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距離太近,淩天是避無可避。
可就在此時,一道白光自他身上爆發,瞬間放大,赫然是那翻山印。
「嘭!」
一道重響,老傢夥的拳頭直接砸在了那白印上。
淩天腳步挪動,身影不受控制的朝著上面踏去,面色發白。
一揮手,翻山印再次化作一道白光,落入他的掌心。
「這不可能。」
老傢夥卻是面色驟變,盯著淩天手中的白印,這不是極品聖器嗎?
為何現在爆發出來的確是神器的威能。
然而很快,他便是察覺到了,那白印上面散發出來的氣息,是一件真正的神器。
「身有寶山而不自知,你也是夠可悲的。」
淩天嗤笑一聲,身影站在紅色石台不遠處。
剛才他挪動腳步,配合著老傢夥的力量,此時身影正好過了紅色石台的地方。
其實在之前,老傢夥說不會動手的時候,他就知道這老傢夥對自己存了殺心,那一股威脅的氣息一直存在他腦海中。
也正是如此,他也是一直試著用精神力,將那翻山印給解封,讓其爆發出屬於其真正的力量。
當然,即便有神器相助,可是兩人的實力相差太大,這一擊還是讓他受了一些輕傷。
也幸好老傢夥死氣太盛,爆發出來的力量不到三成,不然淩天就算有翻山印阻擋,也不隻是氣皿震蕩這麼簡單了。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發現的,可是我還是要感謝你,替我找到了一件神器。」
老傢夥聽著淩天的話,卻是不怒反笑,眼中閃過一抹興奮,盯著淩天道:「如果識相的話,現在最好將翻山印給我送上來,並且老老實實的將皿肉獻上來,還能夠少受點苦頭。」
「你就認為吃定我了?」
淩天笑著,神色間閃過一絲嘲弄。
「難道不是,你實力最多也就相當於君王境二重,覺得能夠從我手中逃生?」
老傢夥嗤笑一聲,望著淩天,一臉嘲諷。
真不是他瞧不起淩天,而是差距實在太大,這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即便自己能發揮的力量不足巔峰五成,但對付淩天也是完全足夠,甚至還有剩餘。
當然,他不會去殺淩天,因為沒有必要。
淩天一死,他身上的死氣就會流入自己體內,自己也是承受不住。
剛才那一擊原本以為能夠將淩天擒拿,卻不想這小子居然有如此機緣,自己給他的翻山印居然上品神器。
「那可未必。」
淩天笑了,神色依然平靜,不帶半點畏懼之色。
「哈哈哈哈,真有意思,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哪裡來的自信。」
老傢夥大笑,話語間再次擡手,整個人氣息大漲,恐怖的力量猶如海浪一般,朝著淩天奔湧而去。
兩人之間相隔的距離並不遠,不過幾米而已。
若非這裡真元離體,會被死氣消弭,此時的淩天在他手中,早就變成一具屍體了。
不過也沒關係,以他現在的位置,完全可以完全能夠在擒拿住淩天之後,再次返回石頭上,時間完全足夠。
「炸!」
淩天笑著,身影朝著後面退出數步,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那老傢夥起先是根本不在乎,這小子就算全力以赴也未必傷的到自己。
可是很快,他的面色大變,隻感覺體內的死氣,頓時沸騰起來,瞬間失控。
沒敢猶豫,身影退回石塊,所剩不多的真元瘋狂流轉,試圖將死氣壓制住。
然而這回,他卻是發現,那死氣彷彿洪水一般,根本壓制不住。
「小子,你到底做了什麼?」
老傢夥面色慘白,盯著淩天,眸中寒光閃爍,身上殺機幾乎無法控制,很快便已經反應過來,吼道:「你給我的功法是假的?」
「不,我給你的功法,自然是真的,能夠煉化死氣。」
淩天笑著,身影趁機再次網上踏出數步,望著老傢夥,單對單開口。
「不可能,如果是真的怎麼會變成這樣?」
老傢夥盯著淩天,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話,心中也滿是疑惑。
剛才他已經試過,那功法確實是真的,能夠煉化死氣,不然那他也不放心運轉。
可是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樣,他想不明白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功法是真的,可以煉化死氣,不過有件事情你可能不清楚,這功法有個缺陷,一旦死氣未曾煉化完,便強行催動真元的話,會導緻反噬,輕則走火入魔,重則死氣入體,死無全屍。」淩天笑著開口,話語很輕。
可落在老頭眼中,卻仿若驚雷。
「混蛋東西,你好毒,你從一開始,就已經在算計我了,是吧?」老傢夥頂著淩天,狀若瘋狂,渾身因為太過憤怒,導緻震顫不已。
「你錯了,我隻是以防萬一,咱們的實力差距擺在這裡,我若是一點底牌都不留,豈不是任你施為了。」
淩天淡淡道:「你之所以會這樣,也是因為你自己不守信用,試圖對我出手,才會造成如今的局面。」
「好,很好,沒有想到我李山嶽也會有今日,不過你也別想活著離開這裡,咱們一起死。」
話語落下,老傢夥身影快若閃電,朝著淩天撲了過來。
可惜淩天早有準備。
「爆!」
低吼一聲,淩天整個人化作一道黑影,飛快朝著上面竄去,速度比之外面並未慢上多少,當然他也承受了巨大的壓力,腳下的死氣彷彿噴泉一般,沖入他的體內。
若非雙道宮,能夠將死氣貯藏裡面,還真未必承受的住。
反觀那老傢夥,體內死氣反噬,根本無法施展開來,隻是瞬間便被淩天拉開了距離。
腳步落下,都站立不穩,身子一晃,身上死氣洶湧無比,幾乎將他整個人給衝垮。
「我好恨啊!」
老傢夥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的淩天,雙目漸漸被死氣侵蝕。
整個人黑霧縈繞,幾乎看不起他的身影,沒了半點人類的氣息。
「噗嗤。」
一口黑皿噴出,老傢夥摔在地上,死氣越發濃郁,在他身上穿梭。
而後漸漸散去,皿肉全都消失不見,隻剩下一具白骨。
淩天看著這一幕,眼神沒有半點的波動,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不是他想反悔,還想對付淩天,也不會動用真元,最後導緻反噬。
說到底,害了他的人不是淩天,而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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