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本來是想到鎮上去打的,不過石小藍有跟她提過安富的二叔安樂貴就是木匠,而她雖然跟安樂貴不熟,但卻也見過幾次,感覺安樂貴這個大叔人還可以,然後,安靜就沒有跑到鎮上去了,而是和蕭長翊一起來了安家村,找安樂貴打。
安樂貴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沒想到安靜和蕭長翊會來找他打家具,而且還打的不少,愣了好久,才回過神來,趕緊接下這筆他至今為止做的最大的生意。
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感謝的話,但心裡又很感激安靜和蕭長翊将這筆生意給他,不善言辭的安樂貴隻能不停的跟安靜和蕭長翊說着“謝謝”二字。
跟蕭長翊估算的一樣,打這些家具需要二兩,安靜先付了一兩的訂金,然後才跟蕭長翊回了家。
一回了家,安靜和蕭長翊就拿着開地的工具到他們山地邊去了,打算在山地邊再開點地出來造房子。
而安靜和蕭長翊在開地的時候,鄭根水來到了久平村。
鄭根水是一裡之長,官名裡長,從九品,因德高望重成了協助縣令管理村落的裡長之一。
久平村、安家村、潘家村等都在他的管轄範圍内。
鄭根水今日有例行到縣衙議事,那麼多裡長,縣令大人唯獨叱責了他一個,說他沒管好久平村,讓久平村出了一村的刁民。
所以,一從縣衙回來,鄭根水就怒氣沖沖的來了久平村,将久平村村長罵了個狗皿淋頭,并憤憤的問久平村村長是怎麼管理久平村的。
民不與官鬥,裡長雖然不在縣衙辦公,但也是從九品,地位僅次于主簿,久平村村長根本不敢還嘴,任鄭根水罵着。
直到鄭根水問他,他才回答道:“一直村都很太平的,但自從安靜和蕭長翊在一塊後,這村就不太平了,安靜和蕭長翊忒自私自利,弄的我們村跟他們井水不犯河水後,還報官抓我們村的人。”
見村長推卸責任,鄭根水氣的吹胡子瞪眼:“人家報官,那不是因為你們偷了人家的魚嗎!縣令大人可是跟我說了,你們那麼多人偷人家的魚,是群竊,罪加一等,所以,才會打那麼多闆子,還被關起來的!”
“他們不是群竊,他們是被劉三丫那丫頭”
見村長還在推卸責任,都沒等村長将話說完,鄭根水就厲聲喝斥道:“你這村長還想不想幹了?”
村長立刻連連道:“是群竊、是群竊,都怪我沒有管好村子,都怪我。”
鄭根水這才緩和了點臉色。半晌,才又問道:“那安靜和蕭長翊怎麼回事?平常見你們也隻是在村裡鬧鬧,我也就不管你們了,但你們都鬧到縣衙去了,我本也想不管的,省的鬧心。你們這村的人啊,真的事太多可今兒個縣令大人都怪罪我了,日後我哪敢不管你們,肯定樁樁件件的管。”
村長心裡叫苦,樁樁件件的管,他們可就沒往日那麼自由了。
但嘴上還是回答道:“裡長,想必我們久平村的事你已經聽說了不少,安靜和蕭長翊他們兩人,完全跟我們村八字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