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侯府忘恩義?攝政王撐腰,不原諒

第一卷:默認 第123章 皇商落定

  駱甯沉吟片刻。

  “王爺,我想把家裡的事,和您說一說。”她似下了很大決心。

  定了婚期,駱甯未來三年都要依仗蕭懷沣。

  有些事情,如果不是事出有因,駱甯做起來就不成體統。比如說,将來白氏的下場,她應該如何向蕭懷沣交代?

  一旦她做了雍王妃,鎮南侯府、白家,都是雍王的親戚。

  與他也利益相關。

  白家又市儈,擅長鑽營,萬一被他們鑽了空子,後悔晚矣。

  “這個湖硯,它背後的東家,名叫邱士東。此人還領朝廷的鹽引。表面上是鹽商,私下裡做不少勾當。

  不是我污蔑他,王爺派人去查,随便就能查到幾樣,私鹽是貪墨朝廷的利潤,鹽商們相互勾結、每次下派的欽差都會被收買,這也是實情。”駱甯說。

  蕭懷沣端坐,表情冷漠,似乎對此毫不在意。

  可他還是問了:“你要借着硯台一事,舉發鹽商?”

  “不,我知曉鹽商與門閥一樣,盤根錯節,絕非一朝一夕能治理。我隻是在介紹邱士東此人。”駱甯道。

  “你識得他?”

  “不僅僅是識得。我們府上與他,也有千絲萬縷的關系。”駱甯說。

  她開始講述邱士東與白氏的往事。

  提到駱寅的身世,蕭懷沣微微轉過臉,看向了她。

  他似乎明白,為何那日在土地廟,駱甯要親自放那一把火。

  “……邱士東、白玉麟都到了京城。他們帶着人,又與王氏勾結,手裡有錢。

  我已經委婉提醒家中衆人留心,不日王爺可能也會聽到流言蜚語。我想着,到底應該和您說一聲。”駱甯道。

  蕭懷沣:“無實證,此事難辦。”

  駱甯同意。

  正如白氏威脅駱崇邺的,駱崇邺不敢把白氏的下人送去見官;可不見官,私下用刑審出來的真相,亦不能見光。

  “你除了攪黃皇商,還有其他辦法嗎?”蕭懷沣又問。

  駱甯:“一切從密。就像駱寅那樣。”

  悄悄死了,然後編造一個去向。

  “怎樣從密?”

  “歸甯。”駱甯道,“我母親,她可以帶着她的侄女白慈容回餘杭。她成親後數次回去省親,這次她兄長北上,順道帶着她回去,合情合理。”

  蕭懷沣:“為何歸甯?你即将大婚,這個節骨眼上,你母親歸甯是否說得過去?”

  “發病,需得回外祖父母墓前燒香,方能平安。”駱甯說。

  蕭懷沣想了想,輕輕颔首:“編得還算圓。”

  又道,“駱氏阿甯,你放心去辦。母慈才有子孝,不要愚忠。”

  駱甯應是。

  蕭懷沣靜靜看着她,似乎想說點什麼。

  駱甯回視他的眼睛,等待下文,他卻隻是挪開了視線。

  兩人說了太久的話,斜陽染紅了西邊窗棂,時辰不早了。

  駱甯起身告辭。

  蕭懷沣問她:“鞭法耍得怎樣了?”

  “蔺姐姐誇我進步頗大。”駱甯說,“我腕力也有增強。下次王爺試試。”

  蕭懷沣摩挲自己的虎口。那裡上次被駱甯的鞭尾撕開,如今脫痂,留下淺淺傷疤。

  他身上大大小小數不清的傷疤,沒有哪一條有這傷疤窩囊。

  “不試了。被狗咬一口全當倒黴,還能追着去逗狗?”蕭懷沣說,“我沒那麼空閑。叫蔺昭看着吧,我信任她。”

  駱甯:“……”

  居然罵她。

  犯得着嗎?

  回到鎮南侯府時,天色已經擦黑,侯府門口亮起了大燈籠。

  白慈容也剛從外面回來。

  “阿甯姐。”她笑着打招呼。

  穿一件和駱甯相似的上襦、淡綠色绫裙,行走間姿态優雅,步步生花。

  “表妹做什麼去了,才回來?”駱甯問。

  白慈容:“下午去見了我爹爹,替他置辦與打點。”

  “大舅舅何時回餘杭?”

  “爹爹可能會小住月餘。”白慈容說。

  “是什麼事嗎?”

  白慈容很謹慎,隻是淡淡笑着:“也沒什麼事。路途遙遠,難得進京一趟,下次還不知何時,自然要多住些日子。

  況且白家在京城與附近都有些買賣,要見見掌櫃的。生意多,事情細緻又微末,阿甯姐見笑了。”

  駱甯:“怪不得舅舅發财,的确生意多。”

  她不再說什麼,兩人進了垂花門,在岔路口分開了。

  白慈容身邊跟着的丫鬟,低聲說:“大小姐又學您,做一樣的衣裳,還沒有您好看。”

  “别胡說。”白慈容笑道。

  她面頰飽滿、眼眸明亮。

  今日,她去了趟城郊的萬佛寺,見到了建甯侯夫人。

  建甯侯夫人告訴白慈容一個秘密:宮裡的麗妃,已經被打入冷宮,皇帝跟前這會兒沒人。

  等邱士東的皇商下來,有他做擔保,建甯侯府會收白慈容做義女,送她入宮。

  建甯侯夫人要白慈容保證,今後改姓王,要以王家為娘家,處處想着娘家。

  白慈容機靈又嘴甜,自然一一答應,哄得建甯侯夫人身心舒暢。

  回到東正院,白慈容把此事告訴了白氏。

  白氏也是心花怒放。

  “我是一品诰命。等你封了妃,想要見我,傳召一聲,娘就去看你了。管它姓什麼,你是娘的親閨女。”白氏道。

  白慈容依偎着她。

  過了兩日,四年一次的皇商放了名單。

  戶部把名單貼在衙門門口。

  各行各業,硯台則是澄硯窦氏。

  邱士東與白玉麟一大清早擠着去看,瞧見這名單,兩個人對了又對,額角冷汗直直往下流淌。

  “這是何意?”白玉麟問邱士東。

  邱士東站得很穩,袖底的手卻在輕輕發顫。

  四年期待、幾十萬兩的銀票,全部打了水漂嗎?

  一定是有什麼不對勁。

  邱士東對白玉麟說:“咱們去趟建甯侯府。總要問個明白。”

  建甯侯爺正在發脾氣,因為他被皇帝叫去了禦書房,痛罵了他一頓,還把一隻湖硯砸他身上。

  “朕問你,這種東西你給朕用?你要朕斷子絕孫?”

  建甯侯瑟瑟發抖,不停磕頭。

  他一頭霧水。

  走出了禦書房,找了相熟太監打聽,才知道大皇子的事。

  ——怪不得麗妃被打入冷宮,原來是犯了這麼大的錯。

  建甯侯替旁人出力,自己挨罵,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偏偏他夫人還問,皇商名單何時定下來,要接白慈容過來,調教些日子送入宮門。

  “……是你們沒運道。你們的事我盡心周轉了,也打點了。你們受了麗妃的牽連,此事成不了,四年後再試吧。”建甯侯語氣不善。

  邱士東與白玉麟兩個人呆愣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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