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侯府忘恩義?攝政王撐腰,不原諒

第一卷:默認 第018章 阻攔駱甯進宮,下毒

  除夕,鎮南侯府過得還算熱鬧。

  侯夫人哪怕再不滿,也會撐起笑容來操持家務。

  她從不敢撂擔子。

  原因很簡單,駱家祖上是有些基業的,不是靠着鎮南侯駱崇邺才發了家,更不是吃侯夫人的陪嫁。

  侯夫人的财富,隻是收買人心、錦上添花,而不是捏住了侯府的錢帛命脈。

  駱家祖上有三千多畝祭田,足夠兒孫幾輩子吃喝不愁。

  若侯夫人不想管家,把賬本交出來,她就需要解釋,她這些年用駱家的名義替她娘家結交的花銷。

  這些禮金,駱家本不需要出,是白氏想要來往的,倒貼錢。人家并沒有回禮。

  而且,她不管家,就斷了她娘家往後的路。

  白家近十年靠着海路大賺特賺,仍是沒有攀上比駱家更高門第的姻親,可見權閥對商戶的輕視。

  駱家是他們的唯一。

  他們從前還仗着手裡的錢,刻意輕視駱家,又妄圖通過駱家搭上更好的權貴。

  ——你是唯一的踏腳石,卻又覺得你不夠高,看不起你。

  駱家現如今有了爵位,白家與侯夫人更是死也不敢放手。

  這個道理,鎮南侯、老夫人和白氏是知道的;故而鎮南侯母子面對白氏時,哪怕拿了錢,也不卑不亢。

  而白氏,持家很用心,從不懈怠。

  其他人則多少有點糊塗,被白氏繞暈了,被錢财迷了眼,看不透本質。

  大年初一,外命婦們要進宮向太後娘娘拜年。

  侯夫人白氏寅時初就起床,梳洗穿戴。

  白慈容一大清早就到了,幫襯姑母挑選首飾。

  “這套紅寶不錯,襯托得姑姑您氣色好。”白慈容說。

  侯夫人:“太豔麗了些。”

  “進宮朝賀,自然要隆重貴氣。”白慈容說。

  侯夫人想了想,果然選了紅寶首飾。

  看着侯夫人按品大妝,一品诰命的朝服繁複奢華,白慈容眼睛裡有無法遮掩的羨慕。

  “……姑姑,還是你嫁得好。”她小聲說。

  侯夫人遣了丫鬟下去,握住她的手:“将來,你會嫁得比我更好。這侯府的爵位、白家的錢财,是你雙翼,定叫你飛上枝頭變鳳凰。”

  白慈容心口跳了跳:“姑姑,我不敢想。”

  “我是餘杭商戶出身,你能想到我今日要進宮朝賀?”侯夫人輕輕笑了,“咱們命中帶貴,身邊這些人都是咱們養分。”

  白慈容面頰滾熱。

  “哪怕不是王妃,也該是望族少夫人。”侯夫人又道。

  白慈容眼睛眨了眨:“若真如此,阿容之前孤孤單單的苦,就算沒有白吃。”

  侯夫人輕輕摟着她,心疼不已。

  寅時末,侯夫人待要出門時,外面的天還是漆黑。

  宮裡突然來了人。

  太後崔氏的壽成宮,來了位太監,宣了太後口谕:“着侯夫人攜大小姐駱氏阿甯進宮拜年。”

  侯夫人跪下磕頭,謝恩。

  手卻在袖底,微微攥住。

  她不想帶駱甯出席,免得駱甯蓋過了風頭,将來白慈容再出面時,旁人拿她們比較。

  一旦比較,白慈容會落下風。

  被吹噓出來的才女名頭、美貌,都不如“侯府嫡小姐”來得實在。

  侯夫人打定主意要把駱甯嫁去千裡之外的韶陽。她到時候可以給駱甯一筆極其豐厚陪嫁,算作母親的補償。

  現在,太後卻命她帶駱甯進宮。

  不能違旨。

  白慈容聽說了此事,臉上又有了藏不住的豔羨:“太後娘娘對阿甯姐真好,她真走運。”

  侯夫人的心都揉碎了。

  她實在不能接受白慈容羨慕任何東西。

  她恨不能把心都掏出來給白慈容。

  白慈容沒有的,駱甯也絕不能有。

  侯夫人想到此處,立馬翻箱倒櫃,尋出一個小玉瓶子。

  她吩咐丫鬟:“早上熬煮的燕窩粥,端一份來。”

  丫鬟應是。

  侯夫人把小玉瓶裡的東西,悄悄倒一點進燕窩粥裡,叫小丫鬟用食盒拎着,送去文绮院。

  她也親自去了。

  “……快些吃了東西,梳妝。太後娘娘特旨叫你去拜年。再遲一些,宮門擠滿了人,不好進,耽誤了時辰。”侯夫人笑道。

  她從小丫鬟手裡,親自捧了燕窩粥,遞給駱甯。

  駱甯接過來,嗅到了一股子極淡極淡的香味。

  前世,她喝過兩次這種燕窩粥。

  第一次,渾身發紅疹,面頰腫得像豬頭,受足兩日的苦才消退;第二次,她心生警惕,又覺得母親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還是喝了。

  同樣發紅疹。

  做了鬼,瞧見母親用此招對付不太聽話的雙胞胎姨娘,份量大,叫一位姨娘皮開肉綻而死,駱甯才恍然大悟。

  是那麼毒的藥。

  隻是給駱甯的,劑量極少。

  兩次用藥,都是搶了駱甯的機會,奪給白慈容。

  想到這裡,駱甯突然笑了笑,捧着燕窩粥遞給母親唇邊:“娘,您先喝一口。宮裡不賞飯,您别餓肚子。”

  侯夫人似乎吓一跳,猛地往後一偏頭。

  她自己也意識到反應太過,又笑道:“我剛塗了口脂,别沾花了。”

  又笑道,“你快趁熱喝。”

  駱甯用袖子擋住碗沿,假意喝了一口,把燕窩粥倒一些在袖子内側。

  她攏着袖子,笑道:“現在還不餓,我先梳頭。”

  她支走侯夫人,叫她去外院廳堂靜坐稍候。

  而後瞅準侯夫人再次進來催的時機,把碗放在唇邊。碗裡的燕窩已經倒掉了,她做做樣子。

  “漱漱口,要上些口脂。”侯夫人滿意而笑。

  駱甯果然照做。

  臨到出門,還遇到了白慈容,她要去向老夫人拜年。

  她的衣着,比駱甯的華貴萬倍。

  駱甯穿一件素面長襖,绯紅色長裙,外面是綢緞鬥篷;而白慈容,她穿缂絲妝花長襖,淡紫色幅裙,罩孔雀毛織的大鬥篷。

  “姑姑,阿甯姐,你們要出門了?”白慈容笑道。

  眼神卻不住打量駱甯。

  駱甯微微颔首。

  侯夫人似看不見駱甯衣着淡雅,眼底隻有對白慈容的褒獎。

  白慈容太美了,又貴氣,像她。

  “快去吧,天冷。”侯夫人拍了拍白慈容的手,這才帶着駱甯出門。

  門口,停靠兩輛馬車。

  侯夫人特意準備的。

  “阿甯,用這種四乘馬車,容易過擁擠,大家的六乘馬車去皇城根下周轉不開。”侯夫人說。

  駱甯知道這是實話。

  正旦拜年的人太多,大家都會用四乘馬車,否則無處落腳。

  之所以用兩輛,是方便中途送駱甯折返,否則母女倆各自隻帶一個下人,一輛就夠用了。

  駱甯攙扶了下白氏胳膊:“娘,您慢些。”

  又露出手背上一點紅痕,給侯夫人瞧見。

  天色仍是黯淡,看不清楚是紅疹還是胭脂,侯夫人也不好細看,瞄一眼,放心上了車。

  看着白氏上了馬車,她才上去。

  她對車夫道:“走安興坊的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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