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侯府忘恩義?攝政王撐腰,不原諒

第一卷:默認 第314章 昏招

  鄭氏提出立儲,一石千層浪,朝堂上每日都會因此而争執。

  皇帝犯了頭疾,痛得他坐卧難安。

  申國公請了一位擅長煉丹的道士進宮。

  此舉震驚了朝野。

  無人不罵。

  哪怕是撺掇皇帝服用丹藥的魏王,也不敢公然舉薦道士,更别說親自送人了。

  鄭家為了立儲,連這一步都毫不遲疑做了。

  “……意料之中。皇帝的身體無力回天,怎麼折騰對大局影響不大。”蕭懷沣一日下朝回府後,與駱甯聊起了此事。

  駱甯便說:“王爺,這是昏招。皇兄有個萬一,鄭氏會失了人心。”

  百姓與朝臣的唾沫星子都會把鄭氏和鄭皇後淹沒。

  鄭家這是飲鸩止渴。

  就像當年雍王射殺祥瑞白鹿,而後皇帝重病,禦史台借口攻讦了他好幾年一樣。

  哪怕鄭氏一手遮天,禦史台也有借口罵他。

  禦史最不怕的就是權勢。要是掌權者因他們的言論殺了他們,簡直給他們立了千古名聲。

  “阿甯,此事本王推波助瀾了。”蕭懷沣聲音很低,悄聲告訴駱甯,“早年就在申國公身邊埋伏了眼線,他不算受重視,隻是這次很偶然機會進言,提出了送道士;這個道士,也是本王派人千辛萬苦從南邊尋回來的。”

  駱甯微訝。

  繼而她笑了笑,“王爺,這一步棋很高明,也很有先見。”

  “不過是看準了旁人的野心。”蕭懷沣說,“阿甯,若現在有人提出能想辦法讓你心甘情願做本王的妻,本王也會一步踩入陷阱裡。”

  任何人在想要的東西面前,都會頭腦發熱。

  權勢争鬥,與戰場相似,卻又跟北疆有天壤之别。

  因為見皿、不見皿是兩種戰役,打法不同;申國公力壯魁梧,身邊的謀士多半都是軍師,面對盛京城裡的權力争鬥,缺少那麼一點謹慎。

  偏偏這點看似微末的警惕,會要了人命。

  “……不單單申國公府沒有考慮仔細,也因為大皇子不是皇後娘娘親生的。”駱甯沒接他的話。

  他親過她之後,說話越發直白。

  駱甯甚至都會震驚他會如此表述,簡直是明晃晃朝她進攻。

  他像是改了策略與戰法。

  “沒有鄭氏皿脈,又因本王提了擢升貴妃,他們才緊張。”蕭懷沣順着她的話,轉回正題。

  駱甯沉吟,還是說了:“王爺,我還以為您和申國公交情不錯。”

  “當年在北疆,他并沒有虧待本王。可本王吃的苦,一樣也沒少。要說交情,也不過如此。”蕭懷沣道。

  他遭遇了很多的磨砺。

  “嚴師出高徒”,他的确在這樣的打磨中快速成長。

  若心懷寬廣、感恩,自然會說申國公給了他機會,教導了他;若心兇狹窄、記仇,便可以說申國公故意折磨他,替皇帝除掉他這個勁敵,讓他死在北疆。

  人與人的立場,純看當事者如何解讀。

  蕭懷沣而後的确成才了,也覺得申國公是苦心栽培,并沒有特意苛待他;可有些苦,似乎也不是非吃不可。

  他得到了很多,那些磨砺都是他的基石,他感激申國公。

  這是他的想法。

  至于申國公當時怎麼想的,誰又知道?

  蕭懷沣還預說點什麼,有丫鬟進來,說宋暮來了。

  “請他進來。”蕭懷沣道。

  他去明堂見了宋暮。

  像是有什麼急事,蕭懷沣腳步匆匆出去了,隻是吩咐在旁邊伺候的秋蘭:“告訴王妃,别等本王用膳。”

  駱甯在裡卧聽到了。

  “這麼匆忙,是出了何事?”秋蘭有點緊張。

  駱甯笑了笑:“無妨,王爺會處置的。”

  她也擔憂,不過還是讓自己冷靜下來,繼續理事。

  處理的是臨華院一點瑣事。

  事畢,自己先用了晚膳,沐浴更衣。

  從淨房出來,丫鬟們在替她換床上的幔帳。

  “細紗帳子涼快些。”秋華說。

  駱甯自己擰幹頭發,笑道:“怎麼突然想起替我換帳子?”

  “不是您自己說的‘帳子太悶了’?”秋華道。

  駱甯:“……”

  她早起時面頰有點紅,是因為蕭懷沣臨出門抱了她片刻。丫鬟問起,她遮掩說帳子太悶。

  自己都忘記了。

  “換吧。”

  此刻日頭尚未落山,駱甯坐在臨窗大炕上等頭發幹,一邊做針線。

  巾帕已經繡好了,她開始做個荷包;等荷包做完,就可以着手做鞋了。

  蕭懷沣直到深夜才歸。

  一身汗,他先去洗澡。

  回來時,瞧見駱甯還坐着,他道:“還不睡?”

  “等王爺呢。”駱甯道。

  蕭懷沣:“床上躺着慢慢說。”

  駱甯道好。

  把室内的燭火滅了,夫妻倆上了床,蕭懷沣都沒留意到換了帳子。

  “阿甯,我是去處理鎮南侯府的事。”

  駱甯剛躺下,蕭懷沣如此說,

  她猛然坐起,“怎麼了,誰出了事?”

  “無人出事,是嶽父。”蕭懷沣道。

  他細細把事情說給駱甯聽。

  自從駱甯嫁入雍王府,蕭懷沣就在鎮南侯府布局。一是保護小舅子,二是防止嶽父作妖。

  最近局勢大變,建甯侯府送了義女進宮、陳貴妃遷宮、鄭氏提出立儲,有人開始“側翼進攻”雍王府。

  有人向鎮南侯提起,勤國公府很想和駱氏聯姻,因為勤國公府有位二十五歲還沒有出閣的小姐。

  如今這位小姐,高不成低不就,着實難以婚配,很中意駱崇邺。

  駱崇邺鬼迷心竅,派人往餘杭白氏送信,叫白家來“報喪”。

  蕭懷沣知道白氏早已死了,隻是對外稱養病。

  目的是駱甯、駱宥不用服喪。

  駱宥開始議親了。要是服喪三年,就會錯過最好的議親年紀;而駱甯,服喪期間不能有孕,就必須安排側妃的日子。

  誰出的馊主意,難說,但對雍王府、對駱宥都不利。

  駱崇邺卻不會考慮兒女們,他隻想到自己。

  他動了心。

  蕭懷沣親自登門,警告了他一番,又派人去把送信的人追回;再派人去餘杭,掌控駱甯的舅舅白玉麟,叫他閉嘴。這些事,忙到了深夜。

  無論如何,現在都不适合報喪。

  “這個男人,自私了一輩子。”駱甯聽了,又躺回去,語氣很冷淡,“他與白氏,真是天生一對。”

  又道,“自私的人活得好,沒有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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