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地方要去找點柏樹枝,不知道該去哪裡找,不過上次在五方村的後山上倒是見過有柏樹。
還有這番茄醬,是做酸甜醬汁的主要材料,可是每次隻能拿出一斤的量,還有這白砂糖也不多,一次隻能拿出兩斤。
早知道有朝一日會穿越、會需要用到這些東西,當初買食材的時候,這就應該買大份的。
這一晚林汐前半夜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後半夜是心裡記挂着食材和調料,睡得迷迷糊糊的也會用意念去空間裡拿食材。
這樣熬夜的後果就是第二天清晨醒來,兩個黑眼圈是又黑又大。
而一早就去上學的何晨心裡總覺得不踏實。
這個寒子墨外表看起來病病殃殃的憨厚不已,但是從他能掌管那麼多生意就能得出這隻是他的一個僞裝。
像這麼精明的家夥,他為什麼會把一半的酒樓送給自家的小媳婦兒,他起的是什麼狼子野心?
轉頭看了一眼跟在身邊的福泉,就問他:“福泉,你以前的主子是個什麼樣的來曆?你給我說說。”
福泉輕微的擰眉,低着頭道:“主子,實在是抱歉。
我們這些镖局培養長大的人,在被買入镖局的時候就發過誓,不能對任何人提起镖局的任何人事,還望主子恕罪!”
說完,福泉就停下來跪在地上等着主子發落。
何晨看了他一眼就讓他起身,他隻是一個被買入镖局訓練長大的下人,他能知道些什麼?
還有就算他知道些什麼,按照人家的規矩,之前镖局的事情他也是不能對外說出半個字的。
既然如此,又何苦去為難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下人。
不過心中這份不安确是越發的強烈,算了,還是再找别人去查探一番吧!
經此一事過後又過了二十幾天,一轉眼就來到了十月份,現在已經到了深秋。
天氣逐漸的轉涼,不管是何晨的學業還是林汐的藥鋪,又或者是酒樓的菜品都已經過了磨合期走上了正軌。
林汐每天除了在店鋪裡忙活,就是去準備食材和調料。
前些日子還托寒子墨幫忙,在镖局打造武器的地方,打造了一套做手術用的手術刀和縫合用的針。
因為自己主攻婦科和産科,就害怕遇到那些難産需要做手術的,這東西備起來是有備無患。
雖然這裡的環境達不到做手術的條件,自己也不是外科大夫,沒有做大手術的經驗。
但是就害怕遇到那種需要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時候,退一萬步講不能保大,能保個小也是好的。
歲月就這麼悄悄的溜走,店鋪裡的回頭客倒是越來越多,在百草堂的宣傳和推廣之下逐漸的有了一些名氣。
想着福星還是一個姑娘家,而那三小隻又是小小的男子漢,所以前些天又去牙行裡買了一個心靈手巧的年輕婦人秋月來當接生助手。
順便還買了八個手腳麻利的男女,讓他們去五方村的石頭房子裡住着。
主要是為了讓他們去後山砍柏樹枝熏肉,為酒樓供應食材。
這也是林汐想了很久才做出來的決定,因為十八家酒店要全靠自己空間裡倒騰出來的那點東西,那肯定是不夠的。
隻能想辦法複制一些食材出來,況且還可以依葫蘆畫瓢。
把這個時代的一些野味也用這種方法給它熏制出來,做出來的成品不會比冰箱裡拿出來的東西差。
在這段時間裡,忙忙碌碌的不隻是林汐兩口子,還有寒子墨和沈南山。
沈南山是因為上次帶了一份糯米餅回去,他一門心思的研究那個白砂糖,研究到他快要走火入魔地步。
而寒子墨則是悄悄咪咪的辦好了婚書,用婚書哄好了病入膏肓的外公。
然後又把自己名下的所有财産都悄無聲息的轉移到了林汐的頭上。
然後孤注一擲的開始挖坑布局,他要去對付齊家的人,為自己的娘親報仇。
另外還有一個忙碌且無奈的人,那就是清風。
因為那個腦子壞掉的暗衛兄弟是被自己抓回來的,原本攝政王下令讓太醫院要不惜一切的代價都要治好他。
而太醫院的人實在沒法了,就推脫說這個人是受到了心理創傷,他身體沒有病。
讓人帶他舊地重遊,或許他看到了熟悉的人和事就能想起來了。
好家夥,這人是我在半道上抓回來的,這事也一下子就又回到了我的頭上。
誰讓當初自己手賤,一心想要立功,想要将功贖罪把他抓了回去?
驚雨被抓回來已經有一兩個月了,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偶爾會起來發瘋往外跑。
即便是他已經傻掉了,也從他嘴裡問不出半句有用的話來,他每天就隻會喊妖怪。
不過眼神稍微清明一點的時候能說出小姐、主子之類的話來。
攝政王斷定,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受了刺激。
所以現在自己除了要去找那個比離太子多顆痦子的少年,還要帶上這個傻兄弟驚雨去故地重遊好給他治病。
唉……這位兄弟雖然腦子壞掉了,但是他的功夫确是沒有廢。
要知道能被攝政王選中派出去當探子的,那都是暗衛中的佼佼者了。
這兄弟剛被抓回來的時候,腳上還有點傷,他都跑的比馬快。
原本想拿鐵鍊把他鎖住,不讓他往外跑的。
可攝政王說他是功臣,不能怠慢了,自己的功夫又不敵他,這一不留神這傻兄弟又掙脫布條跑了。
而掙脫布條跑出去的驚雨,這段時間身體在太醫的調理下,是恢複到了巅峰狀态。
因為黑色暗衛衣服是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在接手他的時候就給他換上了青色的素衣。
穿這種素衣的人滿大街都是,原本是想起到保護他的作用,可這一下卻變成了失去标簽。
這傻兄弟跑掉了又沒了明顯的标志,想要找個人來打聽一下,都不知道該怎麼去開口形容,他整個人就像石沉了大海。
清風騎着高頭大馬在京城裡急得是團團轉,第一千零八次在心裡暗罵自己愚蠢。
為什麼要把這個玩意兒抓回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