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因她
那時候,霍明徵和她接觸,當時的傅淮之是生氣的。
還以為,是她導緻了,他們之間出現了裂縫。
「你繼續,我聽著。」
江晚意斂起思緒,繼續保持微笑看著眼前的霍明徵。
霍明徵心下一沉。
看得出來,江晚意此刻是幾分諷刺的。
他有所猶豫,還是繼續解釋。
「晚意,那些事情,雖然我們都瞞著你,實際上是不想把你牽扯進來,中間造成對你的傷害,我很抱歉。」
「但是有一點,你是不得不否認,老傅對你真心實意,他做的任何事情,都在以保護你為主。」
換做是以前,江晚意嗤之以鼻。
但這一次,她相信的。
發生了這麼多事,傅淮之都沒怪她,且一直隱忍。
但她還是忍不住提出質疑。
「你們對我所謂的保護,就是瞞著我,做一些讓我無法接受的事?」
霍明徵睨著她的臉,十分真誠。
「不得不承認,在這裡面,我們需要你的真實反應。隻有這樣,他們才會相信,我和老傅鬧掰了。」
江晚意唇角笑意漸濃,笑意卻不達眼底。
「那麼在我找上你,要和你合作的時候,實際上,傅淮之全都知道?或者說,在你看來,我就如同一個笑話。」
她幾乎是肯定的口吻。
霍明徵否認,「不,我們之間所有的合作,老傅都不知情。透過蕭玦認識張哲嶺這件事,我一直在尊重你的選擇。」
「實際上,關於周純的事,我們都知道對你不公平,而你,選擇報復老傅,透過張哲嶺,想要弄死周純這些計劃,他全然不知。」
「要說唯一知道的,且心甘情願的讓你報復的,就是暴露你們之間視頻的那些事。老傅早已經做好了所有準備。」
江晚意怔住,如遭雷擊。
原來傅淮之知道?
那這麼來看,傅淮之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縱容她在背後的所作所為。
「所以,他什麼都知道,隻是從來都不說?」江晚意半晌才擠出一句話,聲音顯得幾分沙啞,很艱難的才從咽喉裡發出來。
霍明徵目光平靜的對上她詢問的眼神,點點頭,證實了她的疑問。
「的確是這樣。」
江晚意張了張唇,卻一句話說不出來。
霍明徵知道她感到震驚,坐的筆直優雅,氣質溫潤如玉。
「晚意,在這個世界上,不是非黑即白,有些事情,需要看看多面性,我知道沒什麼資格勸你,但是在這件事上,老傅的本意是保護你,想要完成對你,對孩子的責任。」
孩子沒了,傅淮之不比江晚意好受。
隻是作為一個男人,他習慣隱忍,尤其周純身上牽扯的利益太多,不是簡簡單單的做一些事情,解決了周純就可以。
而是,在給孩子,給江晚意一個交代的時候,也要保證讓周純付出慘重的代價,讓所有利益最大化。
他身上背負的不僅僅是丈夫,父親的責任,還有一整個集團,整個傅家的責任。
以往江晚意不懂,可是現在,她學會了考慮。
江晚意垂下臉,苦笑了幾聲,內心萬分無奈,卻又十分贊同他所說的話。
「霍律師,真不愧是律政界常勝將軍呢。」
三兩句話,不但讓她氣性全無,反而多了一些內疚。
當然,如此也不代表,霍明徵和傅淮之之間的合作,等於是百分百正確的。
霍明徵挑了挑眉,「我隻是想告訴你實情,至於後面要怎麼做,全憑你和老傅兩個人決定。」
「晚意,我希望你們幸福。」
這句話從他口中說出來,經歷了一年多將近兩年的時間。
那一份被他藏在心底的感情,也隨著時間,日漸消散。
江晚意思緒收斂,隻是靜靜地看著霍明徵。
她何嘗,不想要幸福?
且是屬於他們的幸福。
……
沈曼陪傅二爺出席了宴會。
傅淮之也在。
這種場合,大多是神秘且隱蔽的,能來的人非富即貴。
除卻傅淮之,範曄也在。
張家如今的處境過於尷尬,所以並沒有被邀請。
沈曼一身旗袍,襯托的十分高貴優雅,風情之中,卻絲毫沒有半點艷俗,展露出曼妙的身形,美的讓人挪不開眼。
看到她陪在傅二爺身邊,眾人都心照不宣,紛紛祝賀。
「二爺如今是美人事業雙豐收啊,可喜可賀,看什麼時候擺酒,可一定要邀請我們。」
「沒錯,我也是這個意思。」
「日後啊,可就要二爺多關照關照了。」
在一眾討好奉承的笑聲中,傅二爺面容嚴肅,全程護著沈曼。
「這也不是想擺酒就擺酒,也要人家姑娘同意。」
那些人又開始開玩笑。
「能嫁給二爺,那是多好的福氣呀,怎麼會不同意呢。」
沈曼全程面帶微笑,並未多言。
有人要她喝酒,她皺了皺眉,來了月事,她不太想喝,傅二爺察覺到她的情緒,便一一擋了回去。
沈曼看著他的身影,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原來被一個人護著,是這種感覺。
傅淮之注意到了他們,尤其注意到了二爺的心情變化,不得不說,不管是因為地位的躍升,還是因為沈曼,二爺都沒了從前的威嚴且不可靠近。
傅二爺被其他領導圍著聊天後,沈曼識趣的走開,去端了一杯橙汁喝。
剛喝了幾口,看見落單的傅淮之,她立刻就走了過去。
「傅總,忙完了啊?」
沈曼嘴角揚起明媚的笑,笑起來很有魅力。
傅淮之面容俊美冷峻,「如你所見。」
「聊幾句?」沈曼挑眉。
傅淮之沒有拒絕,甚至猜到,她要聊的一定和江晚意有關。
……
兩人找了個安靜的角落。
沈曼看著他帥氣矜貴的模樣,開了口,「最近和晚晚都還好嗎?我知道她現在跟你回了老宅那邊,事情都差不多結束了吧?」
傅淮之想到和江晚意眼下的矛盾,眸子一閃而過的深色。
「嗯,還不錯。」
沈曼沒有發覺異常,真心實意舉起手裡的橙汁。
「這樣就很好,衷心祝福你們,希望你們都好。」
傅淮之手裡端的是紅酒,沈曼敬他,他也禮貌碰杯。
他說,「多謝。」
沈曼喝了一口橙汁,又揚起了笑意,「晚晚這個人,其實很重情義,我想你也知道,以前我和她是不對付的。」
「到後面,她能對我這麼好,全因為人品。所以,傅總,晚晚這個人真的值得,起碼在愛你這件事上,她是絕對用心的,希望你好好對她。」
如果說以前,傅淮之並不確定,江晚意到底愛不愛他。
但是憑著相處,他能夠知道,江晚意對他的態度,不是裝出來的。
尤其現在沈曼這麼說,他唇角揚起弧度,「放心,我會的。」
宴會結束。
已經是晚上十二點。
高層領導陸陸續續離開,傅二爺帶著沈曼上了黑色豪車。
車窗降下。
傅二爺看著站在車旁的傅淮之,不苟言笑。
「有事再打電話。」
傅淮之頷首,「好。」
他矜貴優雅,冷峻的面容沒有一絲表情,身上帶著與生俱來的貴氣。
傅二爺收回視線,吩咐司機開車。
車輛離開後,傅淮之準備上車。
隨即,一道身影出現在他面前,臉上充滿了邪氣。
「傅總。」
張哲嶺站定在傅淮之面前,玩味的看著他。
傅淮之盯著他看,掃了眼四周。
「跟蹤我?」
這個宴會地址十分私密,今晚的宴會本來就是保密進行,沒想到張哲嶺居然能找來。
張哲嶺勾唇,「別這麼說,隻是湊巧在這遇到罷了。」
他靠近一步,與傅淮之面對面,眼底都是寒意。
「隻是沒想到,傅總居然也喜歡偷偷摸摸做事,利用一個女人來完成自己的目的,不覺得很羞恥?」
看著張哲嶺嘲諷的眼神,傅淮之微微蹙眉。
「是你說的,兵不厭詐。」
張哲嶺忽然恍然,拍掌大笑,「有意思啊,有點意思。」
「這麼說,傅總是承認,自己也不過是個偽君子了?」
傅淮之身上氣息凜冽,眼神如是。
「我從來不說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可能是你,誤會了什麼呢?」
「我這人,一向喜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的話就跟刀子一樣,一下下刺激著張哲嶺。
張哲嶺眼底的怒色逼人。
「所以你連我未婚妻都收買了?是因為夏雪兒,你們才能找到江晚意,才能把她從那邊帶走!傅淮之,我是越來越瞧不起你了!」
傅淮之對視他的眼,「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他言語犀利,「現在的結果是,你輸了。」
「輸?」
張哲嶺如同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輸?我張哲嶺從來不知道什麼是輸,我二叔是不行了,他做事不小心,被你們擺了一道,是他活該。」
「但是,你真以為,你們傅家就贏了?傅淮之,我真想看看,你還有多少本事!」
傅淮之涼薄的唇扯了扯,「那你就好好看著。」
撂下這句話,傅淮之轉身上車,離開。
張哲嶺攥緊了拳頭,轉身看著身後的房子,眼底的怒火熊熊燃燒。
這些所謂的領導,以前都和他二叔關係不錯,自從二叔出事以後,這些人一個個全都變了態度,電話不接,拒絕見面。
樹倒猢猻散。
把現實演繹得淋漓盡緻。
不過無所謂。
張哲嶺眼神裡都是毒辣狠絕,他是一定會,讓這些人都後悔現在的所作所為。
……
張哲嶺來到夏雪兒的住所。
夏雪兒打開門看到她,清冷的面容難掩恐懼。
「你怎麼來了?」
張哲嶺冷冷掃了她一眼,大步往裡面走。
「我不能來嗎?」
夏雪兒看著他的背影,眼底一閃而過的怨恨。
她走過去,「我覺得我們沒必要再見了,畢竟對你來說,夏家能幫你的,都已經幫了,你也已經不需要夏家了,不是嗎?」
她站在張哲嶺的身後,冷冷看著對方的背影。
下一秒,對方轉過身來,眼神十分陰冷的盯著她。
「怎麼,很怕我?」
他忽然伸手,用力扼住夏雪兒的脖子,「之前想方設法都要和我在一起,成為我的妻子,怎麼現在就怕了?」
他眯著眼睛,直勾勾盯著夏雪兒看,看得她渾身發毛。
後背竄出一股寒意,幾乎把她湮滅。
她掙紮不開,呼吸也變得越來越稀薄,彷彿隨時會窒息。
夏雪兒拍打他的手,「張哲嶺,你放開我,你……放開……「
她的手捶打著張哲嶺的手,奮力想要掙脫開他的桎梏。
張哲嶺卻如同一隻野獸,盯著隨時被虐殺的弱小,笑的陰森森的,「你要時時刻刻記住,背叛我是什麼下場!」
「你說說,多好的一張臉啊,非要那麼不知死活,把自己搞成這樣。」
張哲嶺嘖嘖了幾聲,用力甩開了她。
夏雪兒被甩開後,用力呼吸,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像一個差點溺水的人劫後餘生。
好一會兒,她憋紅的臉色終於回暖,想到自己堂堂夏家千金大小姐,竟然被他這般欺辱,高傲的性子讓她滿眼不甘。
「張哲嶺,你真該死!」
夏雪兒撲過去,想要打他。
卻在下一秒,手就被抓住,她抽不出來,又想用另一隻手打他,結果還是一樣,再次被扣住了手腕,動彈不得。
「張哲嶺,你不得好死!」
夏雪兒猩紅著眼眸怒罵,張哲嶺卻絲毫不受影響,一把扣住夏雪兒的後腦勺,扯近,「處心積慮要和我一起,不就是為了送上門麼?現在裝什麼?」
「既然你救走江晚意,那行,你來還這一切。」
說完,他把夏雪兒甩在沙發上,高大的身軀接著便壓上去,用力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動作粗暴且瘋狂,絲毫沒有半點憐香惜玉。
夏雪兒慌了,她叫喊著,「張哲嶺,你瘋了嗎?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你不就是想讓我幹點什麼麼?夏雪兒,我成全你而已。」
張哲嶺用力一扯,將絲質襯衣料子往後一甩。
雙眼裡隻有陰鷙的寒意,沒有半點憐憫的意思,冷冷的看著已經衣衫不整的夏雪兒,還有她那張滿是恐慌的臉。
張哲嶺的心湧出極緻的快感,低頭咬在她鎖骨上。
「我這輩子,最討厭別人來幹涉我的事情,張家上下,沒有任何人可以這麼做,更別說區區一個你!」
夏雪兒疼的掉眼淚,哭著哀求,「我錯了,張哲嶺,你放過我……」
她的高傲在這一刻,潰不成軍。
張哲嶺卻如同瘋狂的野獸,她越害怕,他就越感覺解氣,用力捏住夏雪兒的臉頰,咬牙切齒道:「夏雪兒,是你自找的!要想我不碰你,可以,把江晚意找出來!我考慮饒了你!」
「否則,你替她受這一切!」
夏雪兒滿眼通紅,渾身瘋狂顫抖著,眼淚不斷往下掉,就那麼死死的瞪著張哲嶺,腦子正在飛快運轉。
是啊,一切都因江晚意而起!
都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