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4章 比賽,激将法太好用
雖不曉得為什麼郡主會這樣說,可流羽曉得,自家郡主見識頗深,定是曉得這兩枚扳指樣東西的來曆。
“流羽,這兩枚東西,名喚戒指,戒為制約,約束,用以制約人的行為的,你這以後,将這枚女子戴的送出去後,可要時時刻刻守着自己的戒律哦,一生一世一雙人。”
夏十月拿起那枚稍小一些的戒指止在空中,這上頭的碎鑽,在陽光下一閃一閃的,十分耀眼。
不得不說,流羽的品味還是很好的。
“是,主子。”
流羽大緻曉得夏十月所言之意,立馬抱拳彎腰,以示自己的對夏十月的尊重。
“好了,掌櫃的,将這些全數記賬,會有人來付的。”
“貴客慢走。”
哪有人來付啊,就是夏十月诓流羽的。
流羽将那兩枚戒指往懷中一塞,便拎起掌櫃手中的香粉,跟在夏十月後頭,一晃一晃的走了。
待到走遠後,這元顧和卓青煙才從後院出來,分别執行自己的任務去。
顧将軍府與那城門同路,夏十月先趕去将顧南嘉叫了出來,将這香粉交給她後,兩人再一同,往軍營走去。
“月月,今日不用陪那封公子了?”
“嗯,許是他看我不樂意,君子之姿又犯了吧。”
“那你倒是樂意,還是不樂意啊,那封公子仙人之姿,也就穆陽比的上呢。”
“我如今,倒是不稀罕個婚姻嫁娶什麼的,隻是心心念念哥哥的夏家軍,能否将實力再提高些,待會進了軍營,給你看個好玩的。”
“又有什麼好玩的東西啊?”
“你待會看着便是~”
夏十月故作神秘的朝顧南嘉一笑,随即,将手背在了身後,再次大搖大擺的往前走去。
這會,卓青煙換了男裝,已經尋到了夏十月的賭坊之外,見着門上的賭坊牌匾,微微一笑,便走了進去。
“貴客,可是新來啊?”
卓青煙并未回答這接客的小厮,從腰間将那枚玉牌扯下,交給了小厮,便在一旁等待着。
這小厮接過玉牌,仔細的研究一會,總算發現了上頭暗刻的小字,立馬伸手抱拳。
“别……帶我進去就行,那鬼醫在何處?”
“正在那頭玩色子呢,貴客可是要尋他?”
“嗯,奉主子的命令,從他身上弄些冰肌膏來,好讓兄弟們傷口愈合的快些,将我帶他那去,再替我尋個技術高超些的老千來。”
“是。”
卓青煙就這樣被迎了進去,這會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一步一步的湊到了鬼醫身旁。
身後跟着的小厮,立馬給手下人打了個招呼,手下人心領神會。
“先生可在這呀,讓我一通好找。”
見到谷豐子的身影,卓青煙微微一笑,随即走上前去,拍了一下背,将他的注意力全吸引了過來。
因卓青煙換上了男裝,谷豐子轉頭的一刹那,倒是停頓了幾秒,随即才反應了過來。
“你……你怎麼過來了,尋我何事?”
“無事,就是來這賭坊玩玩,也順帶想曉得,這裡到底有什麼樂趣,能讓先生你這般着迷。”
“原來如此啊,那你過來這吧,這一局已經過了,下一把就要開了,老夫來教教你。”
“能得先生教誨,那自然是極好的,不過,方才我看了幾眼,好像就是猜色子是單還是雙吧,又或者是全六的豹子,也不怎麼難,想來今日來的頗有興趣,定是要乘興而歸的,先生要不要同我來幾局玩玩?”
“那老夫倒是要見識見識,你的能耐了,看是你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老夫身經百戰手氣強悍。”
卓青煙見谷豐子這般快的答應自己,面上不露,可心裡早已經在竊喜。
夏十月果真說的沒錯,這谷豐子,還真就吃這激将法,随意激一激,就立馬上鈎了。
不過,這場賭局,終究會是谷豐子敗北的,問題就在于,到底要讓谷豐子輸幾局才罷休。
輸幾局,就意味着有多少瓶冰肌膏,夏十月暫時不想動用自己的财富,非要将這谷豐子身上的價值榨幹了,待他走投無路後,便隻能央求夏十月,屆時再慢慢的将他的心收入麾下。
“來者何人?”
夏十月才到軍營前,就被門口的守衛給攔了下來,這門口的守衛,是新來的,未曾見過她的模樣,自是不曉得她身份的尊貴了。
流羽見狀,看了一眼夏十月,隻見夏十月點頭示意,這才從懷裡掏了令牌出來,遞給了門口的守衛。
守衛接過令牌一看,又看了一眼夏十月,剛想下跪,卻被流羽攔了下來,悄聲湊到這守衛的耳旁。
“此事不要聲張。”
“遵命,來人,放行。”
守衛立馬命人将這擋門的栅欄給挪開。
“請。”
“多謝。”
夏十月三人微微一笑,很是滿意守衛的行為,大邁着步伐,立馬走了進去。
這會守衛命人收了栅欄,站在門口徘徊着,可心中早已是激蕩萬分,他還未來夏家軍時,就聽說了這一回,是郡主來的及時,打的那西周措手不及的。
心中對夏十月的崇拜尊敬,就如滔滔江水翻湧奔騰,如今見着真人了,自是激動萬分的。隻是軍中向來嚴肅,這會也隻好偷着樂了。
進了軍營内,又是耳旁熟悉的聲響,新兵訓練,老兵磨煉,比起深宮之中的爾虞我詐,夏十月更是喜歡軍營内的放松自在。
正因為日複一日的刻苦訓練,又在軍中和其他将士相比,他們知曉自己每日都在進步,這樣的拼勁才是青春的熱皿呀。
“流羽,去主帳跟哥哥通報一聲,就說我來了。”
“是,主子。”
收到命令的流羽趕緊尋去主帳,雖然是跟班的命,可總比夏十月将他丢在丞相府中,來的舒坦多了,這忙慣了的人,一旦閑了下來,就孤得慌,為此,這一回,流羽比以前更加的賣命了。
“勞煩向元帥通報一聲,郡主來軍中尋元帥了。”
“是。”
在營帳外,大緻等了半盞茶的時間,夏穆卿卻親自出來了。
“流羽,月月在哪呢?她今日,怎有空出來了,不用作陪嘛?”
“回元帥的話,那封公子今日不想出遊,郡主才得了空閑,這一早起來,便來軍中尋您了,顧姑娘也過來了。”
“快帶本帥過去。”
“是。”
流羽與夏穆卿同行一路,走至校場處,就見夏十月和顧南嘉,站在一旁,對着那些正在訓練的将士們,評頭論足的。
夏穆卿微微一笑,背起手來,朝兩人走去。
“不知十安郡主對夏家軍新招的将士,有何建議,本元帥倒是想聽聽十安郡主和顧校尉的想法。”
“哥哥,你來了。”
“參見元帥。”
“無事,方才問你們的問題,正是本帥心中疑惑,勞煩月月和顧姑娘,為本帥解惑一下。”
夏穆卿雖是不恥下問,可心中仍舊自豪,這新來的将士可是他親自篩選出來的,一個個的都是人中龍鳳,是他最為滿意的一批了。
這會問出來,也是一種炫耀,自是想讓夏十月看看,他手下的将士多麼英勇無雙。
“嗯……談不上建議,都是意見。”
“哦,說說。”
夏穆卿的臉,瞬間垮了下來,這群将士們的訓練已經十分刻苦了,沒想到,夏十月卻全是意見,他倒是要看看,夏十月能說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雖說夏十月是他最為疼愛的妹妹,可事關整個夏家軍的榮辱,他還是要硬一下脾氣的。
“方才這打眼一看,這些将士大多體弱的很,怕是連本郡主的體力都不如。”
确實,現在在這校場裡,就拿着長槍相互對抗,還真是得不到一點長進,她那碎月軍裡,随意挑些人出來與這裡的人單挑,絕對分分鐘赢下全程。
“月月倒是自信的很,既然如此,比試比試?”
“好呀,哥哥,比什麼?”
“既然月月說,我夏家軍的将士體弱,那便比比……”
夏穆卿還沒将話說完,夏十月立馬脫口而出。
“比跑步吧,就比誰先跑到那個山頭後回來這軍營,可不準用輕功。”
夏穆卿往夏十月所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那座山屬實遙遠,可看夏十月的模樣,又不是在開玩笑的,當即表情嚴肅了起來。
“好,蘇魏,傳令下去,将這些新兵召集起來。”
“是,元帥。”
夏十月見狀更是滿意的笑了起來,果然激将法這東西,太過好用了,倒是沒想到,自家哥哥也吃這一趟,不過,這樣更省事了些呢,先在氣場上壓住他們,這日後訓練時,才好指揮呀~
蘇魏朝領頭兵一喊,所有将士立馬排列成行,聽候夏穆卿的命令。
“元帥。”
“嗯。”
夏穆卿見狀,一步一個腳印走的極其踏實,一上台,氣勢萬千。
“将士們,夏小軍醫說,覺着你們體弱,方才說,要同你們比一比,你們肯嘛?”
夏穆卿指着夏十月,用一種嘲諷似的語氣,将夏十月的話轉述了出來,台下衆将士一聽,頻頻笑出了聲音。
不過,夏十月倒是淡定若厮,絲毫不惱,仿佛台下人說的就如同笑話一般,隻帶着微微上翹的嘴角,看着衆人,待會,他們就曉得不要輕易小看女人,是什麼個道理了。
“報告元帥,夏小軍醫這般弱小的身子,怎能比的過我們,這樣一比,我們豈不是欺負他了。”
領頭的小兵當即回怼的了回去,方才夏穆卿這般講話,明擺着就是給了他們這個權利。
“怎麼着,你這是不敢嘛?”
夏十月的氣勢可不能輸,背手站在夏穆卿身旁,頗有幾分主宰天下的氣勢,這回怼的語氣,倒也十分灑脫。
“哪有不敢,隻是怕夏小軍醫承受不住啊。”
“那便比一比,這沒試過,怎曉得我承不承受的住呀。話不多說,有要比的,站出來,想來你們也是新入的夏家軍,定是原來軍營之中的佼佼者,我倒是想瞧瞧,你們的能耐。”
“若是你輸了怎麼辦?”
“輸了,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那到時候,夏小軍醫赤身裸體跑這校場十圈可好呀。”
這兵頭子,話一出來,夏穆卿,蘇魏和流羽三人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其他人就算了,可夏十月貴為郡主,怎能讓這些人看了她的身子。
一旁的顧南嘉,倒是淡定的多了,她可是親眼見證過夏十月的體力的,這些人,根本不足為懼。
“好啊,就應了這賭約,可若是我赢了怎麼辦?夏元帥,若是我赢了,可怎麼辦啊?”
夏十月将身子轉了過來,一臉傲氣的看向夏穆卿。
“你說,你想怎麼辦?”
“我想想啊,若是我赢了,這數月内,這些新兵将士,便由我安排訓練可好?”
“可以。”
夏穆卿倒是有些疑惑,月月要訓練這些新兵是為何,可見她這般自信,心中不由得生出許多揣測來。
夏十月自幼倒是身體健壯,很少有生病的時候,可從小就學不會内功,又怎可能繞過那山頭跑過來。
“那元帥,就勞煩你選幾個人出來,同我一同比較了,有個事先提前說一下,這選出來的人,可不要太弱,這是比試,萬一不小心輸了,那這新兵可就歸我訓練了。”
“本帥自然明白,蘇魏,和統領說一聲,選幾個身強體健的出來,務必不能讓着夏小軍醫。”
“卑職領命。”
難得見着夏穆卿這般認真,蘇魏自是不敢給夏十月放水的,當即走到台下,選了幾個平日裡表現最為優異的出來列成一隊,聽候指令。
“好,咱們去軍營外吧,看誰先跑回來,誰就赢了。”
“嗯,全員聽令,列隊去營外。”
見着夏穆卿一臉嚴肅的帶頭離去,夏十月很是歡喜的跟在身後。
“月月,你就不怕輸了嘛?”
“有什麼好怕的,你放心便是,這些人定是敵不過我的。”
“不怕他們耍花樣嘛?”
“他們這些個兵頭子,哪裡耍的過我呀。”
他們現在玩的,可都是她當年玩剩下的,要不然,當年特種兵選拔的時候,能擔任隊長嗎。
“看你這般自信,那我便放心了,需要我準備些什麼嘛?”
“和那日一樣,吩咐夥房準備糖鹽水,還有包子,然後就乖乖在終點等我就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