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月黑風高夜漫長,夫君你想往哪逃

第一卷:默認 第285章 揭發安祿

  鳳語霜吸着鼻子一把将初小七抱住,咧着嘴大哭:

  “初見之時我就覺得你這丫頭甚是熟悉,像極了我阿妹。

  可我出嫁時,你才十三四歲,沒曾想到這些年你的變化那麼大。

  難怪你表哥站在你面前,都沒能認出你。

  都怪阿姐,給你表哥的畫像還是你十三四歲時的模樣。

  所以他才沒能及時認出你來。”

  鳳語霜那麼一說,也就解釋了衆人的很多疑惑。

  雖說初小七出行和在人多的地方,都帶着面紗。

  她在皇城的确很有名,但隻聞其名不見其人。

  談不上神秘,但真正見過她臉的沒幾個熟人。

  鳳語霜和初小七兩人早就見過面,還打過架,按說不可能認不出來對方。

  不過鳳語霜若是說出嫁時,鳳語汐隻有十三四歲,女大十八變,認不出來也實屬正常。

  而且鳳語霜和鳳語汐兩人,除了眼睛長得很像,其他長得并不像。

  但就算鳳語霜沒有認出鳳語汐,那鳳語汐怎麼可能認不出鳳語霜?

  而且,自家大姐是皇後,能認不出來嗎?

  沒一會兒,鳳語汐就開口給了諸位答案。

  “嘶……,汐兒,你為什麼現在才出來相認?

  你剛才狀告南陽王妃謀殺,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皇帝趕緊打岔,将這一家子給分開,不然這朝會得開到晚上去了。

  鳳語汐擦拭臉上的眼淚,娓娓道來:

  “莽洲祈福日那天,爹娘讓我陪安祿出去放天燈,為鎮北軍和北境的百姓祈福。

  放完燈後,安祿将我騙到茶樓,給我的茶水裡面下了軟經散,然後将我丢進北運河。

  因為中藥,我在河裡無法動彈,便隻能順着河水南下,昏倒在紀家村東村口的河邊,被紀景軒給救了起來。

  這期間,我在河裡被石頭撞傷了腦袋,失去了記憶。

  這事兒,整個紀家村的村民和縣令,都可以作證。

  前日,我準備去酒樓辦事兒,在家門口遇到馬匹受驚,被甩了出去。

  落地時腦袋撞在了門口的台階上,暈了過去。

  這事兒應該不算小,住在我們周圍的鄰居都知道。

  暈過去後,我一直昏睡,昨天半夜才醒過來,這才想起了之前所有的事情。”

  皇帝點點頭,衆臣也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難怪有那麼大的靠山,還一直都不相認,原來是失憶了。

  “你狀告南陽王妃這個事情,可有證據?”

  “目前我手裡有一封,安祿與南陽王在我出事前私通的來信。

  估計安祿就是發現我知道了她的這個秘密,才要置我于死地。”

  “呈上來我看看。”

  鳳語汐将信遞給萬福,由萬福呈上去給皇帝。

  皇帝将信紙從信封裡面抽出來,下面的人雖然不知道信上的内容,但從信紙那泛黃的程度可以看出,時間的确有些久了。

  還有那微微被水暈染的墨迹,由此可知,這信沾了水。

  看來初小七被丢進河裡的時候,這封信是藏在身上的。

  為了逼真,信紙上那一角的水漬,是初小七故意弄上去的。

  當時她若真的将這信帶在身上的話,除非用竹筒裝着,否則早就碎得連渣都不剩了。

  信件呈上去的那一刻,丞相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他不知道這兩人的通信内容上面,有沒有提到自己。

  皇帝看了信,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扶手上,憤怒的讓萬福去将南陽王和安祿宣進宮來。

  等南陽王的這空檔,鳳家人圍着鳳語汐卿卿我我。

  紀景軒則是傻愣傻愣的,想上去,又不敢。

  雖然知道鳳家與初小七在演戲,但肯定是一家人無疑。

  他突然反應過來,鳳語淩和初小七為什麼那麼有“夫妻相”。

  敢情人家是龍鳳胎,自然像得很的。

  還有之前兩人那親密的舉動,也隻不過是哥哥對妹妹的寵愛。

  他卻誤會成了偷情,處處與鳳家作對,還把媳婦兒外祖一家關進了天牢。

  完了……

  自己這要如何求得舅子和老丈人的原諒?

  想了半天,還是磨磨蹭蹭的走了過去,心驚膽戰的小聲叫了聲“媳婦兒……”

  初小七還沒出聲,大将軍就擡頭白了他一眼,不滿的道:

  “誰是你媳婦兒?

  你這是趁人之危,豪取搶奪。

  你們這婚事我們鳳家不認可……”

  “爹,我,我,我……”紀景軒着急了,這不認怎麼行呀?

  “誰是你爹呀,别給我亂認親戚,不然對你不客氣。”大将軍捏着拳頭在紀景軒的面前搖了搖。

  “我我我……”

  “南陽王,南陽王妃到……”

  紀景軒急得都要給大将軍跪下了,南陽王帶着安祿來了。

  他隻好作罷,站到邊上冷眼看着這夫婦二人。

  南陽王帶着安祿進到太和殿,這大殿上的氣氛,讓他笃定是出了什麼大事兒。

  安祿從踏進太和殿,就一直低着頭,唯唯諾諾的跟在南陽王的身後。

  兩人走到最前面,并沒有給皇帝跪安。

  因為他們是皇族,所以不用。

  “兒臣,參見父皇。”

  “兒媳,參見父皇。”

  南陽王轉頭看到初小七和鳳家人站在一起,滿心的疑惑。

  初小七與鳳家人很熟?

  她不應該站在紀景軒的身邊嗎?

  安祿則在心裡打着草稿,一會兒要如何在這金銮殿上,好好編排鳳家。

  鳳家讓她受了如此大的屈辱,她定不會讓他們安生。

  哪知皇帝并沒有免兩人的禮,居高臨下的冰冷道:

  “南陽王妃,鳳語汐告你謀殺,你可認罪?”

  皇帝壓根不想跟這兩個人打什麼親情牌,還相互問候一下。

  直截了當将事情處理完事兒,稍後還有不少的事情要處理。

  安祿猛的的擡頭,滿臉驚恐,結巴的道:

  “我,我,我沒……”

  “真的沒有嗎?三姐姐……”

  安祿順着聲音,轉頭看去。

  當看到鳳語汐那張冷得滲人的臉,她頓時張大嘴巴,臉色煞白的連連後退,躲到南陽王的身後。

  “王爺,有鬼,有鬼……”

  南陽王滿臉狐疑的看着初小七——鳳語汐?三姐姐?

  好長時間都沒有回過神來,這是怎麼回事兒。

  轉頭晃眼看到站在初小七身邊的鳳語淩,頓時茅塞大開。

  他激動的問道:“小七,你是語汐妹妹?”

  紀景軒聽到南陽王叫他媳婦兒那麼親熱,剛想跳出來罵街,就聽到鳳語汐淡淡的道:

  “南陽王請注意稱呼,我與你并不熟悉。”

  “你是我未婚妻,怎麼不熟?”

  紀景軒正準備摔牌子不幹了,敢當着他的面,明晃晃的勾引他媳婦兒?

  初小七卻歪着頭,看着他身後的安祿,似笑非笑的道:

  “我昨日雖然昏迷不醒,但夜裡也聽說南陽王迎娶鳳家養女為正妃的事情。

  你既已經迎娶了正妃,我們之間哪裡還有什麼婚約?”

  南陽王頓時語塞,想了片刻,一把将安祿從背後逮了出來。

  “語汐妹妹,我不是自願娶她的。

  當時你出事始終,是她自告奮勇的跑出來要替婚。

  為了皇室和鳳家的安定,我這才同意娶她。

  隻要你點頭,我立刻将她休了,或是貶做賤妾。

  我昨晚并沒有與她同房……”

  “南陽王,扯遠了,我今日前來,是狀告安祿謀殺我之事。”

  “汐兒妹妹……”

  南陽王還想說些什麼,瞥見不停給他使眼色的魏丞相,隻好作罷。

  皇帝讓萬福将信拿給南陽王看看,鳳目微阖間吐出冷冰的言語:

  “南陽王,在這兒大殿之上,給自己留點兒體面吧。”

  南陽王看着信封上熟悉的筆迹,右眼皮子瘋狂的蹦跶。

  他将信抽出來,大概掃了一眼,臉色頓時漆黑,咬牙切齒的轉頭看向安祿。

  這個賤人,自己千叮咛萬囑咐,讓她看了信,一定要将信件燒毀。

  現在這信為什麼會在皇帝的手裡?

  安祿也認出來南陽王手裡的封信,正是當初鳳語汐去她房裡拿走的那一封。

  “安祿,你可還有話說?”

  “我,我,我……”

  安祿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人證在,殺人動機在,她現在是百口莫辯,說啥都沒用。

  她拽着南陽王的衣袖,滿臉希冀的道:

  “王爺,救救我,我都是為了你……”

  “你這個毒婦!

  你不是跟我說汐兒妹妹被北蠻兵追殺,下落不明嗎?”

  安祿加害鳳語汐的事情,南陽王還真不知道。

  丞相雖然知道,但他并沒有跟南陽王說,他覺得這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情。

  誰知道安祿那傻逼,要殺人也不做得徹底些。

  後面居然搞出那麼大的事情來,真是把他給氣死了。

  安祿被南陽王推到地上,正好坐在大将軍的腳邊。

  她也是病急亂投醫,轉身跪在大将軍的面前,拉着大将軍的衣袍哀求道:

  “父親,當年是我被豬油蒙了心,才做下如此錯事,我早就已經後悔了。

  求求你看在十幾年親情的份上,放過我吧。”

  大将軍一把将自己的衣袍,從安祿的手裡扯出來,居高臨下的看着他,面色冰冷的道:

  “安祿你這條毒蛇,你也知道我養了你十幾年?

  你吃我鳳家的,用我鳳家的,居然吃裡扒外,背地裡殘害我的骨肉。

  現在居然還恬不知恥的,讓我看在親情的份上放過你?

  我現在隻想将你千刀萬剮……”

  安祿聞言,想起北蠻那茶樓小厮的死法,吓得連連後退。

  “來人呀……

  褫奪安祿南陽王妃封号,打入天牢,擇日問斬。”

  為什麼不說從玉蝶上剔除呢?

  那是壓根就沒給她上過玉碟,包括南陽王都在一張假玉碟上待着呢。

  “不不不……”禦林軍沖進大殿,要将安祿拖下去,她搖着頭連連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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