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遇險,他穿越來救,腹黑王爺寵她

第281章 捨我其誰

  

  雪如白玉映李懷瑾面具,他握藥瓶的手指輕鬆捏碎翠玉,一滴鮮紅落雪花,如供在神明眼前的油燈,燈花爆開,綻如燦蓮,吉兆將到。

  李懷瑾凜冽決然聲,傳至空闊寂靜草原,身後鷹霄害怕藏起身,不似第一次在南宮府見到李懷瑾時,它那銳利攻擊的眼神,而是懼怕膽怯。

  「如欲賓士天下,當今之世,捨我其誰也?天不渡吾,吾自渡,權欲壓吾,吾屠帝,吾志天下共主,怎屑奚渺?」

  「權傾朝野不如龍袍加身,成為九五之尊的帝王,才能護天下百姓,忠臣良將,才能修改律法,令寒士公平科舉,土地均之,輕徭薄稅。」

  「南宮禦,待她醒來,本王定要你付出代價。」

  這些年承受的痛苦竟是南宮禦,為一句夢話,想要他死。

  穆錦安說過,桃夭寒皿毒煉製後一月,她配不出解藥,將毒藥埋在桃樹下,再過月餘,毒藥不翼而飛。

  桃樹在府中最安全的一處內院,遍布機關毒煙,常有高手護衛,閑雜人等進不去。

  江湖上許多派去南宮府打探消息的人,多喪命於府,此前李珩借用天子煬昭衛,派去南宮府打探消息,也無一生還,死於毒煙。

  別人何來去內院挖走毒藥之機?

  駿馬飛馳於積雪,濺起陣陣雪花,沾染李懷瑾銀色明光甲,他連鎧甲都未來得及脫下,返回王帳。

  看南宮禦坐在卧榻前,為穆錦安施針診治,薩可平靜柔和的眼神,隨少年不同穴位變化,逐漸變得驚訝。

  從薩可眼中能看出崇拜之意,他立刻拿出筆墨,一一記錄,此後可為族人醫治,心中感慨果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阿琳楚語氣冰冷,手伸在他面前:「信箋拿出來,那是我們公主給梁王殿下的。」

  李懷瑾走過來,看著阿琳楚:「什麼信?」

  阿琳楚道:「今日拔箭時,屬下見公主衣裳藏一封信,應是寫給您的。」

  李懷瑾神色不悅,此前怎未覺得南宮禦是太過卑鄙之人,道:

  「將信還給本王。」

  南宮禦示意給穆錦安服下藥,李懷瑾握藥瓶猶豫不決,眼見南宮禦收起藥箱要離開,他隻好喂穆錦安服下藥,南宮禦這才繼續施針,將壓在藥箱信箋拿出來。

  李懷瑾接過信箋,坐在一旁,輕輕捧,仔細看著,淡淡墨香味撲入鼻息。

  雖是薄薄的兩頁紙,卻有千斤重,少女筆跡愈發蒼勁有力,筆走龍蛇,一字一言都牽動著少年沉痛的心,她道:

  「璟曄表哥,錦安念恩,雪為孤,權囚吾,吾屢遇絕境,命懸一線,帝王殺吾,倒懸之危,璟曄皆捨命,願得機緣,以報君恩;因吾情毒亂君心,維士與女,伊其相謔,贈之以勺藥,吾心知,未回贈。

  璟曄目若秋波,齒編貝,唇激朱,猶宗之瀟灑美少年,皎如玉樹臨風前;百花爭璟曄,嫦娥羞卻容,璟曄絕色貌,驚為天下人,世無其二;尚憶三月,春草獵圍林壑震,東方紅日破雲光。少年策馬軒昂意,滿月金弓射虎雙。

  吾毒殺君,毀君容顏,君為護吾,三箭重傷,吾心萬悔。

  君父早逝,母修行,幼孤一人,如臨深淵,於百皇子孫得生;君與天爭,運籌帷幄,奏請賑災,智博軍糧,心繫將士,以命直諫,為官昭雪,斬惡殺奸,庇佑寒門,科舉令改,救孤民萬餘,兵策卓絕,盛安平叛,鎮壓外族。

  德璟昭世,曦曄破雲,君之義,勝洪覆,吾不通文墨,萬言難述其功德。

  君瞻彼淇奧,綠竹猗猗,節高?青青貫四時,豈不罹凝寒,松柏有本性,?正其誼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皇族救奴撫孤,如冬降甘霖,夏漫雪罕,吾替萬民謝君恩。

  星燧貿遷,晷刻漸移,君憂吾命,君棄尊榮,千裡隨吾和親,身負重傷,日夜憂心,夜殘燭布天下,救吾歸鄉。

  吾奢上元,君伴側,觀火樹銀花合,星橋鐵鎖開,吾貪元宵,桂花香餡裹胡桃,江米如珠井水淘,不知可嘗?

  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君須以天下為己任,庇寒士報國,阻戰亂護民,清君側正吏;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眺月兒彎彎照九州,四海昇平,栯栯可微,風禾盡起,此為吾願,君替吾行。

  吾若戰死,君勿念勿殉,另覓良緣,兒孫繞膝花滿堂,葳蕤繁祉,延彼遐齡,若得來世,吾贈璟曄芍藥——表妹穆錦安。」

  ..

  一滴明珠落於安字,李懷瑾連忙拂拭水珠,生怕弄髒她的字,他彷彿置身寒雪冷風,心中涼意悲痛交加。

  他要的是逆天奪命,與她志同道合,共赴山海明月,不是留他獨活在這孤單世間。

  最怕穆錦安提恩情兩字,竟交代他另覓良緣,她這一樁良緣就是他畢生所求,她最後一言是何意?是說喜歡他的意思嗎?

  「她怎這樣誇我,平日說不通文墨,隻有四字稱讚我美貌,今竟言千字,這不止誇我俊俏,還誇我大義勝洪覆。」

  「更言醒後要贈我芍藥,和我再次表明心悅之意,她說是我的妻子,認定我是她夫君。」

  何來再次?何來千字?李懷瑾趁著南宮禦在,故意這樣說,分明一次都未聽到她表明心意。

  帳內除爐火燃燒聲音,隻聽得見李懷瑾痛苦哽咽聲音,分明是在炫耀,但他一點都開心不起來,望卧榻上的穆錦安,小臉蒼白,不到一個時辰,竟像消瘦許多。

  南宮禦聽李懷瑾每一句,彷彿針孔不是紮在穆錦安穴位,是全部狠狠紮在他心頭,穆錦安與他相處十載,從未給他寫過這樣的信。

  從前江南夏侯家和段家公子想提親,穆錦安曾言,不會輕易喜歡任何人,更不會輕易嫁給婚約,很多人都被拒之府外。

  他到此刻都未想清楚,自己輸在哪裡,表妹並未貪戀皇權之人,怎會喜歡李懷瑾?

  一道幽深探究目光落在李懷瑾身上,彷彿窺得秘密,少年站在身後偷瞧信,疑惑道:

  「雪為孤,權囚吾,是何意?」

  李懷瑾示意薩可等人出去,他握信箋的手指未動一分,沉著冷靜,若被顧紋軒發現穆錦安的秘密可不好,立刻道:

  「那日雪夜我親了她,也曾得占蔔,便給她起小字,叫雪兒,她怕孤單,怕幼時為奴被關起來。」

  顧紋軒點點頭,心中生疑,小字也是能隨便改的,表妹小字不是窈若嗎。

  聽李懷瑾的話,南宮禦怒言道:「都別說話。」

  南宮禦察覺穆錦安脈象發生變化,體質竟已虛弱到這種地步,方才胃氣有所緩和,五臟之氣明明至手太陰,此刻無論怎樣施針,竟毫無好轉,分明已控制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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