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流放懷孕被分家?父不詳,母越強

第028章 此之蜜糖彼之砒霜

  撒好菌種後,最上層再蓋一層幹草,用土磚壓好。

  這個過程挺漫長。

  反正穿越前的沈清棠在拍視頻時,用玉米芯種,花了近四個月。

  而且是秋天種的。

  現在是冬天,不過有溫泉加持,應該三個來月也能出。

  運氣好的話,過年還能吃上新鮮的蘑菇。

  鑒于蘑菇出菇比較慢,所以沈清棠決定每隔一周就種一部分。

  這樣能錯開出菇時間。

  但也不能種太多。

  等春暖花開,蘑菇便也不稀罕。

  因為在6-9月,蘑菇裡面可能會生蛆。

  如果在南方的話,有可能3、4月也會生蛆。

  ***

  又是幾天過去。

  沈清棠早晨起來,就會像山大王一樣巡視一圈領地。

  肚子越來越大,睡覺開始有些不舒服。

  能用的姿勢越來越少。

  不能趴着睡,不能仰躺着,隻能開始側着睡。

  還開始起夜。

  從山洞上下不太方便,沈清棠有時候早起了就懶得再回去睡回籠覺。

  沒事在溫泉邊溜達溜達。

  剛起床的時候,天剛蒙蒙亮,視線還有些暗。

  不過還是能看出緊挨着溫泉邊種下的蔬菜已經長得綠油油。

  尤其是青菜、空心菜和生菜,已經到了能吃的大小。

  有時候做手擀面,沈清棠都會随手掐一把嫩綠的青菜菜扔進面鍋裡。

  在幾種綠葉菜裡,青菜生長周期最短,隻要三十天。

  空心菜和生菜生長期次之,三十五到四十天。

  再有幾天,就能采摘來,去集市上賣。

  冬天的綠葉菜在古代,天知道多稀罕!

  不過這一批青菜,沈清棠沒打算賣。

  一部分得自己吃,另外一部分,想留着打種子。

  買回來的母雞蛋,也不負衆望開始出小雞。

  這兩天陸陸續續有小雞破殼而出。

  大約因為小雞仔第一眼看見的是沈清棠,把她當成了媽媽。

  在喜歡跟在她身後叽叽喳喳。

  吓得沈清棠連忙找了幾塊木闆,把它們圍了起來。

  它們實在太小,跟腳容易被踩。

  就這麼一點點大,一腳就下去,恐怕救都救不回來。

  李氏也很開心。

  大概是因為這是山谷裡除了他們一家四口之外唯一的活物,大家都像對寵物一樣,對待小雞仔。

  沒事了就逗逗。

  有時候掐一點兒菜葉子喂它們,有時候是熬好的大米粥。

  李氏念叨着應該用小米喂,等再進城要給它們買點小米回來。

  遲遲沒再進城,是為了等肥皂和香皂完全皂化。

  還要幫忙蓋房子。

  門窗的框架做好以後,剩下的牆不到三天,沈嶼之父子就完全砌完。

  對房子、對沈家三房來說,最重要也是最難的部分就是上大梁。

  大梁本身就很重,還要舉到房頂的高度。

  他們隻有四個人,又沒什麼趁手的大型工具,确實很難。

  隻能用滑輪試試。

  在房屋内外埋下三棵比房子高許多的木頭,固定好之後,安裝好沈清棠最後一次去城裡時買回來的滑輪。

  大梁左、中、右三端都綁上繩子,同時拉動滑輪,把大梁拉過屋頂的搞定。

  剩下一個人,站在剛砌好的牆上指揮。

  拉滑輪的是沈嶼之、李氏和沈清棠。

  拉滑輪需要用力對孕婦不友好,但是站在一人多高的牆上同樣是件危險的事。

  兩相其害選其輕。

  沈清柯來回在土牆上方穿梭指揮。

  “娘,你這邊再提一點。”

  “清棠,你這邊稍稍落一點兒。”

  “爹,你再往這邊來一點兒……再高一點兒……好!”

  “……”

  費了半天勁,終于把最重要的大梁固定好。

  一家四口都累出了汗。

  真正是累并快樂着。

  不論古今,上大梁都是大事。

  除了工藝上的重要還有風俗上的重要。

  比如大梁上要挂一串銅錢,還要祭拜。

  大意就是燒紙錢,上貢品,祈求列祖列宗以及各路神仙保佑房不塌、屋不陷,住在房屋裡的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之類。

  這活李氏擅長。

  跟以前在京城祭祖差不多流程。

  上大梁這一天,一家四口還吃了頓慶功飯。

  好歹湊出了六菜一湯。

  紅燒獅子頭、紅燒肉、清炒油菜、冬菇炒肉、油焖大蝦、清蒸魚、鮮魚湯。

  有肉有魚有菜,還有沈清棠之前打回來的壇子酒。

  古法釀制的白酒,再烈也是低度酒。

  懷着孕,沈清棠不能喝酒,想着等生了孩子,還能提純些高度酒來賣。

  這隻是沈清棠的想法。

  沈嶼之還是被辣得呲牙咧嘴,“這酒真烈!”

  李氏抿了一小口,道:“那是因為你在以前喝的都是好酒,還有美人作陪,當然不覺得酒烈。”

  美人兩個字被重重咬了下。

  沈嶼之心虛地打哈哈,“都過去的事,還提那作甚?現在的日子多有盼頭。咱們不用考慮會不會得罪大哥,也不怕二哥克扣咱們吃穿用度。”

  他擡手指着完成大半的房子,“連房子都是咱們一磚一瓦自己造的。真正屬于咱們自己。

  以前的就忘了吧!”

  李氏目光在山谷裡繞了一圈,沒再揪着沈嶼之的過往流連花叢的事算賬。

  以前的日子美則美,但,遠不如現在踏實。

  沈清棠目光落在沈清柯身上。

  沈清柯低頭吃飯,偶爾喝酒,臉上浮着淺淺的笑意,看不出半點不高興。

  可沈清棠清楚,如今的生活對李氏來說可能是蜜糖,對沈清柯來說卻是砒霜。

  以前在京城,沈嶼之不從政不經商,三房就像是米蟲一樣被大房二房養着,自然要仰人鼻息。

  可沈清柯不一樣,他在年輕一輩子裡是最出挑的。

  就連大伯都對他另眼相待,說沈家下一輩從政的大概率是沈清柯。

  京城世家子弟當官一般都是整個家族托舉提拔。

  沈家也一樣。

  大伯入官場是祖父一輩給他鋪好的路,按照祖父的計劃,大伯在副都禦史的位置上磨砺兩年就能升任二品都禦史。

  祖父覺得大伯為人處世不夠圓滑,兇無城府,費盡心思把大伯弄到禦史的職位上,就是因為禦史幹的就是得罪人的活。

  常因直言不諱得罪人。

  可連天子也很少因為禦史直言不諱降罪于禦史。

  這本該是最适合大伯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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