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侯府忘恩義?攝政王撐腰,不原諒

第一卷:默認 第039章 王爺惡語相向

  裴應上前見禮:“王爺。”

  雍王非常冷漠一點頭:“姑母可歇好了?”

  “娘已經起身。”裴應道。

  “前頭領路,我去看看姑母。”雍王說。

  駱甯站在那裡。

  雍王一口一個“王妃”,這會兒去見親戚,卻并沒有叫上她。故而駱甯待他們走遠了,自己回了廂房。

  雍王與裴應,是姑舅表兄弟,裴應比雍王大兩三歲。

  不過在天家的權勢面前,皿脈親情微不足道,尊卑才是最要緊的。

  晚上用齋飯,駱甯竟還見到了雍王。

  她微訝。

  雍王與裴應一席,駱家女眷陪公主一席。

  飯畢,仍要聽和尚講經。

  駱甯真聽不進去,想着:“下次不來了。”

  雍王在,她又不好溜走,隻得乖乖坐下;她不走,堂妹更不敢一個人走,也陪坐。

  誦經畢,時辰不早,雍王要下山回府。

  裴應送至山門口。

  “……方才聽你吹笛,笛聲不錯。”雍王面無表情。

  裴應微訝。

  這位王爺雖然是他表弟,從小心高氣傲,被先皇捧在掌心,又把一衆兄弟比得平庸無能,裴應幾乎沒跟他說過幾句話。

  待雍王十三歲,先皇龍體有恙,太後聯合崔家,把雍王逼走,迫使他去了苦寒邊陲之地七年。

  直到新帝登基,朝中諸事穩定,太後才招了他回京

  裴應心中的雍王爺,冷漠驕傲,不屑于與凡人搭讪。

  他卻問起了笛子。

  “學過幾年。”裴應說。

  雍王:“方才在後山吹奏的,是什麼曲子?”

  “自編的古曲。”裴應說。

  雍王沒說話,唇角撇了下。

  他雖然什麼也沒說,表情也輕微,可裴應愣是感覺聽到了一聲嗤笑。

  “……改着玩的,難登大雅之堂。”裴應說。

  雍王:“的确,曲調全然不對,任誰聽着都格外别扭。沒這本事,還是别改。”

  裴應:“……”

  他小時候也這樣嘴毒嗎?

  裴應記得他不太愛搭理人。除了太子,每個人見到他都畢恭畢敬,隻辰王敢逗逗他。

  裴應無緣無故遭他挑刺,心裡不爽。

  他祖父乃“天下坐師”,禦史敢罵皇帝,面對他祖父會客氣有禮,裴應自身又格外優秀,他可曾受過這等羞辱?

  他靜靜笑了下:“曲調尚可,勉強能入耳。隻是陽春白雪,王爺許是聽不慣。秦樓楚館的笛聲,王爺應該喜歡。”

  雍王轉眸,回視他。

  山門口的燈籠光線不明,他黑眸在暗處,似獵豹的眼,鋒銳精亮:“既知陽春白雪,也懂秦樓楚館,你會得挺多。

  下次請母後勸勸姑姑,還是多敦促你上進。好好一個人,長得也人模人樣,别落于下流。”

  裴應:“……”

  他面頰抽了下。

  他離京兩年多,最近才歸,并未得罪這位王爺,甚至沒見到他。

  好好的,他怎麼罵起人來?

  雍王罵完了,居然還不走,問他:“笛子能否給本王看看?”

  “此物珍貴,恕我不能示人。”裴應冷冷拒絕了他。

  他轉身回了山門。

  雍王快步下山,騎馬回城去了。這個時辰城門已鎖,瞧見是他,看守城門的侍衛才急忙開了門。

  他神色冷,守城門的侍衛生怕惹火燒身,很是忐忑。

  翌日,在觀音寺用過了早上的齋飯,駱家女眷同公主一起下山。

  在山腳下,公主留駱甯說話:“不日就是上巳節,到時候我設探春野宴,你要來。”

  駱甯應是:“這次絕不敢托大缺席。謝大長公主厚愛。”

  公主欣慰一笑:“看你合眼緣。”

  駱甯與她閑聊幾句,裴應一直在旁邊,沉默聽着。

  他溫柔文雅,說話慢聲細語,笛子吹得很動聽……

  想起笛子,駱甯便想到了韶陽寡居的馮夫人。

  “……您可知道這位馮夫人?”駱甯同大長公主說起。

  公主餘光瞥了眼旁邊的裴應。

  裴應神色如常。

  “她呀,性格野得很。”公主笑道。

  駱甯微訝:“是嗎?馮夫人喜靜……”

  “她不喜靜,她喜船。”公主笑道。

  駱甯:“……”

  什麼叫“喜船”?

  船舶的意思嗎?

  跟船舶又有什麼關系?

  “改日同你細說。”公主說,“你怎麼問起了她?”

  “我們相鄰住了一年,她對我極好。若您往驸馬的老家送東西,我想捎帶一些禮物給她。”駱甯道。

  大長公主:“我下個月要送。你把東西備好,送到公主府來吧。”

  駱甯應下了。

  回去路上,大長公主叫兒子進來坐馬車。

  “不叫她知道?”公主打趣兒子。

  裴應面上浮動一抹尴尬:“不妥。被揭穿,兒子要羞得一頭碰死了。這不是光彩之事。”

  “也不算醜事。”公主說。

  “于男子而言,是醜事,斷乎不能在年輕女郎跟前丢這麼大的臉。娘,您别把兒子逼死了。”裴應認真說。

  又道,“有了壞印象,恐怕此生都難逆轉。千萬保密,半個字也不能洩露。”

  嘉鴻大長公主失笑。

  她不再勸。

  駱甯等人回了侯府,侯夫人白氏提前得了管事口信,攜白慈容在門口等候。

  攙扶老夫人,白氏笑問:“在觀音寺遇到了嘉鴻公主?”

  “正巧碰到。”老夫人說。

  侯夫人:“我要是昨日知道,連夜上山去了。既有這樣的緣分,不能輕待了她。”

  老夫人語氣很淡:“是公主款待咱們,不是咱們招待公主。‘輕待’二字,你莫要說出去,叫咱們無地容身。”

  白氏一陣尴尬。

  她低垂眼簾,沉默兩息,才道:“兒媳冒失了。”

  老夫人抽回手:“你忙吧,家裡一堆事靠着你。”

  由二夫人和大少奶奶攙扶她回了西正院。

  午飯時候,侯夫人把大少奶奶溫氏叫到了東正院,問她觀音寺情景。

  “……除了公主,還有什麼貴人?”侯夫人。

  溫氏:“兒媳不認得。要不是嫁入侯府,這些貴人哪裡見得着?”

  這話倒是不錯。

  侯夫人聽得順耳,又問:“驸馬可同公主一起去了嗎?聽說公主還有個兒子,他是否去接公主?”

  溫氏:“公主府人多,我一直跟在祖母身邊,不敢多看多望。”

  “其他人呢?”

  “好像也沒有,都是公主府的。”溫氏道。

  侯夫人問了她最想問的:“公主同阿甯說話了麼?”

  “說了。”

  “可聽到說了些什麼?”

  溫氏想了下:“就是瑣事。問她身體如何,吃什麼藥;府上的人待她怎樣。”

  侯夫人心下一緊:“阿甯怎麼說的?”

  “老夫人與二嬸都在,阿甯自然是誇樣樣都好。”溫氏道。

  侯夫人對溫氏的話,不疑有他,便放了她回去。

  早知道老夫人運氣這麼好,随便去上個香都可以遇到貴人,白氏真該帶着白慈容一起去。

  這般好機會,偏又叫駱甯撿去了。

  駱甯又不會讨巧,沒在公主面前露臉,浪費了這麼好的時運。

  “阿容有阿甯一成幸運,這會兒早飛上枝頭了。”白氏想,“莫不是這駱家的祖墳,真保佑了阿甯?”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