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侯府忘恩義?攝政王撐腰,不原諒

第一卷:默認 第299章 皇後娘娘生氣嗎?

  胡七山的良籍,朝臣們不是很關心。

  一個遠在西北的馬賊,很多人不了解、不認識;雍王肯替他要個良籍,可能是有點什麼交情,無足重要。

  陳美人封貴妃,而不是立儲,沒有更改門閥在朝堂上的格局,朝臣們也沒有因此吵翻天。

  隻是内廷一團糟。

  太後一生所求是穩定。

  陳美人、大皇子都在皇後跟前,牽制了皇後,大家都翻不出什麼浪,日子暫時安穩。

  皇城似一個風眼。

  看似不起眼的小風波,擴散出去就是極大的風暴,會令無辜的人遭殃。

  有個最簡單的比方:若太後想大辦一場壽宴,地方上就敢橫征暴斂、借着替太後過壽的由頭搜刮百姓。

  現在,陳美人封了陳貴妃,她有資格見外命婦,世家望族可能一股腦兒來投奔。

  一旦失控,結局如何全看天意。

  太後叫鄭皇後先回去,自己與雍王單獨聊聊。

  “懷沣,母後不曾将阿甯置于險地。”太後聲音緩和。

  蕭懷沣神色依舊冰冷:“那隻是因她謹慎。母後,你看着她小心翼翼讨好你、祈求你的庇護,心裡舒泰嗎?”

  太後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你胡說!哀家待阿甯,如同待平陽,何時讓她卑躬屈膝?”

  “她屢次為你涉險。内廷諸事,與她無關。你對她好,操控着她的感情,一樣是利用。”蕭懷沣道。

  “你這麼想我?”

  “母後心裡,沒有半點私念嗎?”蕭懷沣問。

  太後:“人都有私念。”

  又深深看向他,“當年我聯合你大舅舅逼走你,也是我的私念。我想讓你活下去。”

  蕭懷沣冷笑一聲。

  “朝廷講究長幼有序,你父皇那時候老糊塗了,自以為可以掌控朝局。

  廢長立賢,開一個壞頭。諸位親王鬧起來,許是百年動亂;如今門閥勢力太過于龐大,說不定就是諸侯割據。

  你以為政治是什麼?大家要的,是一個名目。你自幼念書,道理你不懂嗎?”太後冷聲道。

  蕭懷沣靜靜看着她:“道理母後都懂。我們活着,就隻是為了道理?”

  太後噎住。

  “既如此,我的道理又有何不對?大皇子的生母,不該封貴妃嗎?她生了皇兄唯一的兒子。”蕭懷沣道。

  他用太後的矛,來攻太後的盾。

  他心裡有怨氣。

  太後知道歸知道,哪怕再來千百次,她仍會做當時一樣的選擇。

  她不能眼睜睜看着禍亂發生。

  先帝想要立賢,似撕開一條口子。整個朝廷受一點波動,還是徹底順着這條口子撕裂到底,太後不敢深想。

  那麼多史書為鑒,“名正言順”這四個字,足以鎮壓那些蠢蠢欲動。

  在當時的朝局下,蕭懷沣必須離開。

  “母後,說道理的時候,不要摻雜情誼。怎麼說着,又開始是為了我好?”蕭懷沣反問。

  太後:“……”

  “有什麼事,沖我來便是。若再利用阿甯,我就不依。母後,我已經不是當年你可以随意打發的孩子了。”他道。

  他微微行禮,轉身出去了。

  太後氣得心梗。

  冷靜下來,太後覺得自己有兩件事沒辦妥。

  第一,阿甯出力了,她沒有賞賜;第二,周婕妤算計阿甯、皇後縱容,她都沒有懲罰。

  如今建甯侯府的義女已經進宮了,這件事落定,太後手裡拿了一塊盾牌,她也應該做點什麼。

  至少,不能寒了阿甯的心。

  “……賞雍王妃一千兩金子。上次周婕妤攀咬,王妃受了無妄之災,她委屈了。”太後吩咐魏公公。

  魏公公應是。

  太後又道,“周婕妤這幾日如何?”

  “哭鬧得厲害。”

  周婕妤作死,“落胎”後還要求皇帝為她翻案,皇帝将她打入了冷宮。

  她在冷宮裡也鬧騰。

  再任由她這麼折騰下去,說不定橫生波折。

  “讓她消停些。”太後說。

  魏公公再次應是。

  千秋節,盛京城裡張燈結彩,熱熱鬧鬧。

  駱甯不記得去年的千秋節她是怎麼過的。

  雍王府上下都放了賞錢,廚房加飯菜。

  太後的賞錢,由太監擡着送到了雍王府。

  駱甯接了,謝恩,然後賞了送錢的小太監們,還請魏公公坐下喝茶。

  “母後怎突然賞我?是我一個人,還是其他王府都有?”駱甯問。

  魏公公聲音放低:“是您一個人的。太後娘娘感激您替她出力,她老人家說有功就要賞。”

  駱甯:“那多謝母後了。”

  又問,“王爺去過壽成宮看望母後嗎?”

  “陳貴妃受封那一日,王爺就去過了。”魏公公道。

  駱甯了然。

  她又給了魏公公一個荷包,親自送他到垂花門口,這才折身回來。

  她回到内院,在回廊上遇到了王珺。

  “王妃,今日很忙吧?”她笑着見禮。

  駱甯微微颌首:“是啊。”

  “王妃,我改日能否回趟建甯侯府?”王珺又問,“我祖母要遷墳,家裡做個道場,我回去燒炷香。”

  “這是大事,自然使得。是哪一日?”駱甯問。

  王珺:“二十三。”

  駱甯點點頭,表示同意了。

  王珺心情還不錯。

  白慈容順利進宮,王家挺高興的,連帶着聽到風聲的王珺也愉悅。

  駱甯回到正院,看了太後送她的賞金。

  尹嬷嬷與秋蘭等人,着實吓一跳。

  “怎又送這麼多?”

  “這是母後疼我。這個收起來,秋蘭記得另外上賬簿。”駱甯說。

  這是太後賞給駱甯的,而不是賞給雍王妃的,将來駱甯要帶走。

  這麼多金子,可以買不少田地與商鋪。

  晚夕蕭懷沣回内院,駱甯跟他聊了此事。

  蕭懷沣如實告訴了她。

  “……皇後娘娘那裡,是不是很生氣?”駱甯試探着問。

  蕭懷沣立馬看向她:“你在意母後就算了,怎麼皇後也給了你恩情?”

  駱甯:“不是……”

  “那你這是何意?阿甯,你的付出絕不是毫無價值,何必浪費在她們身上?”蕭懷沣不悅。

  駱甯:“王爺,我與您自然一條心。”

  “若将來人心向背,你要怎麼選?”他固執問。

  駱甯很利落回答他:“當然選擇您。王爺,我是雍王妃,您有個閃失,我性命不保。”

  她答得幹脆。

  哪怕話不是蕭懷沣想聽的,可她态度很好,他也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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