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遇險,他穿越來救,腹黑王爺寵她

第280章 胃氣已敗

  

  李懷瑾雙眼反覆模糊,拔出箭矢後,他坐在穆錦安身後,是阿琳楚處理兇前傷口。

  他擔心自己力氣太大,弄痛她,待處理包紮好傷口,她沒了哭喊聲,疼痛暈過去,李懷瑾在她耳邊呼喊她名字:

  「錦安,錦安。」

  待她穿好衣裳後,薩可為她施針診治,半個時辰後,薩可再次診脈,老者瞳仁逐漸失去焦距,手顫抖不停,分明已控制毒性,為何?

  李懷瑾看清薩可臉色,驚慌道:「怎麼了?」

  薩可再次診脈,他跪地哭聲道:

  「此為真臟脈,亦稱絕脈,死脈,公主元氣衰竭,胃氣已敗,病邪深重,五臟真氣敗露,期不過十日,諸真藏脈見者,皆死不治也。」

  李懷瑾身軀一震,拽其手臂,不可置信搖頭,毒已控制,箭矢已拔,為何會是死脈,定是這庸醫醫術不精,再次問道:

  「胃氣已敗?五臟者,皆稟氣於胃,胃者五臟之本也,有胃氣則生,無胃氣則亡,你是不是診錯了?」

  薩可道:「老夫已診五次,胃氣已敗,是死脈。」

  李懷瑾保存幾分理智,大腦飛速運轉,他定要救穆錦安,此刻許是隻有南宮禦能讓穆錦安活下來,即使他搶走穆錦安,但他們還是表兄妹,不至於見死不救。

  他忽想起宣離那句「你為討好耶律昌,讓我去獵那白鶻鷹,我差點被啄瞎眼睛。」

  「白鶻鷹?去找宣離,將白鷹帶來。」李懷瑾吩咐漠河後,很快,宣離拎白鷹來到王帳,帳內死士手持利刃,護在穆錦安身前,白鷹羽翼綁著的繩子被解開。

  李懷瑾示意死士留出間隙,讓白鷹看到穆錦安面容。

  猛然,白鷹翼展一米有餘,撲向死士們,就如今日拚死奮戰的李懷瑾,試圖突破包圍,帶走身後穆錦安。

  李懷瑾手持蒼穹劍擋住白鷹,白鷹犀利憤怒眼神像是要殺他,白鷹再次攻向眾人,大翅振動磅礴聲和寒風不斷襲擊王帳每個角落。

  李懷瑾扶著穆錦安,抱緊了她,坐在她身邊,白鷹銳利眼神逐漸柔和,振動羽翼緩停,落在青翠屏風。

  彷彿局促不安,心急如焚的少年,望著困在人群中的少女。

  李懷瑾道:「你們都站在鷹後側。」

  死士換位置,白鷹從屏風飛到穆錦安身側,展開翅膀,光滑潔白羽毛輕輕撫少女衣衫,一滴淚珠落下,又匍匐在她卧榻,純白玉爪輕輕碰了碰穆錦安手指。

  不似鷹平日磅礴叫聲,嗚咽聲傳來,白鷹眼睛一直盯穆錦安,那眼神,就如那討厭鬼在盛安時,看穆錦安眼神一樣,溫柔深情,極其專註。

  李懷瑾眉間微蹙,定是南宮禦養的那隻海東青鷹霄,此人竟在草原,為何不露面,今日戰亂,南宮禦定是知道,說不定早發現穆錦安受傷。

  李懷瑾寫下一封信,綁在鷹爪,讓死士放白鷹飛走,騎馬隨白鷹飛翔方向找去...

  本是輕盈的雪花,於彤雲密布天際紛紛落下,如洪水傾瀉沉重壓在白鷹羽翼,它拚命振翅飛翔。

  寂靜雪地中唯有憤怒鷹聲,目光如閃電穿透霧蒙暗沉,落在一處素白牙帳前,微探頭向後尋去。

  潔白銀亮雪色中,多一簇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夢幻湘妃色,比三四月盛開的桃花還嬌嫩,它從牙帳頂層飛落在白鷹身旁,舔拭羽毛。

  李懷瑾一躍下馬,死士遞給他手杖,他本拄著走了幾步,又扔在雪地,掀開帳簾走進去,不想讓情敵看見他受傷樣子。

  熊熊燃燒的爐火上架藥罐,依稀聞到幾種苦澀葯香味,爐火旁坐位少年,青煙如山間晨霧,縈繞在他清俊臉龐。

  他一襲白衣,不同以往眼底妖邪,一月多不見,他眼眸變得更柔情,少年未擡眼,冷聲傳來:

  「腿廢了?」

  李懷瑾手掌肌膚還殘留她傷口皿跡,看帳內物品繁多,定在草原待了許久,問道:

  「你知她今日受傷?」

  南宮禦道:「是。」

  李懷瑾看南宮禦篤定神情,心中生疑,此人竟看著穆錦安受傷無動於衷,少年急切道:

  「救還是不救?」

  南宮禦未挪動一步,冷冰冰語氣:「憑何救她?就因我喜歡她?你們二人,皆欠我一條命,何時報恩?」

  李懷瑾眸色暗沉,他隻想穆錦安活著,有何比她性命更重要,大不了他再搶回來,冷冷道:

  「說你的條件。」

  南宮禦扔給李懷瑾一隻精美翠玉小葫蘆,既然李懷瑾忘不了,那就讓穆錦安忘記,此葯,十多位癡情人吃下,皆忘情,他要賭一次:

  「聖旨為你賜婚,此刻她還是欷王妃,你們二人進退維谷,倒懸之急,我要你殺欷王,在此自立為王,與穆錦安和離,將她還給我。」

  李懷瑾攥緊藥瓶,之所以還未殺李元漾,是因為利用李元漾戰敗,簽訂和平契約,若是殺李元漾,族中包藏禍心者定會以此為借口,挑起戰亂。

  此刻弒炎軍還未全部集合,又逢冬季霜凍,士兵身受重傷,需要休養。

  李懷瑾願意讓穆錦安忘記他,隻為救心愛之人,沒有什麼比她性命重要,他卑微低頭:

  「李元漾現在還不能死,我會給她服下這葯,讓她忘記我,隻希望你能救她。」

  南宮禦站起身,拎起藥箱,經過李懷瑾身旁時,停下腳步,二人不屑看對方一眼:

  「她和你說過心悅你嗎?」

  李懷瑾昂首挺兇,沒說過也要言說過,掩飾不住眸色喜悅,語調悠然道:

  「說過...」

  南宮禦冷臉色,又給李懷瑾一瓶葯:「桃夭寒皿毒的解藥。」

  南宮準備離開,帳外寒風吹進,空氣瞬凝結,白日竟比雪夜更靜謐,隻聽到湯藥沸騰不止聲。

  火光寸寸爬上李懷瑾面龐,縱使隻露半臉,也能看清俊美容貌下的憤恨,他深邃犀利眼神,穿透那人白衣,直視那人心底黑暗,剝開層層迷霧,探向真相,陰鷙暴戾,智慧篤定之光於眉眼一點點溢出,少年聲音狠厲:

  「南宮府戒備森嚴,穆錦安說此毒被盜,她夜時愛說夢話,幾年前,你聽到她在夢裡叫我名字?是你下的寒闕毒?又替她送來桃夭寒皿毒?」

  南宮禦挺拔身軀絲絲鬆懈,對視上少年看清濁世的神明之眸,心頭有種被李懷瑾壓制的感覺。

  帳內空氣稀薄,南宮禦覺難以呼吸,不知是心懷愧疚,還是無言以對,一言不發走出帳外,身影消失在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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