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侯府忘恩義?攝政王撐腰,不原諒

第一卷:默認 第418章 想要去“祭祀”?

  這日,蕭懷沣下朝後,把政事簡單梳理了一遍,要緊的先處理了,不太要緊的全部交給陸丞相和秉筆大太監,他回家了。

  他知道駱甯等着。

  駱甯肯定想知道内幕與朝堂上的情景;而蕭懷沣,暗暗慶幸她對這些事感興趣,不願意拂了她熱情。

  他回家時,駱甯午歇後剛剛理了半個時辰的家務事。

  王府内宅,急事上午就先辦了;拖到下午的事,再要緊的不過如此。王爺提前回來,駱甯就把管事們打發出去了,叫他們明日再來回話。

  待蕭懷沣更衣、洗手出來,炕幾上已經上了熱騰騰的茶。

  “皇帝龍體如何?”駱甯問。

  蕭懷沣:“聽着睡眠好了些,能睡得着了。”

  “你瞧着呢?”

  “有點浮腫。”蕭懷沣說,“這麼點的孩子,都瞧得出腫。穿得厚又多,走路慢,本王想抱着他上殿。可禦史台盯着,一點小事也要聒噪半晌。”

  駱甯:“……”

  她細聽蕭懷沣的話,便說,“皇帝這次,算是又曆了一劫?”

  前世駱甯做鬼後,沒留意到小皇帝後來的去向,隻知道他是禅位給了雍王。

  雍王封後一事太熱鬧了,小皇帝在位八年毫無存在感,與朝臣、百姓都沒養出什麼“君臣蒼生”的情誼,無人在意他。

  駱甯本也不太關心。可與小皇帝接觸幾次後,他不再是旁人口中說來道去那個小皇帝,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他将來,是悄無聲息死了,還是真的禅位後去過平凡簡單的日子去了?

  “算是吧。”蕭懷沣的話,拉回駱甯思緒,“顧院判那個孫女,有些能耐。”

  “她醫術很好,極有天賦。”駱甯說。

  又笑着跟蕭懷沣說,“我們早起還說,胡家今日要來人打聽情況。不成想,竟沒有來,也算能沉得住氣了。”

  蕭懷沣:“不可縱容他們。上次他們貿然在王府等着,是不恰當的。”

  “你當時臉色就不好看,他們看得懂。”駱甯道。

  蕭懷沣:“惡人本王來做,你别太操心。太慣着他們,換不來忠誠,他們隻會不敬你。”

  駱甯笑了笑:“好。”

  夫妻倆每件事都可以達成默契,蕭懷沣飲了一口熱茶,身心舒暢。

  駱甯又問,朝堂上還有什麼事。

  蕭懷沣說:“鄭氏一派的官員,提到了春種,說到時候請鄭太後去撒種。”

  這種習俗是慣有的。不過需要皇帝開耕,皇後在身後撒種,還要去給春蠶喂一些桑葉、動動紡織機等,算是一種“祭祀”,保佑這一年大豐收。

  蕭懷沣當即回怼了那朝臣,問他:“你看着皇帝他怎麼使犁?你說個章程。”

  沒有皇帝使犁在前,太後怎麼撒種?

  那朝臣要是敢說雍王去開耕,蕭懷沣當時就可以發作他。

  那人識趣閉了嘴。

  “……鄭家還是想讓鄭太後出現在人前,祭祀是最好的機會。

  可惜如今不是什麼大年,用不着祭祀。哪怕祭祖,也要等到清明。唯獨春耕比較早。”駱甯道。

  蕭懷沣:“還是不死心。皇帝這次生病,真計較起來,鄭氏脫不了幹系。”

  駱甯又跟他聊了幾句。

  繼而提到顧湛。

  駱甯打算明日進宮一趟,再去看望太皇太後。

  如果小皇帝沒有大礙,太醫們可以照顧他,駱甯想把顧湛接回來。

  她答應了胡太太。

  蕭懷沣同意了。

  這夜,駱甯以為他累了,可以早早歇下;不成想,他興緻極好,兩人說着話,他就将她抱過來。

  後半夜,駱甯依偎着他睡熟了。

  她耳邊還有蕭懷沣的話:“……用完了,要不就算了,不讓正卿再去買了。”

  駱甯當時軟軟回了他:“不行。”

  他什麼表情,駱甯沒有看,就陷入了沉沉睡夢裡。

  翌日他起床時,駱甯知道,但沒動。

  蕭懷沣穿戴整齊後,照例到帳内摸了摸她的臉,這才出門。

  駱甯半上午就進宮去了。

  太皇太後氣色不錯;前殿下朝了,乳娘和陳太後把小皇帝帶到了壽成宮玩。

  駱甯一來,仿佛回到了除夕的下午,也是這樣熱熱鬧鬧。

  “……王妃,這次多謝你舉薦的大夫,她着實厲害。”陳太後向駱甯道謝。

  駱甯:“是顧五小姐醫術好。她人呢?”

  “她在偏殿配藥。她說哀家的白頭發還能救,非要弄一味藥方給哀家。”太皇太後笑道。

  駱甯也笑。

  顧湛很快進來了。

  “方子民女交給了魏公公,您可以請我祖父過過目,再用不遲。”顧湛說。

  太皇太後微微颔首。

  玩了一會兒,乳娘和陳太後帶着小皇帝回去歇了。

  駱甯問太皇太後,是否還需要顧湛。若無事,她想帶顧湛出宮。

  内廷并不是宜居的好地方。

  “皇帝已經無礙了,今早顧院判請脈,說他病情穩定。”太皇太後道。

  “那我帶了她回去。”駱甯說。

  太皇太後點點頭,又說顧湛,“改日你随着王妃來玩。家裡有了什麼難事,也告訴哀家。”

  顧湛道是。

  午膳後,駱甯才和她一起離宮。

  顧湛走出宮門,一連深深呼氣、吸氣。

  駱甯失笑:“怎麼?”

  “王妃,我在内廷,都是淺淺呼吸,不能發出一點響動,有些憋悶。”顧湛說。

  駱甯:“……”

  回去馬車上,駱甯沒說什麼。

  直到回到了雍王府,駱甯才簡單說了太皇太後的意思。

  她說得比較委婉。

  駱甯還想告訴顧湛,太皇太後指婚,對她肯定是一層保障,外人不會再破壞她與胡家的婚約,還有一筆陪嫁。

  這筆陪嫁,可能比顧家給她的還要多。

  借勢、錢财,這是太皇太後能給的;而駱甯,也會感激她這次出力,雍王府會額外再給她一些陪嫁。

  不成想,顧湛卻笑道:“王妃,我不需要虛名。這些都給我祖父,我的醫術本就是偷學的,是祖上積累的,祖父他當之無愧。”

  她又低聲告訴駱甯,“祖父他這次還指點了我好些脈案。陛下的病,他會治的,他隻是有些顧慮。

  哪怕我不去,祖父他也會想到辦法,把他顧慮的事遮掩過去。沒有祖父、沒有太皇太後和您的提攜,我什麼也不是。”

  駱甯看着她。

  倏然間,她把做鬼時見過那半張臉猙獰眼神卻明亮的農婦,與眼前明豔的少女聯系了起來。

  一樣清澈又專注的眼神。

  她真是個令人又敬又愛的姑娘。

  駱甯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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