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0章 番外他來看你了
傅希嶼被趕出傅家後沒了消息,傅明艷還因此來找過夏寧夕幾次,本以為他們會知道傅希嶼的去處,沒想到夏寧夕竟然也不清楚。
傅明艷越想越生氣:「連你們都不知道,那我哥能去哪?」
夏寧夕說:「傅家想要查他的去處應該不難吧?」
傅明艷說:「若是以前是不難,但現在我哥已經被趕出家門了,家族裡不允許任何人提起他,更不能去找他。」
「你是不知道,本來我哥可以順順利利繼承傅家的一切,就因為夏晚晚,一切都毀掉了。」
「夏晚晚真是個掃把精,把人害成這樣了,她竟然還能獨善其身?憑什麼?」
傅明艷越想越生氣,這些天她沒少找人去調查夏晚晚。
夏晚晚身體不好,也沒什麼錢,這段時間花的肯定都是傅家的錢,她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女人,憑什麼花傅家的錢?
「南蕭哥哥最近都在忙什麼?我都去他公司好幾次了都見不到人,你能不能讓他去查一下我哥在哪?」傅明艷詢問。
夏寧夕說:「我也好幾天沒聯繫他了,要不,你自己打電話問問?」
「他嫌我煩,把我拉黑了。」傅明艷很嚴肅:「所以還是你去問最合適。」
「我沒空,我最近還有好幾台手術要做。」夏寧夕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傅明艷合上夏寧夕手中的病例,「就打一個電話的功夫,用不了幾分鐘,你讓南蕭哥哥去查嘛。」
夏寧夕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答應了傅明艷的請求。
她當著傅明艷的面,給霍南蕭打了一個電話,並要求霍南蕭去調查傅希嶼的消息。
「你查他幹什麼?」霍南蕭很意外。
夏寧夕說:「是傅明艷要查。」
霍南蕭:「不必搭理她。」
傅明艷一聽這話很不滿,她衝上來搶走夏寧夕的手機,對霍南蕭說:「你知道他在哪對不對?」
「不知道。」霍南蕭否認。
傅明艷說:「那你去查。」
霍南蕭:「查他幹什麼?」
「我哥哥已經一個多月沒有消息了,他肯定是被夏晚晚的花言巧語給矇騙住了,那個女人最擅長裝可憐扮柔弱博取同情,這種女人就該離我哥遠一點。」傅明艷咬牙切齒。
霍南蕭回答:「他既然已經離開傅家,就跟你們沒有什麼關係了,何必浪費時間去找?你要真的閑著沒事做就去找個班上,別去騷擾夏寧夕。」
傅明艷氣壞了:「你怎麼說話的?就幫找一個人有那麼難嗎?」
霍南蕭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
傅明艷很生氣:「哪有這樣的人啊?讓他查一下,又不幹什麼壞事,為什麼不肯幫我?」
夏寧夕說:「霍南蕭說的也沒錯,從他選擇夏晚晚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表明放棄了傅家的一切。」
「我哥哥隻是腦子不清醒,傅家那麼好,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他為了夏晚晚毀掉整個傅家,所以我必須把他找出來。」傅明艷隻能將希望寄托在霍南蕭的身上。
她知道,如果霍南蕭不出手,她不可能找得到傅希嶼。
但不管傅明艷如何堅持,霍南蕭也還是那一句話,不管。
最後,傅明艷隻能賴在霍家不走。
霍南蕭回來時,直接叫人把傅明艷請出去了,傅明艷沒辦法,隻能失望離開。
臨走時還不讓給夏寧夕發簡訊,要她一定要想辦法把人找出來。
夏寧夕沒有提,霍南蕭卻心知肚明。
他對夏寧夕說:「晚晚如今在一個小鎮上治病,傅希嶼一直在陪著她,小鎮上信號不好,所以傅家的人一直找不到他。」
「你們聯繫過?」夏寧夕很詫異。
霍南蕭沒有隱瞞她:「傅希嶼離開傅家後徹底斷了經濟來源,他找我借過錢。」
「哦。」夏寧夕明白了,忽然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霍南蕭說:「你是不是也覺得他這個選擇很不明智?」
「也不是,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我想他做這一切一定有自己的道理。」夏寧夕不去做任何評價,她一個外人,說什麼都是白搭。
傅希嶼想要跟夏晚晚過一輩子,寧願放棄傅家的一切,這是他的本事和勇氣。
齊瑤本以為自己和夏晚晚將再無交集,可沒想到有一天她還是找了上來。
除了借錢之外,夏晚晚還想見霍南蕭一面。
從夏晚晚發來的消息可以看得出來,她最近的身體狀況是越來越差了,幾乎已經不能正常站立。
以前還能抱抱孩子,帶一帶孩子,可離開霍南蕭之後,她直接憂思成疾,鬱鬱寡歡,還導緻身體每況愈下,不管吃多少葯都無濟於事。
傅希嶼其實背地裡找過霍南蕭很多次,都提出讓霍南蕭來探望夏晚晚的想法,但都被拒絕了。
夏晚晚等了一日又一日,她終於意識到光靠傅希嶼一個人是請不來霍南蕭的,她隻能找夏寧夕。
她希望夏寧夕能夠看在彼此還有一絲皿緣關係在,見她一面。
夏寧夕起初並沒有回應夏晚晚,但她沒想到的是,夏晚晚不僅聯繫了她,還聯繫了夏景澄,告知他,自己快要病死的消息。
夏景澄因為這件事還特意來找過夏寧夕,說:「這夏晚晚到底想幹什麼?咱們都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她要死了找我們幹什麼?難不成還指望著我們替她收屍?」
「或許,她隻是想見霍南蕭一面。」夏寧夕回答。
夏景澄對她更不滿了:「她是不是還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麼身份?都已經撇清關係了,她怎麼還有臉見霍南蕭?該不會又是想一哭二鬧三上吊,讓霍南蕭回心轉意吧?」
夏晚晚的把戲,他都見多了,他一個大男人看著都煩。
至於霍南蕭,他現在本來就是戴罪之身,他要是敢偷偷去見夏晚晚,夏景澄分分鐘把夏寧夕和孩子接走,不給霍南蕭一點機會。
好在,霍南蕭沒有這麼做。
夏晚晚的病越來越重,傅希嶼知道她是思念成疾,不忍心夏晚晚一直這麼消耗下去,他親自驅車去找夏寧夕。
「夏醫生,你能不能去見見晚晚?」傅希嶼很認真。
夏寧夕拒絕了:「我和她已經沒有關係了。」
傅希嶼說:「可你們畢竟是同父異母的姐妹,晚晚的身體越來越差了,醫生說,她很可能撐不過明年春天。」
「你去找找好的醫生吧,她之前的身體報告我看過,隻要好好養病,再活三五年不是問題。」夏寧夕告訴他。
傅希嶼苦笑:「什麼葯都吃過了,都沒有用,她這是心病。」
「可我不是心理醫生,我治不了這類病人。」夏寧夕回答。
傅希嶼說:「你知道的,她想要見的人,是霍南蕭。」
夏寧夕沉默了。
傅希嶼說:「我知道提出這個要求很過分,但是現在隻有南蕭才能讓晚晚的心情變好一點,所以我希望他能夠去看看晚晚。
隻有你開口,霍南蕭才會答應我的要求,否則他根本就不搭理我,更不可能去看晚晚一眼。
在這場婚姻中,你已經贏了,霍南蕭的一切都屬於你,包括他這個人,也屬於你,可晚晚什麼都沒有了,她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見一見最愛的人……」
夏寧夕說:「既然夏晚晚要見的人是霍南蕭,你就應該去找他,而不是來找我。」
傅希嶼紅了眼睛:「我這輩子沒給誰下跪過,就當我求你了。」
他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雙眼通紅:「晚晚固然有錯,可她真的沒想過要真正傷害誰,她隻是喜歡錯了人,可她罪不至死。」
「傅希嶼,你這是在道德綁架我。」夏寧夕冷眼看著他。
傅希嶼苦笑:「我知道這麼做很過分,但夏醫生,你當真要這麼狠心?晚晚已經病入膏肓了,她最後的願望就是看南蕭一眼。」
「隻要你開口,南蕭就會去見晚晚,隻要你能幫我,以後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傅希嶼懇求她。
夏寧夕看著傅希嶼癡情的模樣,心情複雜:「你為了她做這些,她知道嗎?」
「不重要。」傅希嶼苦笑。
夏寧夕說:「就算和傅家斷絕一切關係,失去你高高在上的身份和金錢,也不重要嗎?」
傅希嶼說:「錢我可以再賺,無非是未來的日子過得苦一點,可晚晚的命若是沒了,就真的沒了。
夏寧夕,你應該很清楚真正喜歡一個人,一定會不顧一切,我當初沒有做的事,現在做了也不遲,也不會後悔。」
傅希嶼隻恨自己當初沒有勇敢一點。
如果他早一點站出來,阻止夏晚晚嫁給霍南蕭,或許夏晚晚就不會變成今天這樣了吧?
傅希嶼看著夏寧夕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這次就當是我欠你一個人情,隻要霍南蕭願意來見晚晚,日後我可以無條件答應你一個要求。」
「夏寧夕,未來我若是飛黃騰達,我一定會報答你!」
傅希嶼的聲音鏗鏘有力,眼底更是一片皿紅。
夏寧夕最後還是答應了傅希嶼的請求。
她一直都知道,傅希嶼很喜歡夏晚晚。
隻是傅家的關係太複雜,傅希嶼不想將夏晚晚牽扯進去。
如今看到傅希嶼為了夏晚晚下跪,夏寧夕的內心或多或少都有些觸動。
當晚,夏寧夕和霍南蕭提出去見一眼夏晚晚的意見。
霍南蕭沉默了許久,沒有回應。
夏寧夕很疑惑:「你不想去看看夏晚晚嗎?」
霍南蕭問:「傅希嶼找你了?」
「嗯。」夏寧夕點頭。
霍南蕭說:「不必為了別人為難你自己。」
「我答應他了。」夏寧夕回答。
霍南蕭沉默了良久,緩緩開口:「你可知道,她想要見的人一直都是我?」
「知道。」夏寧夕比任何人都清楚。
霍南蕭說:「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答應他的要求。」
「傅希嶼說,她快不行了。」夏寧夕回答。
霍南蕭沒有任何情緒:「那也不是我該操心的事。」
「選擇權在你手上,你不願意去,也行。」夏寧夕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傅希嶼一直在等霍南蕭回應,霍南蕭遲遲不答應,他就一直賴在霍家不走。
管家也不好趕人。
可傅希嶼這麼大個人就杵在家裡哪也不去,多少有點礙事。
最後,霍南蕭答應了傅希嶼的請求,安排私人飛機,和夏寧夕一起去了夏晚晚所在的小鎮。
幾個月不見,夏晚晚徹底消瘦了幾圈,形同枯槁,已經瞧不出原來的樣子。
說實話,霍南蕭對夏晚晚如今的境地生不起任何同情心。
他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夏晚晚徹底厭惡,甚至看到她,都會覺得厭煩。
到達私人醫院的時候,霍南蕭並未進入病房看她。
而夏晚晚卻一直苦苦等待。
她聽到了聲音,眼睛一直盯著門外,卻看不到一絲熟悉的身影,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了。
這幾個月的時間裡,夏晚晚幾乎日日以淚洗面,就算傅希嶼一直守在她身邊安慰她,也無濟於事。
「他還是不願意來見我嗎?」
「他現在有了自己的家庭,事業美滿,夏寧夕還比我年輕漂亮,他肯定不願意見我了。」
「他怎麼可以這麼狠心,明明我才是這世上最愛他的人,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夏晚晚淚如雨下。
醫生連忙為她擦拭眼淚:「晚晚小姐,您不能再哭了,再哭下去,這身體可就垮了。」
夏晚晚紅著眼睛:「反正也沒幾個月可以活了,無所謂了,他不在,我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醫生:「你可千萬不能這麼說,來,先喝點葯。」
夏晚晚一手將醫生手中的葯湯打翻:「我不喝。」
「晚晚小姐,這葯很貴呢。」醫生恨鐵不成鋼。
夏晚晚無動於衷。
傅希嶼進入病房就看到葯湯灑了一地,和夏晚晚以淚洗面的模樣,他心裡不是滋味,但還是得強顏歡笑:「晚晚,有人來看你了。」
「誰?」夏晚晚眼睛一亮,猛地擡起頭。
傅希嶼笑著說:「是南蕭過來了。」
夏晚晚慌忙朝著傅希嶼身後望去。
霍南蕭就站在門口,沒有進來,冷眼看著病床上的她,一句話都沒有說。
夏晚晚卻激動地撤掉手上的輸液針,瘋狂衝下了床,朝霍南蕭跑了過去。
卻因為跑得太猛,一頭紮在地上。
霍南蕭卻什麼也沒說,也沒有去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