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這才發現,不僅傅司寒沒穿衣服,連自己都沒穿!
面紅耳赤的感覺瞬間爬上來。
「傅司寒!」
女人的高聲呵斥就在耳邊,傅司寒陣得耳朵疼了一下,立刻意識到言晚晚的想法和心理。
「不是我。」傅司寒不急不慢的鬆開她。
晚晚立刻拽起被子縮到窗的另一邊遠離他,看到他露出來的身體,眼皮一跳:
「你怎、怎麼連褲子都不穿?!」
「言小姐不知道你丈夫喜歡裸1睡?」傅司寒挑了挑眉。
晚晚當然知道他這麼個習慣,他不喜歡有東西束縛著,就連洗完澡都隻是披著個浴袍出來,腰帶鬆鬆垮垮的不系好。
但是,但是現在的情況一樣嗎?我們都離婚了!
「你閉嘴!你立刻穿好!」晚晚抓了抓頭髮,自言自語的說,「果然還是不能睡一張床,是我的問題,是我的問題……」
「嗯,的確是你的問題。」傅司寒倚靠著床頭,煞有介事的點頭。
「得寸進尺!」晚晚瞪他一眼,裹著被子談過身,扯過傅司寒放在床頭衣服扔到他身上蓋著,開始跟他算賬,「那、那你為什麼會抱著我?」
晚晚臉色有些彆扭,心裡衡量著現在是不是該和傅司寒說一說這件事,本來他們現在的關係就有些亂。
他這樣的舉動……是不是代表他對她依舊……?
但是晚晚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當初離開傅司寒的人是她,提出離婚的人是她,傅司寒是一個多麼驕傲的人,她要問一句「你還喜歡我嗎?」麼?
聽著多多少少的顯得她有些自戀,顯得他不夠驕傲。
他曾經那麼挽留過她。
傅司寒此時的思緒和言晚晚完全不在一個平台上。
他早料到言晚晚會「翻臉無情」,「給你聽個東西。」
「什麼?」晚晚狐疑。
傅司寒摸過手機,打開錄音器,熟悉的聲音從錄音器裡鑽出來——
「我怎麼?」
「你最漂亮。」
「誰最漂亮?」
「你。」
三句話,過了一會兒——
「洗頭。」
「明天洗好不好?」
「我不!洗頭!」
「今天洗會生病。」
「不生病。」
「言晚晚,你現在的樣子不適合洗頭。」
「你洗。」
……
晚晚整個人都快石化了。
音頻裡那個女人的聲音……是她?
是她嗎??
「最後兩個字『你洗』,你的意思是叫我給你洗。」傅司寒滿意的看著言晚晚,不緊不慢的「補刀」。
「洗頭之前,你還讓我幫你洗澡。」
晚晚吞了吞口水,撥浪鼓似的搖頭:「我不信。」
她說要洗澡的那一段音頻傅司寒也錄了,但是他跟她說的話很親昵,不太適合給她聽,於是傅司寒就提早給截掉了。
「我本來不想給你洗,免得等你清醒了說我非禮你,但是你不洗就不睡,還不準我睡。」
傅司寒涼涼的看著言晚晚,一副「我果然沒料錯」的表情:我果然沒料錯,你清醒就不認賬了。
晚晚將被子抱緊,警惕的看著傅司寒,「我、我不會幹這種事。」
「難道是我乾的?」傅司寒氣笑。
晚晚:「……」
晚晚絞盡腦汁的回憶昨晚的事情,但是所有的記憶都停在了最後喝酒上,再後面怎麼都想不起來。
好不容易想起個片段,竟然是她乖乖的坐在浴室裡,一副享受的模樣。
「啊啊啊!」
晚晚抓了把頭髮,抓著一絲希望不放棄:「我不信,我喝多了記不得我說過什麼做過什麼,現在還不是憑藉你一張嘴隨便說?」
言晚晚就差「造謠」兩個給他噴過去。
傅司寒慢悠悠起身穿衣服,「見過不認賬的,沒見過證據擺在面前還不認賬的。」
證據就是那段錄音。
晚晚無助額頭,狠狠閉眼。
蒼天啊!
再給她一次機會,再給她一次機會她絕對不會喝酒亂來!
幾分鐘前還對傅司寒氣勢洶洶,心在隻剩下想要鑽進地底心虛。
本來還想和他說清楚,現在更加說不清楚了!
傅司寒穿好衣服進浴室洗漱。
晚晚趕緊爬起來穿衣服,她的衣服都還放在行李箱裡的,得自己下床去取。
「哦,還有……」
傅司寒打開浴室門,恰好看到言晚晚墊著腳下來,全身光溜溜的,白得放光。
男人定在原地了好幾秒,眸色猛然加深。
「喂!」
晚晚身體一轉,躲到屏風後,被今早這些事氣嘚沒了脾氣。
她躲在屏風後面,自然沒看到傅司寒嘴角的揚起的壞笑。
「……你要說什麼?」
「我想說,你昨晚還親了我。」
晚晚頓時覺得一陣晴天霹靂。
原來之前那些洗澡洗頭的都不算事,還有重磅在後面等著她?!
晚晚腦袋一片空白,現在已經不是在想「是不是傅司寒在騙我」,而是「我她媽為什麼要想不開喝酒!」
「你如果不信,可以去問別人。」傅司寒說。
「問、問別人。」晚晚覺得天靈蓋一麻,「別人……是誰?」
千萬不要讓她聽到什麼不想聽的。
「啊,」傅司寒似乎在回憶,「應該挺多的,外面去隨便拉個人都知道。」
「……???」
敢情還是別人……們?
晚晚不敢相信,「你……我……誰……不是,我們在哪裡……哪裡親的?」
傅司寒笑意漸濃,但光聽聲音還是一本正經還無辜:「就喝酒那裡。」
「啊——」
傅司寒不知不覺間走了過去,看到屏風後面一臉生無可戀的言晚晚,嚇得晚晚一聲驚叫。
見她還光著,傅司寒蹙眉說:「穿衣服,別我沒給你洗感冒,你自己給自己整感冒了。」
「……」求求你,你可閉嘴吧!
「今天穿什麼?我替你拿。」傅司寒說著走向行李箱。
「我自己拿!」晚晚抱著自己的身體蜷縮在角落,「你快去洗漱。」
我們彼此離開彼此的視線,現在立刻馬上!
傅司寒見她窘迫羞憤的模樣,滿意的去洗漱。
雖然吻是他吻的言晚晚,但是以言晚晚的性格絕對不會去問別人到底是誰先親的誰。
就算問了,其他人也不能確定是不是他先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