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180章 驸馬和妾室的下場
驸馬去找長公主說這事兒,長公主簡直被氣笑了,反手賞了驸馬一個大耳刮子。
“賈文博,我太給你臉了是不是?
你帶着妾室吃我的住我的,現在居然還要爬到我頭上拉屎?
來人,筆墨紙硯伺候。
本宮今日要休夫!”
驸馬沒想到一向脾氣溫順的長公主,居然為了這麼件小事兒就要休了他。
同時他也覺得自己作為男人的尊嚴,受到了侮辱,甩下一句“随便”,就拂袖離開。
這近些年長公主本就因為驸馬納妾,心中郁結已久,驸馬轉身的那一瞬間,長公主一口鮮皿吐出,昏死過去。
趙管家第一時間立刻駕車去宮中請禦醫,并把事情的始末告訴了皇帝。
皇帝聽後勃然大怒,直接派禦林軍沖進公主府,将驸馬和妾室給抓了起來。
當然,小的那個他也沒放過,一家三口全給鎖了。
到了這個時候,驸馬才意識到自己媳婦兒是皇族,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以前公主對他的好脾氣,讓他實在是太自以為是了。
他跪在公主的門口苦苦哀求公主的原諒,保證自己會将妾室休棄,與公主好好過日子。
但他連見公主最後一面的機會,都沒有了。
禦醫查出公主是因為中毒,動怒觸發體内的毒素蔓延而不省人事。
這公主府除了驸馬和妾室是外人,其他全是長公主從皇宮帶出來伺候她的老人。
總之這毒不是妾室下的,就是驸馬下的。
驸馬聽到公主是中毒,連連喊冤。
就算兩人這些年沒了愛情,但十幾年的夫妻,也是有親情的,他怎麼也不可能給公主下毒。
他這邊都還沒有喊冤結束,禦林軍就在妾室房間的床下找到一個小盒子。
裡面放着一個小草人,上面粘着驸馬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還有一小個紙包,裡面全是白色粉末。
禦林軍将紙包拿給禦醫查看。
禦醫雖然不知道長公主中的是不是這個毒,但可以确定的是,這個紙包裡面的确是毒藥。
驸馬看到盒子裡的東西直接傻眼了,怎麼還有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妾室一開始無論禦林軍如何逼問,就是一口咬死不是她幹的,自己是被陷害的。
直到陸将軍的二兒子,禦林軍副指揮使陸宗雲趕過來,二話不說直接将妾室,驸馬,還有兩人的孩子綁在馬身上。
“楊氏殘害皇族,證據确鑿,當五馬分屍,誅殺九族。”
賈栖彤是他未婚妻,區區妾室敢害他丈母娘,真是狗膽包天。
既然已經在妾室的房間搜出毒藥,還有什麼可審的?
直接全部幹掉完事兒。
他雖然書讀得多,但仍然是出生武将之家,天生骨子裡就帶着皿性,對生死那是看得相當的淡薄。
驸馬整個人都是懵的,完全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妾室一聽要被誅九族,又看到自己幾歲的兒子也被綁在了馬上頓時着急,啥都給交代得清清楚楚。
因為驸馬将她納進門,啥好東西都往她屋裡送,公主也沒有吭聲。
她一直覺得長公主脾性溫柔,不受驸馬待見,是個好拿捏的,就動了歪心思,想讓長公神不知鬼不覺的死掉。
驸馬那麼疼寵她,就算将來知道是她動的手,也隻會默認下來,不會怪罪自己的。
長公主若是死了,這公主府的一切都是驸馬的,也就是她跟她兒子的。
賈栖彤反正都要嫁出去,自己兒子就算得不到個世子的位置,這輩子也吃喝不愁。
她預計的是一年之内,讓長公主毒發身亡,而且藥石無醫。
可沒想到長公主今天被驸馬那麼一刺激,提前毒發,被查了出來。
驸馬聽了妾室的話,癱坐在地上,仰頭對着天空大吼了幾聲,猛的扇了自己幾個大耳瓜子。
自己引狼入室,害得自己家破人亡,他真是該死。
證據确鑿,驸馬和妾室還有他們的兒子,一起被押入天牢,擇日問斬。
妾室九族内的族親,全部被請進了天牢,擇日一起問斬。
天牢之中那是哭天喊地,烏煙瘴氣。
驸馬不是主謀,不牽連九族問斬,但這妾室是他納進門的,所以他肯定沒得跑。
獄卒将驸馬一家三口關進一間牢房,本意是讓這一家子臨死之前做最後的道别。
沒想到驸馬回過神後,把妾室打得個半死。
“你這賤人,為什麼要害她?為什麼?”
妾室之前從來都是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這會兒被打慘了,也不裝了。
她一把将驸馬推開,輕蔑的道:
“為什麼?因為你不在意她!
我進門後,但凡你對她有一絲的尊重和在意,我都不敢動那不該有的歪心思。
這不都是你自己親手促成的嗎?
而我做的這一切,不都是為了我們的将來和我們的兒子能衣食無憂嗎?”
驸馬冷笑,“我當年同意入贅公主府,從來就不是為了她的财富和地位。
賈家世代從商,壓根就不缺錢那種東西。
放棄仕途,入贅公主府,隻是為了能與愛人長相厮守。”
他靠在牢房的土牆上,眼淚默默地從眼角流了下來。
即便公主沒有為他誕下男丁,明明兩人一直都很恩愛的。
自己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變了,變得如此的薄情寡義。
“哈哈哈……
口是心非!
你愛長公主?
你若愛她,我是怎麼進門的?
咱們的孩子又是怎麼生出來的?
她的毒又是怎麼發作的?
你可曾記得,你也說過愛我?”
妾室歇斯底裡的對着驸馬嘶吼。
驸馬好笑,“愛你?
一個玩物,說兩句話逗你玩兒罷了,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我這輩子,自始至終愛過的隻有一人——宿千黎。”
妾室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抱着孩子靠在牆邊默默地流眼淚。
的确是她高估了自己在驸馬心目中的地位,忘記妾室在這個時代,隻是男人胯下的玩物,正室腳底的一條狗。
兩人的對話,被提着劍站在牢房轉角的長公主聽得清清楚楚。
她醒過來,得知是妾室給自己下的毒,提着劍沖進天牢,準備刀了這對狗男女。
沒想到剛進門就聽到驸馬在打妾室,接着就将他們的對話聽完了。
驸馬的話,的确讓她想起,當初兩人相遇相識相愛的場景。
最終她沒有沖進牢房,而是選擇了放手。
次日,皇帝的聖旨到,萬福親自去宣的旨。
内容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不是問斬,是免死。
公主不願因為自己感情的事情,牽連無辜之人受死,便向皇帝求了情。
赦免了妾室的九族,也免了驸馬和妾室的死罪。
免驸馬一死,是看在他是賈栖彤親爹的份上,也看在兩人多年的夫妻情分,還有當年的确轟轟烈烈的愛過。
免妾室一死,是看在孩子太小,不能沒有娘的份上。
全當是為了給賈栖彤積福。
雖說驸馬和妾室死罪已免,但活罪難逃。
兩人被發配至甯古塔,終身不得踏入皇城。
兩人的子嗣三代内不得踏入皇城,九代之内不得入朝為官。
看似殘忍,其實這判決已經很仁慈了。
賈文博老家在江南水鄉,家庭條件又屬上層。
即便他終身被困甯古塔,他與妾室的兒子回到賈家,三代内隻要不入皇城,完全能活得很好。
也算是圓了他傳宗接代的念想。
兩人被押送上路前,趙管家給賈文博送來了兩封信。
一封信是長公主與他的和離書,一封是賈栖彤與他還有賈家斷絕關系的文書。
賈文博知道這兩封信的意思。
和離書而不是休書,長公主臨了已經給足了他面子。
斷絕書,是長公主擔心他與妾室的孩子,将來借着同父異母的這層關系,攀咬賈栖彤亂認親戚。
他眼淚糊了一臉,伸手在嘴邊咬破手指在兩封信上面簽字畫押。
拜托管家好好照顧她們母女,便轉身就朝着城門方向走去。
衙役不僅沒有給他們戴枷鎖,還讓他們梳洗幹淨,穿着常服上路。
不用問都知道,肯定是長公主交代過,衙役才會對他們特例。
走出城門不遠,賈文博突然轉身往城樓上看去。
果然看到一身素白衣裙的女人,和一個衣着鵝黃衣裙的少女,矗立在城樓之上,遠遠的看着他。
他“撲通”跪在地上,對着城樓上磕了一個頭,大聲喊道:
“公主保重,此生不複相見,願來世公主福壽安康,不再遇上我等負心之人。”
說完,起來轉身離開。
城牆上的母女,此時早就已經哭成了淚人。
“母親,為什麼不給父親一個改過的機會?”
長公主苦笑,“丫頭,有些錯能改,但有些錯改了也無用,也就沒必要再給機會。”
賈文博離開後,沒多久長公主就因為心中郁結,加快了毒發的速度。
當初問妾室拿解藥,她說沒有解藥。
這藥是她在一個遊散道士那裡買的,她壓根就沒有想讓長公主有生還的機會,自然也不會要解藥。
太醫院隻能診斷長公主中毒,但具體什麼毒,不知道,也沒法兒解。
隻能用高級藥材,給她吊着這條命。
皇帝實在是沒法了,讓人快馬加鞭的去追那妾室,想讓她将遊散道士畫像畫出來。
可遺憾的是,妾室出發半月不到就感染了風寒,賈文博不聞不問,讓她自生自滅,沒過兩天就死在了路上。
兩人的孩子他也不管,要生要死随便,反正他自己是不想活了的。
衙役看着孩子可憐,押着人路過江南的時候,去賈府通知了他父。
讓他們将孩子領回去撫養,長公主并沒有治孩子的罪,孩子不必跟着到甯古塔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