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大姐,秦浼就是一個毒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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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媽,瞧你說的,我雖跟景二離婚了,可小憂是我跟景二生的兒子,大姐難得回來,我帶小憂來看大姑,二大媽,你有意見嗎?”許春豔挑釁地看着二大媽。
現在的許春豔,也隻能拿小憂當擋箭牌了。
“我能有什麼意見?你有這個心,不錯,證明你的良心還沒完全被腐蝕。”二大媽說道,接着又問道:“春豔,明天景二和林老師的酒席,你帶小憂去嗎?”
秦浼忍不住想笑,二大媽這話問得太紮心了。
不說解景玮和林家不會邀請許春豔這個前妻,即便是邀請,許春豔也沒臉去。
許春豔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原本就鼻青臉腫的她,扭曲着臉顯得猙獰。
“如果小憂想去,我就帶他去。”許春豔豁出去了,她自然不會去,不過,在二大媽面前,她不願意服輸。
“勇氣。”二大媽朝她豎起大拇指,不搭理許春豔了,攙着解景玲的手。“景鈴,走,我們去廚房。”
“好。”解景玲笑着點頭。
“大姐。”許春豔叫住解景玲,又掐了一下懷中的解憂,小家夥呼痛,許春豔提醒道:“小憂,你不是想大姑嗎?”
解憂想到了什麼,退出許春豔的懷抱,望着解景玲,喊道:“大姑。”
解景玲看着解憂肉乎乎的臉,眼神有些動容。
“二大媽,您先去廚房,我跟她說說話。”解景玲笑看着二大媽。
二大媽皺眉,解憂都不認識景鈴,沒有感情,談何想?
“好,景四媳婦,我們去廚房。”二大媽放開解景玲,攙着秦浼的手。
兩人朝廚房走去,秦浼在二大媽耳邊,低聲問:“賣完了。”
“嗯。”二大媽臉上的笑意壓都壓不住,拉着秦浼的手,放到她鼓鼓囊囊的口袋上。“賺了很多錢,景四媳婦,一會兒,我悄悄把錢給你。”
“二大媽,别太高調了,小心被眼紅的人盯上,舉報咱們就完犢子了。”秦浼提醒道。
“放心,我小心翼翼着呐。”二大媽再次鄭重其事保證道:“景四媳婦,我還是那句話,我辦事,你放心,真出了事,我扛了,打死我也不會出賣你。”
秦浼沒接話,沒出事之前,說什麼都是場面話,出事後才能驗證真假。
恢複高考的消息馬上就要公布,就等着改革開放政策下來。
“景四,這麼早你就做飯了?”二大媽見解景琛在廚房裡削土豆,溫度太高,滿頭大汗,襯衫都汗濕了,也不見他脫了,在家裡可以穿背心,又沒有外人,二大媽想到景鈴的婆婆和小姑子可不就是外人。
景鈴的婆婆就算了,那個小姑子,不是什麼好鳥。
解景琛削土豆的動作一頓,早嗎?她來廚房不是做飯嗎?
“景四,你出去歇着,我來做飯。”二大媽放下菜籃。
解景琛看向秦浼,廚房裡的溫度高,她怎麼跟着進了廚房?她不是怕熱嗎?
“餓了嗎?”解景琛問秦浼。+p?i?n_g+f,a¢n¢b_o~o.k!.~c_o^m,
秦浼摸了摸肚子,不餓是假的,她隻吃了早飯,午飯都沒吃。“有點。”
解景琛起身,出了廚房。
秦浼在解景琛剛剛坐的位置上坐下,拿起刀和土豆削皮。
“景四呢?”剛剛二大媽背對着景四,等她轉身,不見景四了,見秦浼在削土豆。
“您不是叫他出去歇着嗎?”秦浼沒看二大媽,認真削土豆皮,這可是刀菜,不是專削皮的刀,一不留神就會削傷手。
二大媽嘴角一抽。“這麼聽我的話。”
随口一說,景四居然當真了。
二大媽見蜂窩煤竈上蒸着飯,上前揭開鼎罐的蓋子,看了一眼裡面的飯,顯然不夠,沒關系,等飯好了,煮點綠豆湯,夏天要多喝綠豆湯。
她沒急着備菜,而是換了口鍋,秦浼見狀,了然一笑,沒阻止二大媽。
二大媽賺錢賺上瘾了,二大媽高興就好,她也不阻止了。
“景四媳婦,先别削土豆皮,你先配藥材。”二大媽一邊往鍋裡加水,一邊對秦浼說道。
秦浼放下菜刀和土豆,走出廚房,去屋裡拿鑰匙,見解景琛在屋裡沖泡奶粉,秦浼沒說什麼,拿着鑰匙就走出屋。
院子裡,許春豔拉着解景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秦浼沒管她,去解景珏旁邊的屋裡,将配好的草藥拿去廚房。
“景四媳婦,我來。”二大媽從秦浼手中接過草藥。
煉制膏藥的草藥,都是秦浼配好,二大媽在自己家裡弄,馬家來客了,以防萬一,來這裡弄安全。
二大媽早就熟練了,不需要秦浼插手,二大媽除了不會配藥和配藥粉,她算是可以出師。
“景四媳婦,我聽到一個消息,我想你應該想知道。”二大媽說道,秦浼幫襯老張老兩口的事,二大媽看破不說破。
衆所周知,解景玲是老張的徒弟。
“什麼消息?”秦浼削着土豆問。
“老張的兒子死了。”二大媽說道。
秦浼削土豆的動作一頓,消息傳得真快,他們才回來沒多久,張浩遠的死訊就傳開了。
秦浼故作震驚。“什麼?真的假的?”
二大媽帶着審視的目光打量着秦浼。“是真的,公安那邊放出來的消息,絕對是真的,唉!張家那個兒子,命運多舛,出生就含着金鑰匙,從小嬌生慣養,張家出事,從天堂跌到地獄,這突如其來的轉變,任誰也接受不了,他也是,張家都出事了,他也不省心,染上了賭博。”
秦浼沉默不語。
“景四媳婦,你和景鈴要不要去看看老張,雖然張浩遠不是個東西,可喪子之痛……我擔心兩個老人經不起打擊,萬一出了什麼事。”二大媽說道。
“二大媽,要不,您去。”秦浼故意打趣的說道。
二大媽一聽,頓時自危了。“我去做什麼?我跟張家又沒交情。”
現在的張家,人人避而遠之,她才不會去蹚渾水。.k!a~n`s\h`u+g,u?a?n′._c!o?m¨
“我跟張家也沒交情。”秦浼眨了眨眼睛,眼底漾起笑意。
二大媽欲言又止,最終沒再多說什麼。
解景琛端着一碗沖泡好的奶粉進來,遞給秦浼。“先墊肚子。”
秦浼目光微愣,居然給她沖泡的,放下刀和土豆,接過解景琛遞來的碗。
吹了吹,泯了一口,先試了一下溫度,可以喝,秦浼幾口就喝光了,她是真的餓了。
“廚房裡熱,你回屋吹風扇。”解景琛看着秦浼的眸色愈發溫和。
“好。”秦浼拿着空碗起身,去水槽下将碗洗幹淨,放進碗櫃裡。“二大媽,我出去了。”
“景四媳婦,等一下。”二大媽叫住她,起身将兩個口袋裡的錢掏出來交給秦浼。“你數一下,一共八百七十三塊六毛七分。”
有整有零,這零精準到分了,秦浼笑眯眯接過,并沒有數,直接裝進褲子的口袋裡。
解景琛聽到二大媽說出的數字,眼底掠過一抹驚訝,膏藥這麼賺錢嗎?
以前二大媽還會避諱他,現在二大媽都不避諱他了,當着他的面,直接把錢給秦浼。
二大媽想着,他們是兩口子,就沒避諱解景琛。
秦浼走後,解景琛忍不住問向二大媽。“二大媽,賣膏藥這麼賺錢嗎?”
二大媽笑得合不攏嘴。“景四,你娶了個能幹的媳婦兒,她可是财神爺。”
“是挺能幹的。”解景琛說得是真心話,想了想,還是一盆涼水潑向二大媽。“能幹未必是一件好事。”
二大媽聽懂解景琛言外之意,扯了扯嘴角,沒接解景琛的話。
“二大媽,小心點。”解景琛本想隐晦提醒二大媽,又擔心二大媽聽不明白,索性直接提醒。
“我會的。”二大媽暗暗松了口氣,解景琛沒阻止,若是他阻止,她們賺錢的路就斷了,對解景琛鄭重其事保證道:“景四,你放心,雖然我不能保證絕對萬無一失,但是我能向你保證,哪怕出事了我也絕對不會出賣……不,不是出賣,是連累,保證不會連累你媳婦兒。”
秦浼回屋,放好錢,許春豔還拉着解景玲抱怨,解憂坐不住了,跑去廚房。
沒一會兒,藥味從廚房裡飄出,解景玲深吸了好幾口氣,這藥味兒跟秦浼煎的涼茶不一樣。
解景玲看着鼻青臉腫的許春豔,她可不覺得秦浼在給許春豔煎藥。
聞着藥味兒,許春豔很是嫌棄。“大姐,你聞聞,自從她來了以後,家裡總是藥味兒,鄰居們都有意見了。”
解景玲不接話,她是嫁出去的女兒,别說許春豔跟景二離婚了,就算沒離婚,找她抱怨有什麼用。
“大姐,秦浼就是一個毒婦,因為她,我跟景二離婚了,因為她,喬姨慫恿公公把景二攆出去了,因為她……”
“你跟景二離婚了,景二被攆出去,你不是應該幸災樂禍嗎?”解景玲打斷許春豔的話,聽着她抱怨秦浼的話,她耳朵都起繭了。
景二是她同父同母的親弟弟,景四隻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按理說,她應該偏向景二,單單她和秦浼的感情,許春豔就别想挑撥離間。
“我愛景二,我對誰都能幸災樂禍,唯獨對景二不能,隻要景二能過得好,我就心滿意足。”許春豔一副犧牲自己萬全景二的樣子。
“你們已經離婚了。”解景玲提醒。
“我們離婚是逼不得已,秦浼就是罪魁禍首,如果不是她,我和景二不會離婚。”許春豔惡狠狠的說道。
解景玲來氣了,質問道:“是阿浼給你藥,讓你給林雅茹嗎?是阿浼讓你慫恿林雅茹對景四下藥嗎?結果讓景二陰錯陽差吃了被林雅茹下了藥的飯,許春豔,你還沒認清事實嗎?你有今天,是你自作自受。”
面對解景玲的咄咄逼人,許春豔眼中溢滿滔天恨意。“不對,不是我,是秦浼,他們明明知道飯裡被下了藥,眼睜睜看着景二吃了,他們不僅不阻止,反而還成全景二和林雅茹,他們的心思太惡毒了。”
“知道他們為什麼不阻止嗎?”解景玲問道。
“還能為什麼?他們是想讓我自食其果。”許春豔并不傻。
解景玲笑了,還是一字一頓,說道:“他們想換個二嫂。”
許春豔憤怒極了,咬碎了牙也隻能往肚裡咽。
“他們憑什麼?”許春豔咬牙切齒質問。
“憑你給了他們機會。”解景玲停頓一下,接着又說道:“許春豔,扪心自問,你真的無辜嗎?景四娶了秦浼,你卻妄想他們離婚,讓景四娶林雅茹,許春豔,這是景四的婚姻,他願意娶誰,是他的決定,你憑什麼想左右他娶誰?”
“雅茹愛景四。”許春豔吼道。
解景玲滿臉鄙夷道:“景四不愛她。”
“景四愛她,如果不是秦浼,景四就會娶雅茹。”許春豔有些瘋癫,景四娶了林雅茹,林雅茹就不會跟景二發生那種事,景二也不會受到林家人的威脅跟她離婚。
解景玲看着鑽牛角尖的許春豔。“景四不會娶林雅茹,如果他真對林雅茹有意思,絕不可能娶秦浼。”
“是秦浼勾引景四。”許春豔聲音發緊。
“景四愛秦浼,秦浼勾引他,他才會上鈎。”解景玲的話,許春豔語塞。“你永遠也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許春豔,你跟我說再多也改變不了什麼,你和景二的婚姻已經走到了盡頭。”
解景玲不想繼續聽許春豔說,起身就要離開。
“解景玲。”許春豔連名帶姓的叫她。“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你以為你是誰?你就是解家放棄的女兒,喬言秋不是很能耐嗎?當年你下鄉當知青,我不相信喬言秋沒辦法留住你,你下鄉當知青,任你嫁給泥腿子,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不是喬言秋生的。”
解景玲停下腳步,背對着許春豔,在心裡冷笑。
“解家那麼多兒子,女兒隻有你跟景七,卻隻有你一個人下鄉當知青,解景玲,我不相信你沒心生怨氣。”許春豔就是要煽風點火。
解景玲邁步,不想搭理許春豔這個瘋子。
“解景玲,你給我站住。”許春豔起身,想要朝解景玲追去,卻左腳絆住右腳,直接将自己絆倒。“啊!”
許春豔摔了個狗吃屎。
解景玲來到廚房,本想幫忙做飯,見鍋裡煎了一大鍋藥,解景琛在備菜,二大媽在煎藥,解憂圍着解景琛轉悠。“四叔,我想你了,你想我嗎?”
“不想。”解景琛回答,他是真不想。
“四叔,你為什麼不想我?難道你不喜歡我了?”解憂追問。
“對,我不喜歡叽叽喳喳的小孩子,我喜歡安靜的小孩子。”解景琛說道。
“四叔。”小家夥嘟着嘴跺腳。
“小憂。”解景鈴揉了揉小家夥的頭頂,她是當媽的,看着孩子都很喜歡,何況,小憂還是景二的兒子,她的侄子。
“大姑。”小家夥望着解景玲,對這個大姑,沒有感情,還不如小姑,他雖然害怕景七,他們之間卻有感情。
“小憂,想吃糖嗎?”解景玲笑着問。
小家夥搖頭。“我想啃雞腿。”
“沒有雞腿。”解景琛說道,他沒出去買菜,菜是二大媽買的,一塊五花肉,剩下都是蔬菜。
“我不管,我要啃雞腿。”小家夥扭動着身子,不依不饒。
二大媽笑着哄道:“明天就有雞腿啃。”
二大媽話音未落,解景玲和解景琛就不約而同看向她。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二大媽愣了一下,說道:“我說錯話了。”
景二跟林雅茹的酒席,小憂去了,許春豔肯定要去,場面就尴尬了。
“小憂,你媽叫你回家了。”解景琛拍了拍小家夥的肩。
小家夥沒遲疑,跑出廚房,剛剛他看了,是真沒雞腿,外婆家有,他回外婆家啃雞腿。
“媽,走,我們回外婆家。”小家夥拉着坐在院子裡發呆的許春豔就要走。
許春豔斂起悲痛的思緒,整理一下頭發,握住小家夥的肩。“小憂,你爺爺還沒回來。”
“我不要爺爺,我要外婆。”小家夥嘟着嘴,這段時間在外婆家,外婆對他特别好,他漸漸喜歡外婆,不想要爺爺了,隻想要外婆。
聽小憂這麼說,許春豔頓時高興了,隻要小憂在她身邊,她和景二複婚有希望。
林雅茹想給景二生孩子,她絕不同意,無論是兒女都不行,孩子就是兩人之間的紐帶,她絕對不容許景二和林雅茹之間有這樣的紐帶存在。
“好,我們回家找外婆。”許春豔牽着小憂的手離開。
剛走出胡同,許春豔就見到解父的車,開車的是小王。
許春豔心中一喜,停下腳步,蹲下身體,對解憂說道:“小憂,你爺爺回來了。”
解憂也看到了,踮起小腳揮動着小手,興奮地喊道:“爺爺,爺爺。”
小王也看到他們母子了,不知該不該停車,車上是解廠長,他肯定停車,問題是車上是解工和他的新婚妻子。
解工和許老師離婚了,娶了許老師的同事林老師,他們之間有什麼内幕,他不清楚,卻清楚的知道,解工娶誰不好,娶許老師的同事,這就很尴尬了。
“解工,要停車嗎?”小王問向解景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