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七零:嫁了個傲嬌漢子

第168章 你真敢想

  

  「算了,該給的,我給他了,該說的,我也說了,該交待的,我也交待了。」秦浼自我安慰道。

  解景琛被她幼稚的模樣給逗樂了,攬過她的肩,讓她的頭靠在他肩膀上。「浼浼,你小哥不肯叫醒你,他怕跟你道別的時候,忍不住哭,你想,他是軍人,淚流滿面走進火車站,多丟臉。」

  秦浼心裡難受,將臉埋進解景琛的脖頸處,沒一會兒,解景琛清晰的感受到脖頸處的濕潤,心口一痛,側目看著默默流淚的秦浼,幽深的眸底溢滿心疼。

  「浼浼。」解景琛想安撫她,又不知該如何安撫,他想帶她回羊城看她的父母,又害怕帶她回羊城。

  她失憶了,以前的事,她全忘了,包括她結過婚。

  秦浼二婚的身份,在這四九城隻有他知曉,他連母親都不敢說,母親開明,卻不代表,她會支持他娶一個二婚的媳婦,二婚的心酸,母親深有體會。

  秦浼無聲地抽泣著,發洩了好一會兒情緒,她才冷靜下來。

  解景琛沒說話,拿出手帕,溫柔地擦拭著她的眼淚。

  秦浼吸了吸鼻,淚眼朦朧地望著解景琛,聲音哽咽的問道:「解景四,我小哥會犧牲嗎?」

  犧牲兩個字,戳中了解景琛的痛處,腦海裡浮現出殘忍的畫面,那些犧牲的戰友們……無盡的悲傷如潮水般湧來,壓的他喘息都覺困難。

  解景琛臉色凝重,琥珀色的眼裡充斥著無法釋懷的悲楚。

  若是平時,他不會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在這送別的時刻,想到秦想即將要去那裡執行任務……

  僅存的一絲理智將解景琛從悲傷中拉回來,害怕他的反應給秦浼帶來負面情緒,解景琛深吸一口氣,強行壓制內心裡排山倒海般的痛楚。

  「不會。」解景琛艱難的吐出兩個字。

  秦浼望著他,秦想犧牲的事,差點兒就忍不住脫口而出。

  情緒難平,兩人坐在車裡,誰也沒說話,隻是靜靜地坐著,不知過了多久,一聲咕嚕聲響起。

  秦浼愣住了,尷尬地看著自己的肚子。

  解景琛斂起愁緒,揉了揉她的頭頂。「走,我帶你去吃早飯。」

  秦浼點頭,兩人都收起情緒,解景琛開車去國營飯店,秦浼看著車窗外,火車站附近一排一排兩層樓的房子,改革開放政策下來,一樓可都是旺鋪。

  尤其是火車站,人流量特別大,黃金地段啊!

  「解景四,這兩邊的樓房能買嗎?」秦浼突然問向解景琛。

  解景琛專註開車,還是分神看了一眼。「能。」

  「真的?」秦浼眼前一亮。

  「傻子都不會買。」解景琛說道。

  「為什麼?」秦浼滿臉懵逼,一腦門的問號。

  「離火車站太近,太吵了,尤其是火車經過的噪音。」解景琛說道,住火車站附近的居民,能搬家絕不猶豫。

  秦浼恍然大悟,滿臉笑意的撫摸著下巴,狡黠的眼中滿是算計。

  開旅館是太吵,但是開飯店,絕對生意興隆,賺得盆滿缽滿。

  在改革開放政策下來之前,她要想辦法買幾間門面。

  「你腦袋瓜子裡又在打什麼歪主意?」解景琛將她的反應看在眼底。

  「解景四,我想當那個傻子。」秦浼笑眯眯對解景琛說道。

  解景琛猛踩剎車,一臉驚愕地看著秦浼。「你想買這裡的房子?」

  「嗯。」秦浼點頭如搗蒜,又問道:「你不會反對吧?」

  秦浼不要他支持,也不想他反對。

  解景琛沉思片刻,眸色微深,說道:「浼浼,二哥一家搬走了,即使二哥娶了林雅茹……」

  「停。」秦浼打斷解景琛的話,深知他曲解她的意思了。「解景四,你該不會以為,我買這裡的房子是想從家裡搬出來吧?」

  連林雅茹都給整出來了,也是難為他了。

  「難道不是嗎?」解景琛反問道,除了這個原因,他想不到還有其他原因。

  「小了,格局小了。」秦浼伸手,拍了拍解景琛的肩膀。「我買這裡的房子,是看中了這裡的地理位置,實話跟你說吧,我想在這裡開飯店。」

  解景琛嘴角微微抽搐,很不給面子的潑冷水。「你真敢想。」

  「想想又不犯法。」秦浼不服氣,她又不敢跟他說清楚,引起他的懷疑,或是把她當成敵特,她就是跳進黃河裡也洗不清了。

  秦浼跟他說不清楚,沒繼續浪費唇舌,省得解景琛打擊她的積極性。

  解景琛也沒當真,繼續開車。

  秦浼轉移話題。「對了,我小哥把媽跟景七送給他的餅乾給我,你為什麼自作主張幫我拒收了?」

  秦浼挺愛吃餅乾,為了拒絕,解景琛胡謅,說她吃餅乾過敏,最可氣的是,小哥還真信以為真。

  「你真以為我媽和景七送給你小哥的是餅乾嗎?」解景琛斜睨一眼秦浼。

  「難道不是嗎?」秦浼挑眉問。

  解景琛神秘一笑,說道:「餅乾盒裡裝著的未必就是餅乾。」

  「那是什麼?」秦浼聽出解景琛的弦外之音,卻沒往錢上面想,在秦浼看來,婆婆和小姑子對她是例外,除了直接給她錢,不會給其他人,當然,婆婆除外。

  「錢。」解景琛直言不諱。

  「啊?」秦浼驚得張大嘴巴,轉念一想,這的確像是婆婆和小姑子的作派。「給錢好,省事。」

  秦浼悔得腸子都青了,她裝什麼睡啊?秦想將餅乾盒轉送給她,她肯定毫不客氣的收下,這份意外驚喜眼見就要到手了,卻被解景琛這個敗家子給拒絕了。

  她現在很缺錢,不知手上的錢能買多少間火車站附近的門面?

  吃早飯的時候,秦浼心事重重,解景琛看在眼裡,卻沒說什麼。

  從國營飯店出來,秦浼凝視著解景琛,問道:「今天你上班嗎?」

  「不上。」解景琛回答。

  「又不上班。」秦浼皺眉,解景琛這上班態度,也忒不積極了。「走,我們去醫院。」

  「他們不會歡迎我們。」解景琛提醒道,心裡很清楚,張爺爺和花奶奶是害怕連累他們,才故意惡言相向疏遠他們。

  「不管,他們歡不歡迎我們是他們的事,你姐交待給我的事,我不僅要辦到,還要辦好,絕對不會讓你姐失望。」秦浼拉著解景琛朝停車的方向走去。

  醫院,解景琛拉著秦浼先去看王美麗,人家出院了,撲了個空,秦浼趁機酸了解景琛幾句。「別人的媳婦你這麼惦記,你是不是暗戀人家?解景四,不是我說你,這種事情要先下手為強。」

  「盡胡說。」解景琛無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再次解釋道:「她是高洋的媳婦,他們結婚多年沒孩子,好不容易懷孕了,又是雙胞胎,高家很重視,恰巧她也在機械廠上班,高洋就托我照看一下。」

  「所託非人啊!」秦浼調侃道。「你連孕婦都敢撞,我真是服你了。」

  差點兒撞出一失三命,如果不是她恰好來醫院,王美麗的情況就危險了,那個醫生明顯隻想保大人的命,不顧她肚子裡的兩個孩子。

  秦浼都懷疑,那個醫生心懷叵測,連搶救都不搶救一下,直接保大棄小。

  「這是意外,我不是故意的。」解景琛苦笑,他不冤枉,人是他撞的,感謝秦浼出手相救,不然他罪過就大了,即使高洋不怪他,他也會心懷愧疚。

  「這種意外都能出,真不知道當時你心裡在想什麼?」秦浼純粹隻是抱怨。

  「想你。」解景琛來了一句。

  「……」秦浼。

  這麼說,她才是那個罪魁禍首。

  這個話題不能繼續了,繼續下去,她就又成背鍋俠了。

  「四兒,小浼,你們怎麼來醫院了?」解母查完病房,回辦公室的路上,正好遇到他們。

  「媽。」秦浼小手從解景琛手中抽走,歡歡喜喜朝解母跑去,親昵地挽著解母的胳膊。

  解母很歡喜,拍了拍秦浼抱著她胳膊的手背。「小浼,你們來醫院是來看老張嗎?」

  「媽,您真厲害,一猜就中。」秦浼笑得眉飛色舞。

  今天的秦浼太過熱情,解母並未多想,拉著秦浼去病房,秦浼以為解母帶她去看張爺爺,結果不是。

  秦浼隻是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患者,連脈都沒把,拉著解母來到病房外面。

  「小浼。」解母不解。

  「媽,癌症晚期,我沒辦法。」秦浼直言。

  「你還沒給她把脈。」解母說道。

  「把不把脈結果都一樣,何必給了她希望又給她絕望。」秦浼說道。

  「我以為你有辦法。」解母有些遺憾,如果小浼連癌症晚期的患者都能治,這可是醫學上的重大突破。

  秦浼杏眸幽深的看著解母,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媽,我是人,不是神。」

  「抱歉,是我強人所難了。」解母內疚又無力。

  「喬主任。」小護士喊道。

  解母拍了拍秦浼的肩膀。「我去忙了。」

  「嗯。」秦浼點頭,目送解母離開的背影。

  一旁默不作聲的解景琛開口問:「真沒辦法?」

  「無聊。」秦浼白了解景琛一眼,真當她是救死扶傷的神嗎?秦浼朝張爺爺的病房走去。

  病房裡,花奶奶不在,隻有張爺爺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睛,也不知道他是睡著了,還是在閉目養神。

  解景琛和秦浼走進病房,輕輕地關上房門。

  張爺爺以為是花奶奶回來了,沒睜眼,依舊閉著眼,沒什麼皿色的嘴巴開啟。「老婆子,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景鈴了。」

  「這麼思念我大姑姐呀?」秦浼臉上的笑容裡帶著調侃。

  張爺爺嚇得猝不及防,睜開眼睛,瞪著笑眯眯的秦浼。「你……」

  「我什麼我?張老,您露餡了。」秦浼清澈如水的眼眸裡溢滿玩味之色。

  解景琛站在一旁,目光寵溺的凝視著秦浼,心裡無比同情張爺爺。

  「什麼露餡?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張爺爺又閉上眼睛,掩飾著他的心虛。

  「老婆子,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景鈴了。」秦浼古怪的學著張爺爺的話,卻沒學他那哀傷的語氣。

  「什麼景鈴?我不認識。」張爺爺嘴硬。

  秦浼看著小老頭一副打死也不認的樣子,沒咄咄逼人,而是拉過解景琛。「您不認識景鈴,那您認識他嗎?」

  「不認識。」張爺爺沒睜眼。

  「張老,您老糊塗了嗎?您連他都不認識,他可是您的孫子。」秦浼故意誇張的說道。

  解景琛愣了一瞬,一臉寵溺地凝視著秦浼,縱容著她胡鬧。

  張爺爺睜開眼睛,瞪眼看著秦浼。「胡說八道,我連兒子都沒有,哪兒來的孫子?」

  秦浼也不開玩笑了,一臉正色的看著張爺爺,語氣誠懇又真摯。「張老,我受大姑姐所託,照顧您和花奶奶。」

  張爺爺眸底瞳孔驟縮,他動容了,感動極了,激動的沒皿色的雙唇都在顫抖,渾濁的目光裡盡顯滄桑。

  景鈴並非他心儀的徒弟,他收景鈴的時候很勉強,在醫學上景鈴沒有天賦,是他眾多徒弟中的反面教材。

  那些醫學天賦極高,他引以為榮,傾囊相授的徒弟們,在他背後捅刀,落井下石的時候恨不得將他活活踩死,一點師徒之情都不念。

  反之,景鈴不僅沒隨波逐流,反而記掛著他,還想方設法託人照拂他,景鈴待他如此,這份師徒情他隻能心領。

  「你們怎麼又來煩擾我家老頭子,我跟你們說得很清楚,我們身上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滾,給我滾。」花奶奶怒斥響徹起。

  花奶奶的聲音很洪亮,恨不得整個醫院的人都能聽到她的聲音。

  「嚷什麼嚷?這是醫院,你們不休息,其他病人不休息嗎?」路過的護士長斥喝道。

  「就是,醫院可是靜止喧嘩的地方,可不是你們家裡。」有家屬不滿的附和道。

  花奶奶見目的達到,並沒罷休,還狠惡惡的添了一把火。「嘴長在我臉上,我就要嚷,有本事你們殺了我這個小老太太。」

  「你……蠻不講理。」護士長罵道。

  「我蠻不講理又不是一兩天了。」花奶奶吼完,傲嬌的昂首挺兇,接著砰的一聲,將門重重地關上。

  秦浼含笑地看著花奶奶,她這陣勢不會是想揍人吧?「花奶奶,我先聲明,我可沒有尊老愛幼的美德,您要是打我,我實名保證,一定會還手。」

  花奶奶昂首挺兇,雙手叉腰,渾濁的目光裡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讚許,這丫頭很符合她的口胃,若是她和老頭子沒出事,她一定收這丫頭當關門弟子。

  可惜,世事難料,她們這輩子註定無師徒緣分。

  「滾。」花奶奶一聲河東獅子吼。

  秦浼揉了揉耳朵,小老太太這肺活量驚人,秦浼沒吼回去,而是故作驚懼的縮了縮身子,躲在解景琛懷中,像受驚的小白兔。「四哥,她兇我,我好怕。」

  張爺爺看著秦浼受驚的模樣,心腸都狠不起來,責備地看向花奶奶,適可而止嚇唬嚇唬就行了,別這麼兇神惡煞。

  解景琛僵硬著身體,秦浼嬌滴滴叫的那聲「四哥」,對他來說充滿蠱惑,渾身上下的毛孔都豎起。

  解景琛垂眸看著懷中人兒,眼神幽深了幾分。

  「花奶奶,您嚇著我媳婦了。」解景琛特意將「我媳婦」三個字加重音,提醒著他們,她是他的媳婦,可不是他的妹妹。

  看著秦浼的樣子,花奶奶的良心都受著譴責。

  「帶著你媳婦滾。」花奶奶嘴硬,語氣卻緩和了許多。

  「花奶奶,您不能恩將仇報。」秦浼指控道。

  花奶奶語塞,秦浼是老頭子的救命恩人,她惡語相向,也是為他們著想。

  「什麼恩將仇報?你對我們有恩嗎?我老頭子都被你截肢了,往後餘生都不能下地走路了,你還想我們對你感激涕零嗎?」花奶奶蠻橫道。

  秦浼傻眼了,推開解景琛,學著花奶奶的樣子雙手叉腰。「您能別這麼蠻橫無理嗎?截肢之前,我徵求了您的意見,您同意了,我才手術的。」

  花奶奶叉著腰,上前一步,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後悔了。」

  「你後悔了?」秦浼被氣笑了,這種事情是後悔就能推卸責任嗎?「花奶奶,您還講不講理?您目睹了當時的情況,我跟您說得很清楚,想要保命,必須截肢。」

  花奶奶一瞬不瞬地盯著秦浼。「你不給他截肢,他死後還能留個全屍,現在好啦,死無全屍。」

  秦浼臉上的表情都裂開了,這個小老太太是要跟她玩醫鬧嗎?

  「當時是誰說的,隻要活著就好?」秦浼質問道。

  「我後悔了。」花奶奶再次理直氣壯。

  這也能後悔?不帶這麼玩的。

  「後悔你大爺的。」秦浼罵道:「後悔有用,拿公安來做什麼?」

  「浼浼。」解景琛看著被花奶奶氣得不輕的秦浼,神情有些心疼,他又不能幫著秦浼數落花奶奶,無奈的嘆了口氣。

  「氣死我了。」秦浼氣憤地跺腳。

  花奶奶很得意,自從出事後,吵架她就沒輸過。

  從醫院出來,解景琛帶著她去不遠處的副食店,買了兩瓶汽水,打開瓶蓋,遞給秦浼。「浼浼,喝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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