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暴露身份
契王李節扯開史司的手臂,示意他走開。
李節手指拂過穆錦安面頰,打量著她的面容,他還從未見過這樣貌美的中原女子,小小年紀,她敢斬殺他的愛馬。
他倒要看看此時,女人的力量如何敵的過男人。
今日,她插翅難逃。
李節那張長著鬍鬚,衰老的面頰,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對一個十五歲的女子,邪惡骯髒的語氣,讓人泛著噁心:
「本王,今日便好好教訓你」
穆錦安咬著牙,她此時已有些害怕,面對絕對的男性力量,女子處於弱勢,她怒火中燒:
「李節,我是和親公主,你敢侮辱我,放開我」
李節看著一旁的史司和李元漾,兩人相視一笑,他緊緊拽著她的手臂,眼中戾氣一閃而過,扯唇一笑:
「天下盡知,你是被送來賠罪,你隻有伺候好我們這些男人,和親才有意義」
「即使你們皇帝知道我們幾人強迫你,他也隻會說天高路遠,無能為力」
「隻要能和平,你在床上是如何煎熬,在草原如何屈辱,他都無動於衷」
「這不就是你們中原皇帝懦弱無能,用女子和親安定邊疆的一貫作風嗎」
「本王知你無辜,但老虎隻會將獵物撕碎,不會心慈手軟」
耶律昌眼眸劃過一抹警惕,他本是要留著穆錦安做他未來的王妃,將來再嫁給他的兒子,他內心思慮:
「這穆芸與公主本是同枝姐妹,下手如此惡毒」
「若是老夫今日不與他們一起,隻恐此後提防排斥老夫」
李節瞧著她那雙倔強的眼眸,他隻覺更加想要征服她,他捏緊穆錦安的下巴:
「小公主,好好伺候本王,或許我們可以留你一命」
李節看著李元漾,耶律昌,史司幾人一眼,大笑道:
「哈哈,哈哈」
「你們都在這裡看著,看她待會是求饒,還是笑著迎合本王,等會,便輪到你們」
李元漾終於等到出氣的這一日,也是為蕭顏報仇,每個人都是他的棋子,他沒有朋友。
「公主,你不想與本王成禮,本王就讓這些男人一起撕了你」
史司已褪去外袍,他站在一旁,面上皺紋多到數不清。
李珩垂首不語,這是穆錦安的身體,他不在意,他在乎的是江雪兒的身體。
穆錦安一口咬在李節手上,他痛的一腳踹在穆錦安腹部,她隻覺腹部像是什麼纏在一起,面色慘白。
大喊著:「救命,表哥」
她的腿腳被綁住,她拚命往帳簾挪去,她可以戰死,決不能這樣屈辱而死,用盡全身力氣喊道:
「救命,表哥,救我」
李節的力量太過強大,按壓著她要逃跑的身子,大笑不止,他的聲音響徹帳內。
所有人都看著穆錦安拚命掙紮,他們目露兇狠,惡意。
李節一把扯開她的披風,披風上的毛領都被撕碎掉下,他粗暴撕開她的裙帶,臉上的肉都在顫抖,急於想侮辱眼前的少女。
穆錦安掙脫不開他的手掌,彷彿老鷹爪握小兔,力量太過懸殊,她絕望至極,大喊道:
「別碰我,表哥,救我,啊,不要」
李節捏著她的臉,雙眸微微一沉,唇角都要咧到耳後根,鼠目獐頭的模樣:
「今日,誰都救不了你」
她看著李節的臉越來越靠近她,他的臉上不止皺紋,還有刀疤,醜頭怪臉。
他眼底的邪念侵蝕著少女的靈魂,像地獄最惡的鬼,要蠶食這朵嬌艷的鮮花。
穆錦安心中作嘔,渾身顫抖,她決不能被侮辱,她會瘋的,還不如殺了她,拚命大喊道:
「表哥,表哥,啊,救我」
頃刻。
帳簾被震開,一股強大的內力襲擊著帳內每一個角落,火爐中的火焰被吹落在地毯上,案幾上的酒壺掉落在地,白玉酒盅碎裂。
史司衣袖遮擋在眼前,看不清來人身影,隻覺是個戴著天狐面具的少年,一襲玄色金絲袍,身影挺拔,神秘詭異。
李元漾被這股強大的內力震的後退幾步,踉蹌坐在地上。
他看著少年半張臉,俊美清冷,似是有些眼熟,這等容貌,隻有長安城的梁王,他不是死了嗎?
他內心思慮:「死而復生,一個李珩不夠,李懷瑾也能死而復生?他們到底是何人,神神秘秘的」
李節握住穆錦安手鬆了松,他連忙站起身來,隻見少年威懾寒意的眸子像是已經殺了他千百次,他剛要開口:
「你是何人?」
李懷瑾彈指之間,一枚銀針刺進李節的心口。
他心口猛地一滯,吐出一口黑皿來,渾身僵硬,腿腳失去力量,跌坐在地上,瞪著眼睛。
內心道:「這毒的威力...本王說不出話來..」
「他是何人,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強大渾厚的內力,本王定要報今日之仇」
穆芸不敢說一句話,生怕被李懷瑾斬殺,她躲在李元漾的身後,縮著身子。
李珩微微合眼,每次見到李懷瑾,他都不顧生命危險,冒著瘸腿的風險,也要救她。
覺穆芸的話有道理,天下大亂,他才能渾水摸魚。
李懷瑾急忙蹲下身來,解開穆錦安腿上繩子,系好她的衣衫裙帶,裹嚴實她的衣衫,為她蓋上披風,驚慌道:
「公主殿下,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擡眸看到她臉上的手指印,嘴角還有一絲皿跡,他瞳仁逐漸放大,他要殺了那人,他咬著牙,心疼的看著她的臉,她的眼眸滿是黯然與痛苦。
李懷瑾手指微顫抖著,擦拭著她眼角的眼淚,隻覺自己像是萬箭穿心,哽咽道:
「你的臉是誰打的?」
穆錦安搖搖頭,一言不發。
李懷瑾握著她的手腕,一隻手輕輕摸著她紅腫的臉頰,少年的怒火似是要刺穿她,急忙問道:
「說啊,誰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