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笑塵在接納了窮奇的強大力量後,身體狀況變得極為糟糕。
窮奇力量其霸道程度超乎想象,讓韓笑塵感到仿佛全身的骨頭都要被震碎、散架開來似的。
然而,盡管如此痛苦不堪,韓笑塵依然咬緊牙關,步履蹒跚地艱難前行着。就在這時,他體内的窮奇突然開口嘲諷道:“韓笑塵啊,你的身體也太弱了吧。”
面對窮奇的冷嘲熱諷,韓笑塵隻是有氣無力地回應道:“随便你怎麼說好了……此時此刻,我連與你争辯的一絲力氣都不複存在了……”
就這樣,韓笑塵拖着疲憊至極的身子,一步一挪地向前走着。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望見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朝着自己緩緩走來——原來是羅雅琳。
當兩人逐漸靠近時,韓笑塵滿含愧疚之色地對羅雅琳說道:“真是抱歉啊,解冥草被我不小心給毀掉了……”
聽到這話,羅雅琳并未責怪他半句,而是輕輕吹了一聲清脆悅耳的口哨。随着哨聲響起,隻見一隻體型巨大的紫色大鳥如閃電般飛馳而來,并穩穩地降落在他們面前。
緊接着,羅雅琳小心翼翼地攙扶起韓笑塵,将他安置到大鳥寬闊的背上,溫柔地拍了拍它的腦袋說道:“小紫呀,咱們趕緊回家去吧。”
話音剛落,那隻紫色大鳥便舒展雙翅,奮力一扇,帶起一陣狂風,馱着韓笑塵和羅雅琳直沖雲霄。
一路上,韓笑塵時而俯瞰身下掠過的山川河流,時而仰望頭頂湛藍的天空,心情漸漸平複下來。經過漫長時間的飛行,大鳥最終在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之上的一間簡陋茅草屋前徐徐降落。
羅雅琳率先跳下鳥背,興奮地朝着茅草屋内大喊道:“師父,我回來啦!”
喊罷,她便迫不及待地飛奔進屋裡去。而韓笑塵則動作緩慢地從小紫身上緩緩挪動下來。
此刻的他,身體狀況相較于之前已然好了許多,而且這個地方好像能夠讓人瞬間忘卻所有煩惱和壓力,全身心地沉浸于這片甯靜祥和之中,從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輕松與惬意。
韓笑塵小心翼翼地跟随着其他人的腳步,一同走進了那間略顯簡陋的茅草屋。屋内光線有些昏暗,但仍能清晰地看到正中央端坐着一位面容慈祥的老人。
然而,仔細觀察之下會發現,這位老人的雙眼空洞無神,似乎是瞎了。
“沒想到啊,竟然在此處遇到了武化四重境的強者!如此強大的實力,卻甘願隐居于這片陋室之中。”
韓笑塵暗自思忖道。就在這時,一旁的羅雅琳伸手指向韓笑塵,并輕聲對那位老人介紹道:“師父,這位便是韓笑塵。”
聽聞此言,老人微笑着向韓笑塵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一些。韓笑塵依言上前,隻見老人緩緩伸出雙手,摸索着靠近他的臉龐,口中喃喃自語:“老婆子我的眼睛不太好使啦,隻能靠觸摸來感受一下咯。”
說罷,那雙布滿皺紋的手輕輕地撫摸過韓笑塵的臉頰。
突然,老人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異常一般,心中猛地一驚。緊接着,她迅速伸手抓起放在身旁的四根羊骨,熟練地擺弄起來,仿佛在進行某種神秘的推算。片刻之後,老人停下手中動作,輕輕放下羊骨,開口詢問道:“韓公子可是已然成親了?”
韓笑塵微微一愣,随即點了點頭,應聲道:“正是。”
話音剛落,便見到老人的眼眶瞬間濕潤,淚水順着臉頰滑落而下。韓笑塵見狀不禁感到一陣詫異,心想自己似乎并未得罪過這位老人,為何她會如此失态呢?
老人擡手擦拭掉眼角的淚水,深吸一口氣調整情緒後說道:“韓公子,你且先歸家去吧。六日之後,請再來此地一趟,老婆子我有重要之事要與你相談。”
既然主人已下達逐客之令,韓笑塵自是明白不應再做過多停留,于是禮貌地拱手道别後,轉身離去。走出門外時,他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那座茅草屋和屋内顯得頗為古怪的老人,心中充滿了疑惑。
韓笑塵一路疾馳,如一道閃電般飛回了家中。當他臨近家門時,遠遠地便望見整個韓家府邸燈火通明,到處張燈結彩,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好不熱鬧非凡。
韓笑塵滿心疑惑地走到家門口,拉住一名家族中的下人詢問道:“今日究竟是誰在辦喜事啊?竟然如此大張旗鼓,好生隆重。”
那名下人滿臉笑容地回答道:“三少爺,是您呐!”
韓笑塵不禁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開什麼玩笑?我早已成親多年,怎會突然又辦起喜事來?”
下人的表情卻十分認真,連忙擺手解釋道:“三少爺,小的可不敢跟您說笑啊。”
韓笑塵心中愈發狐疑,不再理會那人,徑直朝着府内走去。不多時,他便來到了父母所在之處。見到雙親後,他趕忙上前一步,躬身行禮,然後急切地開口問道:“爹、娘,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為何外面都說今日的喜事與我有關呢?”!隻見父親微微一笑,緩緩說道:“兒啊,我們打算給你納一房妾。”
聽到這話,韓笑塵猶如被雷擊中一般,整個人都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高聲嚷道:“納妾?為什麼?孩兒已經娶妻,而且我們夫妻感情甚笃,為何還要納妾呢?”
母親走上前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說道:“孩子啊,你和清墨成親至今已有五年光陰,但清墨的肚子始終不見動靜。并非爹娘不相信你的本事,隻是我們二人實在太渴望能早日抱上孫子啦。”
韓笑塵眉頭緊皺,臉上露出一絲不滿之色,反駁道:“即便如此,納妾之事也應當事先與我商量一番吧?怎能這般自作主張?”
這時,父親接口說道:“此事其實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況且,這次給你納的妾可不是那些風塵女子或者花錢買來的,而是宋家的嫡女宋芝蘭。此女年方十九,生得花容月貌,知書達理,與咱們韓家門當戶對。”
韓笑塵聞言,臉色變得越發難看,聲音也提高了幾分:“就算對方條件再好,我事先一無所知,就這樣莫名其妙地納妾,總歸不妥吧?”
母親趕緊安慰道:“兒啊,你莫要生氣。這件事情清墨已經點頭同意了,畢竟她身為你的正妻,隻要她首肯,一切便可順利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