  駱甯颔首:“養這些人,百姓的負累太重。”

  蕭懷沣又看一眼她。

  沒說什麼。

  他端起茶喝一口。茶湯很香,從喉頭一直熨帖到心間。

  “王爺,你有溫泉山莊嗎?”駱甯問。

  蕭懷沣放下茶盞:“這京裡别人有的,本王都有;别人沒有的,本王也有。”

  駱甯:“……”

  “兄弟數人,三哥七歲封王、老四十歲,其餘都在十三歲後。隻我,是三個月封親王的。”蕭懷沣又道。

  駱甯聽着,便覺得這位王爺有驕傲資本。

  三個月呢,誰知道是龍還是蟲?可先帝那時候就偏愛了他,足見不是因他多優秀。

  單單就是喜歡。

  喜歡是不講道理的,毫無理智。

  ——當然,能一直喜歡,也是因為他的确争氣。

  “你見過的、能想到的,父皇都給雍王府賞賜過了。我當然有溫泉山莊。”蕭懷沣最後道。

  “過幾日要下雪,王爺的溫泉山莊用嗎?不用的話,借我幾日?我帶祖母去小住。”駱甯笑道。

  蕭懷沣又喊了人。

  “去告訴總管事,把山莊的鑰匙拿給王妃。”

  很快,駱甯拿到了鑰匙。

  駱宥從校場回來,精神奕奕,學了好幾招。

  蕭懷沣果然送了他幾幅字。

  駱甯和駱宥一起看。

  字的确好,如流風回雪,非常飄逸。

  “……有力氣的人寫出來的字,卻看不見勁道,舉重若輕。”駱宥感歎,“越是有力,字越潇灑。”

  反而是手勁不大,亦或者技巧不足,才寫得沉重。

  “的确是好字。”駱甯也道。

  她同弟弟商量,“給我一幅,我也想臨摹。”

  弟弟把那篇最好的《溯回》挑出來,給駱甯,“這篇最好,每個字都好。”

  又忍不住感歎,“看得出是同一時間寫的。但從開頭第一個字到最後一個字,沒有任何的變化。”

  駱宥寫字,開頭往往有點艱澀、中間很流暢,末尾又拖——當然這是細枝末節,除非對書法要求非常苛刻的夫子,一般人不會介意,甚至看不出來。

  他在意,是因為他靠賣字賺過錢。任何生意,都充滿了挑剔,駱宥都養成了看字的本事了。

  “……你好好練,将來會比王爺寫得更好。”駱甯說。

  “不奢望更好,比得上就算大成。”

  又看這些字,“怪不得學子們誇他‘文武兼修’,竟不是吹捧。”

  駱甯:“王爺自束很嚴格。”

  她不知蕭懷沣成長過程中的經曆。

  但他自幼得先帝偏愛,肯定有人不忿,尤其是身為太子的長兄。

  蕭懷沣也許是為了旁人挑不出錯,也許天性好強,他的确是做到了處處比旁人優秀三分。

  而他得到了太多,養成了他嚴苛卻不刻薄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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