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4章 那孩子輕功了得
所以谙蠻白術最後還是在宇哥兒和她家夫君面前做下了選擇,決定選宇哥兒。
石姑應下了。
那兩名谙蠻族勇士很震驚的看着石姑。
耶律葛圖也算是聽明白了他們的談話,很有些驚訝,這是要給烏蘭族送大宗師來。
而先前葛圖向石姑提出的交易,希望賢王在頭馬節上殺了古裡青蓮一事,看來此事也有了着落。
石姑看着耶律葛圖目送谙蠻白術離開,好半晌,葛圖才帶着石姑往酒樓外走。
先前那些走散了的烏蘭族勇士此刻尋了過來,兩人騎馬回去。
回程的路上,石姑看到了古裡族的打手,隻是在這些打手中沒有尋到石五的身影。
一路上葛圖沒有告訴石姑他跟谙蠻白術是怎麼達成交易結盟的,但看形勢,恐怕葛圖是滿足了谙蠻白術的一些要求才得以結盟。
谙蠻白術算是滿意了,耶律葛圖卻是不開心的。
烏蘭府裡,今日因為與谙蠻族結盟一事,烏蘭族大家主和長老們都很開心,聽說準備在府上辦晚宴慶祝一下。
石姑沒去參加晚宴,而是在烏蘭族大家主安排的兩名勇士下去了一趟谙蠻族府接她夫君。
二闆和哲哥兒各自提着個小包袱從門裡出來,看到門外的石姑,父子二人很是歡喜,腳步飛快的走過來。
眼前這位是能将谙蠻府漢人大宗師打到下不了床的存在,烏蘭府的兩名勇士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還恭敬的朝二闆行了一禮。
一向在烏蘭府單打獨鬥的石姑,如今終于有了靠山。
父子跟着石姑回了府,入府時開始,石姑就感覺到了不一樣,往日瞧不上她漢人身份的那些守衛和勇士,如今都不敢拿眼看她,對上他們的視線,都是微垂着頭的。
二闆腰間的軟劍被錦帶遮掩着,根本看不出什麼,可這些勇士們的目光總是往他腰間的武器瞥,總感覺下一刻那柄軟劍就會出鞘将他們打一頓。
石姑将父子二人接回烏蘭府的消息自然也傳到了烏蘭旗的耳中,烏蘭旗聽了後,吓得起身披衣,他決定向大家主請求鎮守就郊營地的任務,将來東窗事發,他便帶着主力軍入城接應。
大家主準許了,烏蘭旗當夜便帶着親信離開了。
石姑得知消息時,噗嗤一聲笑了,先前幾次三番想要弄死她,如今一聽到她家夫君回來了,吓得連夜跑了,就這慫貨,能成就什麼大事。
烏蘭府的家宴聽說很熱鬧,烏蘭族幾位長老家中的嫡女都送到了席,個個要給國君敬酒。
可見國君拉攏了谙蠻族結盟,令烏蘭族看到了希望,都開始動了歪心思,想要将各家的女兒送上國君的床榻,尋求将來做個大功臣。
此時谙蠻府中,躺在床上養傷的任明宇,這會兒有小兵來報,說是有勇士來送藥。
做為谙蠻府的漢人大宗師,任明宇在上京城有個響當當的名字,是為無名大宗師。
在沒有石姑叫他宇哥兒之前,任明宇記不起自已的名字,所以取名為無名。
送藥的勇士頭回與大宗師如此近距離相見,滿臉惶恐和恭敬,上前就朝他跪下去了,還将石姑給的藥膏高高舉起,一臉緊張的解釋着酒樓裡收到藥一事。
任明宇一聽是那位叫他宇哥兒的婦人所贈之藥,臉上的怒氣似乎松動了些,叫人将藥呈到他手上來。
掰開藥瓶聞了聞,不過是普通的金瘡藥,還是漢人街頭随處可以買到的,這哪能與巫醫所開的藥膏相比。
然而任明宇還是将藥膏收了起來,還叫下人給他的傷口擦上,心情也似乎好了不少,還問起今日的夥食情況,他打算将自已養壯一些,來日再與二闆比一場。
哪知那送藥的勇士嘴快,說二闆父子已經離開了谙蠻府,被那婦人接走了。
任明宇一聽,臉都黑了。
打了他一頓就跑了,豈有此理。
任明宇不待那下人抹完藥膏,便撐着一口氣下了床。
勇士看着一邊氣得下床又咬牙切齒忍痛穿衣的大宗師,一邊又糾結着是不是該退下了,不該在此處看大宗師出醜。
任明宇強忍着痛處穿上了衣裳,也沒有交代一句,轉身就從窗戶邊離開,那身手之敏捷,隻留給屋裡幾人一個背影,眨眼就不見了人。
烏蘭府裡,石姑和二闆好不容易團聚,又千方百計将哲哥兒勸着睡下了,夫妻二人才躲進暖和的被窩,突然,窗戶外傳來被石子敲打的聲音,夫妻二人立即睜開了眼睛。
二闆這暴躁脾氣忍不了一點,立即起身披衣,沒想被石姑拉住了。
此刻屋頂上有道心聲:“竟然敢臨陣逃走,趁着我沒有養好傷,這仇我必定要報的,想逃走。”
石姑拉住二闆,強行将他按在床榻上,還将他的手放回被窩裡,小聲在他耳邊說道:“多頭多冷,一個不小心得着涼生病不可,咱們好好睡一覺,沒必要理會不相幹的人。”
二闆朝屋頂看了一眼,決定還是聽媳婦的話,于是抱着媳婦繼續睡。
屋頂上的人見屋裡頭的動靜沒了,一臉的氣惱,又用石子投擲窗子,吵得屋裡頭的人根本沒法安睡。
然而石姑不準二闆起床,屋裡仍舊沒有半點動靜,任明宇怒了。
就在任明宇蹲坐在屋頂好半晌沒見人回應,發覺夜涼打了個噴嚏時,一個小身影突然出現在他身後。
小身影雙手負于身後,一襲夜行衣就這麼利落的站在任明宇的身後,而任明宇竟然揉了揉鼻子,沒有察覺半分。
還不出來是不,看來小石子也吵不醒他們,也太不警覺了,得來點響動來,看他們能睡到幾時。
任明宇起身,想搬起石頭從屋頂砸下去,沒想一個轉身,對上一雙亮晶晶地眼睛,吓得任明宇臉色大變,手中的大石頭滑落。
小身影無奈張開雙手,将石頭穩穩地接住。
任明宇看着小身影拿走了他的石頭,還頭也不回的往牧場跑,他立即追了上去。
氈廬裡間床榻上,石姑沒有聽到動靜了,這就安心的入了夢鄉。
草原上,一大一小兩人不知從哪兒弄來的寶馬,一路追逐奔走着。
明亮的月色浸染着大地,使人的視線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