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覺得好吃,來,快坐下來一起吃吧,喜歡你就多吃些。”
林汐說完就伸手去拉他,然後把他帶到了旁邊的一個位置上坐下。
其他三個人把這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都是捏緊了拳頭,眼中還隐隐的冒出了火花。
蕭憶安把頭一撇,憤恨的在心裡想着,哼……有什麼了不起的?
不就是幫助陛下做事嗎?我也會。
而何晨則是端起面前的茶杯,淡定的喝了一口就放下。
雖然面上是雲淡風輕的不動聲色,但那有些顫抖的手還是暴露了他此時心情有些壓抑。
另一個寒子墨,則是被刺激的咳嗽不已。
原本自己還想努力的壓制下咳嗽聲,免得攪了衆人賞花的興緻。
隻是想到剛剛的一幕,嫉妒眼紅的心思壓都壓不下去。
林汐聽到他那咳的快要背過氣的聲音,趕忙倒了一杯茶水給他。
“福多,快把這杯水讓你主子喝下。”
“是”福多小跑着接過茶水,趕忙端到自家主子的嘴巴。
“主子快喝,這是皇上親手倒的茶水。”
本就坐在一桌的寒子墨怎麼會不知道這是小師妹親自倒的?
趕忙接過茶水喝了一大口。
當這甘甜清涼的茶水順着喉嚨滑下去的時候,那原本奇癢無比的喉嚨瞬間就舒坦了。
這喉嚨舒服了,那咳嗽聲也就戛然而止。
還得是小師妹熬的這個藥水管用啊,用它泡花茶既清香可口、又能治病。
林汐聽到沒聲了,就知道他這毛病又被按下來了。
心裡也是松了一口,不過随即又問:“你這病吃了大半個月的藥了,有好轉了沒?
若實在不行,咱們就再換個方子試試。”
寒子墨見小師妹在關心自己,趕忙把頭點的像雞啄米一樣。
扯開嘴角就笑着說:“陛下您别擔心,臣已經好多了。
現在每每一咳嗽,隻要喝了陛下您熬的這個藥水,就能瞬間止住。
陛下,您這個藥水裡面都加了一些什麼藥材?
您告訴臣,往後臣自己多熬些,以免累着您。”
林汐拿着糕點的手輕微一抖,這個我能告訴你嗎?
我能告訴你,我就是舀的井水給你喝,沒有加任何藥材你信嗎?
很顯然這話是不能說出來的,不過也得解釋一下。
不然他還以為我抓着一個經典藥方不願意分享。
“師兄,你别想那麼多,安安心心的養病就好。
這個藥水,用的藥材都很普通,唯一的就是火候問題。
若是這火候掌握不好,這藥水就廢了。
朕熬個藥水也不費勁事,你放心喝就是了。
往後你宮裡沒有藥水了,你就讓他們過來取,朕會給你熬好的。”
何晨和蕭憶安對視了一眼,兩人在聽到小媳婦這不打草稿的吹牛、騙人時,嘴角都抽了抽。
不過這一幕,戀愛腦的寒子墨當然是沒有看見。
因為他此時正沉浸在小師妹對他的關心當中無法自拔。
心中暗爽不已,果然……果然小師妹心中是有我的,不然她怎麼會辛辛苦苦的為我洗手熬湯藥。
想到這裡,他又咧開嘴角雙眼開心的冒着幸福的泡泡。
還是福多見主子笑的一臉傻兮兮的樣,輕輕的拉了拉他的衣角。
他這才回過神來,努力的收斂了一下自己的笑容,才說道:“多謝陛下疼愛,臣深感榮幸。
不過您放心,臣會盡快好起來的。”
林汐搖了搖頭,不贊成的說:“不急不急,太急功近利了也不好。
有句話叫欲速則不達,你這病本來就是胎中帶來的若是太心急了,反而不利于你的身體休養。
反正往後的時間很長,你隻要按時喝藥水,再配合着太醫開的藥,這病慢慢的就能痊愈了。”
“是,臣知道了。”寒子墨幸福點頭應道。
寒江默默地把外孫跟陛下的相處都看在眼裡,心裡原本繃着的那根弦,也松卸下來。
看來這陛下心地善良是個能托付終身的人,我寒家總算是遇到了良人。
這麼想着,就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紅色錦盒遞到了林汐的面前。
“陛下,這是我寒家的傳家寶,本來該由子墨的母親或者他外婆送給您的。
隻是她們福薄,早早的就去了,所以這東西就由老頭子我來送了,還望您不要嫌棄。”
林汐接過錦盒,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
媽呀,這老頭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把東西拿出來,我這要拒絕也不合适啊!
可若是接了,那人家都說了這是人家的傳家寶,傳家寶是什麼概念?
越想越覺得這盒子燙手,隻是在她還在走神之際,寒子墨就伸手拿過了盒子。
随後就把盒子裡那塊晶瑩剔透的玉石取出來塞到了林汐手裡。
這冰冰涼涼的感覺一入手,林汐一下就回過神來。
伸手在玉佩上摸了摸,這麻将大小的東西好像是塊令牌?
像是要驗證她的猜測一般,下一瞬就聽了寒子墨說:“陛下,這塊令牌就是我寒家的傳家寶。
如今外公把它傳給了您,那從今往後您就是我寒家的當家人了,家裡所有的一切都歸您随意調動。”
林汐有些驚訝:“什麼,難道這塊令牌是家主令?”
寒江接過話題:“沒錯陛下,這就是我們寒家代表家主身份的調令。
我們寒家的家訓就是不管兒女都要對伴侶忠貞不渝,絕不二心。
所以這令牌是在我跟他外婆成親時,我的母親親手交給她的,一直都是子墨的外婆保管着。
現在子墨的外婆不在了,就由老頭子我把它交給陛下。
一是代表子墨他自己對您的誠意,二是代表我們寒家整個家族對你們婚姻的支持。”
林汐聽了他的話,瞬間感覺手裡這冰冰涼涼的令牌有些燙手。
人家的家訓是要做到忠貞不渝,為了愛人心甘情願的把富可敵國的家産都交出來給對方保管。
而我這一桌就坐了四個夫君,别說我對師兄本身就沒什麼男女之情。
就算是有,我如今身為帝王,又能拿什麼去回應他這種至死不渝的感情?
剛想要說些什麼,又被這精明的老頭搶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