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367章 新線索
“法醫那有線索嗎?”喬辛夷聲音難掩哭過的沙啞,她坐在那,兩手都在摳着手指頭,有些坐立不安。
有道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蔣法醫正好進來,順口接下話,“有線索,有線索,知道這事情急,所以過來先把暫時有的線索告訴你們。”
“人是先被擊中後腦砸死的然後才被丢入湖中,按照頭骨損傷情況,兇手隻砸了三次,最多不超過四次,死者沒有任何反抗的痕迹,應該是一擊被打暈,然後接二連三被砸死,有這個力氣的,我覺得兇手是一個年輕力壯的成年男性。”
“我們在死者胃裡發現還沒有消化完的巧克力和餅幹,看消化程度,是死者死前半個小時内才吃的。”
“從死者胃溶液裡大概還能查出面食類,鵝肉,這兩種是比較容易分辨的,剩下的還需要時間,對了,看消化的程度,鵝肉應該是昨晚晚餐的時候吃的。”
“面食類應該是招待所的早餐,一般招待所裡都會有饅頭。”李軍道。
“鵝肉?”喬辛夷想了想,“我們省城的國營飯店沒見過有鵝肉這道菜。”
說完後喬辛夷轉頭去看傅青山,”我們得去找一趟曾哥,我記得之前在他們院子裡看見過鵝,聽他們提過一嘴,是從鄉下收來的。”
“那我們兵分兩路,青山你和辛夷去找你們認識的曾哥,我們去重點排查這兩天有做鵝肉的私人小飯館。”李軍道。
話說完大家和蔣法醫道了一聲謝,幾人匆匆出了門。
喬辛夷和傅青山到曾哥家的時候曾哥也騎着自行車剛回來,手裡正捏着一張紙條。
看見喬辛夷曾哥笑了笑,“你大弟剛才也來找過我,可能看我不在,還給我留了紙條,說是有急事找我。”
喬辛夷和傅青山一下車就看到曾哥綁在自行車後座的兩頭大肥鵝。
“曾哥,我能問下你這鵝是賣給做私家小飯館的嗎?”喬辛夷直接問。
這話要是别人問曾哥肯定不說,但他和喬辛夷打過幾次交道,也和喬辛夷交易過,所以他直接回答了喬辛夷。
“是,有個大叔做紅燒鵝手藝一流,手藝好到大家都喊他鵝叔。
他的小飯館專門做鵝肉,不過鵝這種東西比雞鴨難買,所以他隻做熟客的生意,運氣不夠的話,還要提前定才能吃得上,有時候買不到鵝,甚至要提前十天半個月定才能吃上那口紅燒鵝。”曾哥道。
“現在能帶我們過去見見那個老闆嗎?”喬辛夷連忙問,“這事對我們很重要,十萬火急。”
曾哥一聽,直接把自行車擡了進去,“正好我也要過去送貨,既然急,那我用麻袋把鵝裝一下放你們車上,然後我和你們一起走,我給你們指路。”
曾哥一邊說一邊去拿曬在院子裡的麻袋,這年頭這種袋子都是好東西,用了一次都會洗洗收起來繼續用。
他動作很利索,把兩隻捆得緊緊的大肥鵝往麻袋裡一塞就迅速上了傅青山開來的車子。
曾哥是個八面玲珑的人,不該問的事他是絕對不多問,上了車也沒多問,隻麻利地給傅青山指路。
賣紅燒鵝的私家小飯館距離曾哥家有點遠,開車過去也花了半個小時才到。
也是巧了,車停下,喬雲松正好帶着另外三個朋友往這裡來。
“辛夷姐,姐夫。”喬雲松站在門口等喬辛夷幾人下車,後來看到曾哥,也打了聲招呼,“下午我去找過曾哥,你沒在,我就帶着我朋友先到處找找。”
跟着喬雲松幹的人越來越多了,大家住的地方很分散,給喬雲松幹活之前都是大街小巷到處閑竄的人,所以哪裡有私家小飯館他們都知道。
喬雲松從兄弟們那彙總,然後找了個幾個嘴巴會說話的跟着他一起一家一家找,這會兒正好找到這裡,沒想到這麼巧就遇到喬辛夷了。
曾哥去敲門,喬雲松走到喬辛夷身邊問有沒有新線索。
聽到喬辛夷說鄭有糧生前吃過巧克力和餅幹,還吃過鵝肉,喬雲松眉頭微微一皺。
來開門的是一個拄着拐杖的中年男人,看到曾哥身後那麼多人,他吓得門都不敢開。
“鵝叔你别怕,都是我朋友,他們找你有點事。”曾哥拍拍兇脯,“我給你打包票,絕不是來找你事的。”
有了曾哥打包票中年男人才一臉警惕地打開門讓大家進去。
小院不大,不過打理得幹幹淨淨。
鵝叔先從曾哥手裡把兩隻大肥鵝接過去往角落一放,然後提醒曾哥把院子門關上,這才看向喬辛夷和傅青山他們,問,“你們找我有事?”
傅青山直接拿出鄭有糧的照片遞過去,問,“請問下昨晚這個人有在你這裡吃飯嗎?”
鵝叔探頭看了一眼,然後搖搖頭。
“沒有。”鵝叔道,“鵝肉不便宜,能來我這裡吃鵝肉的都是舍得花錢的,他這樣的一看就是舍不得花錢的窮人。”
“鵝叔,那有沒有可能是他跟着他朋友來的,比如他朋友請客這樣。”曾哥問。
鵝叔又搖搖頭,“昨晚我這裡就兩桌客人,來沒來過我肯定記得,我确實沒見過照片上這個人。”
“我昨天一早不是給你送了三隻鵝?我看鵝叔你院子裡也沒剩下鵝,怎麼昨天就兩桌客人?”曾哥問,“這鵝這麼肥,一桌客人總不能吃兩隻吧?”
“還有一隻鵝燒好客人就帶走了,沒在這吃。”鵝叔道。
傅青山進來以後不動聲色地打量着這個院子,鵝叔說話的時候他不遠不近地隔了幾米走動着,最後停在一間靠北的房間。
“鵝叔這屋子裡放着酒?”傅青山聞到酒味了。
“是我自己釀的米酒,客人來這裡吃鵝肉都會來上半斤。”鵝叔看着傅青山的軍裝,不得已又多解釋了一句,
“解放軍同志,你也看見我現在拄着拐杖的樣子了,幾年前去上班路上不小心摔傷,成了這樣,我殘疾了,廠裡也不要我了。
家裡孩子多,全靠我媳婦兒一個人上班掙錢根本不夠花,孩子連學都上不起,所以我隻能一邊打着零工一邊想法子幹點别的貼補家用,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誰也不想偷偷摸摸幹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