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珍珠都沒有這麼真
守門的竹清聞聲立即敲門,語氣焦急,「殿下,王妃娘娘,可是出什麼事了?」
左雲卿沒好氣地別了一眼身後的趙竟,喊聲道,「無事,今夜沒有其他事了,竹清你下去休息吧。」
門外的竹清不明所以地撓撓頭,最終還是恭敬拱手轉身離去了。
聽到門外離開的腳步聲,趙竟的雙手便徹底不老實了。
左雲卿嬌嗔一聲,慌忙站起身來,道,「趙意安!你...你還沒去沐浴洗漱,這一身味道,不太好的。」
趙竟見雙手空空,不禁咬唇一笑,「好,等為夫沐浴完再來好好寵愛你。」
「.....」
左雲卿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她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這廝竟然有如此癖好....
趙竟收拾了衣衫便出門去了浴房,左雲卿便又坐回了圓桌前。
閑著沒事,她又將信封中的信箋拿了出來,放在燭光下仔細翻閱了兩遍。
確認沒有問題之後,才又將信箋放了信封。
等趙竟的時間漫長而燥熱,左雲卿乾脆舉著燭台到了窗邊,她將燭台放在窗內一側,又搬來了一張凳子好坐在窗邊吹風。
夏季的夜風是涼快的。
左雲卿撩起衣袖,將雙手搭在窗台上,感受著冰絲般的涼爽。
吹著溫柔而清涼的夜風,聽著周邊的蛙叫蟬鳴,左雲卿很快便有了困意。
房門吱呀一聲響起時,左雲卿猛然驚醒,扭頭看去才發現是趙竟洗漱完回來了。
他一回來便見左雲卿裸著兩條手臂坐在窗邊,不禁眉頭一皺。
「夜裡風大,小心著涼了。」
「不礙事,現在這個季節燥熱得很。」
雖然嘴上這般說著,但左雲卿還是將衣袖放了下去。
趙竟擦了擦頭上的濕發,而後朝左雲卿走來。
左雲卿以為他也是要過來歇涼,便招呼道,「夫君也來這裡坐一坐吧,這裡可涼快了。」
孰知趙竟卻是勾了勾嘴角,不等左雲卿反應便整個將她抱起。
「你要幹什麼?」
左雲卿一臉驚慌。
「你說呢?」趙竟語氣低沉而沙啞,「娘子方才催著為夫去沐浴洗漱,不就是為了快點躺在床上麼?」
左雲卿推搡著他的兇膛,低聲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娘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你身上的味道太重了,去洗一下好一些。」
「不說真話,便懲罰你一個吻。」
說罷,不等她反應,他便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
左雲卿現在明白了他是故意要這般的。
但是....
「趙意安,別鬧,今天太累了,沒心思。」左雲卿眉頭皺起。
覺察到她一臉不悅,趙竟連忙正了神色,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上。
「怎麼了?」
「沒什麼,今天事情有點多,有點累而已。」
左雲卿揉了揉額頭,道。
趙竟見狀便連忙挨著她坐下,而後雙手放在她太陽穴處,替她輕輕揉了幾下。
「可好些了?」
「好些了。」
左雲卿點頭道。
趙竟聞言舒了一口氣,而後又俯身在她鼻尖落下輕柔一吻。
「對了,夫君,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託你。」
「什麼事?」
「我有一封信想要緊急送往京城,夫君可否找個人來幫我送信?」
「自然是可以,信呢?明日我便讓人快馬加鞭送出去。」
「在這裡。」
左雲卿坐起身來,而後走到了圓桌旁,拿起那個信封遞給趙竟。
「信上寫的什麼?送給誰的?」
趙竟接過信封,想要拆開,卻又停下了動作,問向左雲卿。
左雲卿坐起身來,雙手抱著屈起的雙腿,笑道,「夫君自己拆開看看不就知道了,還未封口的。」
趙竟聞言也不客氣起來,他走到圓桌旁,借著燭光將信箋取出攤開。
看了一會兒,他語氣不善地說道,
「你竟然給江子慍那廝寫信?」
「.......你看到哪裡去了?我是給劉大勇與文忠寫的信。」
「既然是給劉大勇與文忠寫信,為何還要讓文忠拿這封信給江子慍去看?」
左雲卿感覺自己真是有理說不清:
「因為這件事需要江子慍幫忙,來之前我便和他說過了,他看到這封信時便知道該怎麼做了。」
「那你這封信還是寫給江子慍的。」
「.......」
左雲卿萬萬沒想到趙竟竟然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她深呼吸了幾口氣,轉頭間瞧見陰影下他的唇角微勾,當即便明白他的小把戲。
她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唉聲道,「沒錯,這封信就是寫給江子慍的,本來我是想直接寫這封信給江子慍,但聯想到自己是已婚婦女的身份,便隻好將信寫給文忠與劉大勇兩人,讓他們去周轉一下了。」
聽聞此言,趙竟微勾的嘴角瞬間耷拉下來。
「此事當真?」
「真,珍珠都沒有這麼真。」左雲卿佯裝沒有瞧見他那瞬變的神情。
「那你寫信給他是做什麼?」
「當然是要讓他過來這裡呀。」
「讓他過來這裡瞧我們如何恩愛麼?」
說話間,趙竟已然俯身壓上了左雲卿。
左雲卿連忙推開他,但她的力氣太小實在不足以推開這麼一個高大的男人。
「當然不是了。」
「那讓他過來是什麼目的?」
「當然是有其他目的了。」
「你若是再不說真話,我便會讓你看看珍珠到底真不真。」
左雲卿還沒反應過來他話語裡的意思,便感覺到自己身上一涼。
「你——」
輕柔的雙唇吻上來,堵住了她所有的話語。
好一會兒,趙竟才鬆口。
「還不說真話,我就要攻城略地了。」趙竟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她感受到他的炙熱,最終還是舉手投降。
「我寫信給江子慍是因為之前他欠了我一個人情。現在這梅豐縣的藥物與糧米都告急,我便讓他想辦法將艾草和妙春堂多餘的藥草全都運過來,如有可能,他最好可以將一些糧米給運過來。」
「這是我出發之前便跟他說好了的,他收到我的信就會知道該怎麼做的了。所以夫君大可以不必吃醋的,我跟江子慍之間還真的沒什麼,清清白白,天地可鑒。」
趙竟瞥了她一眼,側過身去,傲嬌道,「誰說我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