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蕭長翊他還是蕭氏一族的人,”村長繼續說道,“我們也能用蕭氏一族的族規約束約束,可奈何你不是去縣衙幫他們辦了戶籍證明和蕭長翊是入贅給安靜的婚書麼,我們是真的拿他們沒辦法,隻能任他們一再欺負了。”
鄭根水又不是傻子,到底誰欺負誰他心裡還是有數的,但奈何久平村人都不咋地,還是不換村長比較好,所以,他也就沒有針對這個說什麼。
一直他對久平村的處置方法都是眼不見心不煩。
隻是
“我何時去縣衙幫他們辦戶籍證明和入贅的婚書了?”
“沒有嗎?”村長一愣。“可他們的證明和婚書上都加蓋了官府大印,我沒有陪着他們一起去辦,原先我還以為是你陪着他們去辦的,現在你說沒有那他們是怎麼辦到的?”
一般村民想要到縣衙辦文書,不是村長領着去,就是裡長領着去。
鄭根水摸着小胡子,搖頭:“不知。”
村長沉吟片刻,才大膽猜測道:“難不成他們那證明婚書上的官府大印是僞造的?”
鄭根水立刻闆起臉:“這話可不能亂說,僞造官府大印是要殺頭的!”
“那他們怎麼讓縣衙給加蓋的大印?我們兩都沒有陪着去,總不能是蕭長翊他當了大官,自己去縣衙,讓縣衙的人給蓋的吧?這擺明了不是啊,若是蕭長翊當了大官,他還回來種什麼田啊!”
被村長這麼一說,鄭根水也懷疑起來,當官可是光宗耀祖的事,若是蕭長翊真當官了,肯定不會回來種什麼田,但還是謹慎道:“沒有确鑿證據之前,話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村長卻已經笃定是蕭長翊和安靜僞造官府文書。
待送走鄭根水,村長就去找蕭氏一族族長蕭正說了這事。
蕭正屁1股上的傷還沒有好,一聽說這事,就咬牙切齒:“膽子不小啊,竟然敢僞造官府文書,耍的我們團團轉。”
自己被打了闆子,還被關了三日,蕭正雖然不敢再不老實了,但心裡着實恨安靜和蕭長翊,簡直是恨之入骨。
要知道,久平村曆代那麼多家族的族長,隻有他這個族長被打了闆子、下過獄!
他已經完全在大家眼裡是一個笑話!
若不是一直他為蕭氏一族盡心盡力,做了不少事,得蕭氏族老們力保,他這個族長在被衙役抓去的那天就已經被撤。
“蕭正,你看這怎麼辦才好?”村長問道。他是自己拿不定主意,才來找蕭正的。
畢竟,那文書是僞造的,蕭長翊也就還是蕭氏一族的人,他當然要來找蕭氏一族族長商量。
蕭正道:“就算我們有族規,但蕭長翊那厮肯定不會願意被族規懲罰的,你看他們敢僞造官府文書就知道他們的膽子多大了,那可是殺頭之罪啊。而且,之前你也見識過了,他們是根本不将我們村的人放在眼裡,更别談我們小小的蕭氏一族了。不過,我們倒是可以用他們僞造官府文書的事,去威脅他們給我們村每家每戶磕頭賠罪,出出我們心裡的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