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侯府忘恩義?攝政王撐腰,不原諒

第一卷:默認 第108章 王爺害羞了嗎?

  蕭懷沣幾句話,駱甯聽得懂。

  他心情還不錯。

  駱氏女不僅勇敢,心思也通透,跟她說話不費勁。

  蕭懷沣對人,沒有什麼特殊偏好。他不在乎誰箭法好、誰琴藝書畫造詣深。

  他無喜好。

  不過,他很厭惡蠢人,這點是明确的。

  要是每句話都需要解釋三遍,他立馬失去耐性。

  還好,駱氏不這樣。

  “你弟弟乃本王妻弟,提攜他是分内事。”蕭懷沣說,“你自己呢?這次立功,你想要什麼獎賞?”

  駱甯想到了邱士東的皇商。

  皇商不算什麼大事,可他的确更方便行走,也更有身份地位。

  駱甯不想他們如願。

  “王爺,您在戶部可有門路?我聽說如今的戶部尚書乃建甯侯爺。”駱甯問。

  蕭懷沣:“你所求何事?”

  “皇商。”

  “你且拿了名單來,本王去問問。”蕭懷沣說。

  他沒說自己的門路。可他既然說“問問”,就是有七八成把握。

  駱甯道謝:“我先去接觸,再來同您說。”

  蕭懷沣颔首。

  他與駱甯閑聊,留她吃飯。

  飯後,日頭正烈,這個時候出門很遭罪,他又留駱甯下棋,消磨時間,等下午日影偏西再回去。

  他們倆說話不費難。

  駱甯心思機敏,什麼都懂。有些事,蕭懷沣覺得她理應接觸不到,可她也明白。

  這就有點天賦了。

  “母後給你的兩位嬷嬷,這段日子教了你不少東西。”蕭懷沣隻能想到這個理由。

  駱甯也覺得這理由不錯,可以替她遮掩很多無法解釋的事。

  “是,兩位嬷嬷很盡心。”駱甯道。

  蕭懷沣:“也要你自己聰慧,記性好。一樣的夫子,教出來的學生不一樣。”

  又道,“幼時我們兄弟伴太子讀書,皇兄總跟不上,頻繁換太傅。可每個太傅授課,我與三哥、四哥學起來都不吃力。”

  駱甯來了點興緻:“這是為何?”

  “太子是長子,我母後生他時才十六歲。太醫說,皇後尚未成熟,太子天生羸弱。

  他兒時高燒抽搐,隻朱砂能治。服用了不少朱砂,損了腦力。一起啟蒙時,都是幾歲年紀,他便表現得比兄弟幾個都差。”蕭懷沣說。

  駱甯了然。

  “父皇很不滿意,總是指責,太子落下了心疾。随着年紀增長,他慢慢也能跟上,可父皇對他有了偏見。他才信了老四的話,偷偷服用丹藥。”蕭懷沣又說。

  駱甯聽了,心中戚戚然。

  天生不足的太子,從啟蒙開始就失了聖心。

  可傳承有序,輕易又不能廢了他,先帝一定時常把怨氣發洩在太子身上。

  “……也不容易。”駱甯說。

  “他這次暈厥,幸好有魏王妃射殺祥瑞,朝臣與禦史台才沒有借口攻讦他。”蕭懷沣道。

  話題轉回了祥瑞,“對老四夫妻倆和王家,算是一次打擊。禦史台不會放過他們,會念叨很多年。”

  駱甯當然知曉。

  前世禦史台也罵了蕭懷沣很多年。

  “……那日,本王并未把你的話抛在腦後。本王面前兩次跑過鹿,都沒有動手。想來袍子不可能是祥瑞,才射了它。”蕭懷沣突然說。

  他聲音平穩,表情冷肅,眼眸深邃藏匿着情緒,看不出他此刻心裡想什麼。

  駱甯失笑:“王爺想跟我道歉?”

  “……駱氏阿甯,不可得意忘形。”

  “王爺還不如崔小姐。崔小姐感激我,送了紅寶石頭面,真心實意向我說了她的傲慢。王爺卻怯懦了,不肯承認。”駱甯說。

  蕭懷沣看向她,眸光似開刃的劍芒,“休要胡言。”

  駱甯自然甘願做他下屬。

  可要是能更受器重,就像有些厲害的幕僚,不可取代,駱甯的日子會更好過。

  她躍躍欲試,給自己加份量。

  蕭懷沣目光不善,她也不退縮。人的确會得寸進尺,一步步索求更多。

  “王爺别惱,我知曉您英明睿智,擅長聽八方意見。祥瑞一事,避免了災禍,我很滿足了。”駱甯道。

  她這番話,自己聽着,好像有些過分了——她在以退為進。

  果然,蕭懷沣聽得懂。

  他臉色幾變,最後歎了口氣:“本王有歉意,當時沒有把你的話當回事。此事你辦得很好,本王也有額外獎賞給你。”

  駱甯:“……”

  居然逼迫成功了。

  蕭懷沣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拿捏。

  下次有機會,再試試。

  蕭懷沣應下了駱宥念書、皇商兩件事,另外向駱甯道歉,還給了她一萬兩的銀票和兩套頭面。

  大方極了。

  半下午,日影西垂,暑氣散了些,駱甯回了鎮南侯府。

  翌日,太後召見駱甯。

  也是問祥瑞被殺的事。

  駱甯能說則說,不能說就閉口不提。

  駱甯離開後,太後又見了崔正瀾。

  “……肯定是四哥的陰謀。”崔正瀾說,“王妃推演出了真相,她沒有怎麼打獵物;四哥卻隻打了一隻山雞,分明有鬼。”

  太後沉吟,半晌才開口:“你差點射到了?”

  “是。是王妃把那箭打偏。”崔正瀾道。

  太後笑了笑:“你與她,倒是一見如故。”

  “沒有。”崔正瀾非常直白、公正,“見面時,她與普通閨秀無異,我并不太願意親近她。

  可我救了我與崔氏一次,我自當敬她為主母。有恩報恩,我不是不知好歹之人。”

  太後失笑,拍了拍她手背:“你這性格,不像你爹娘,倒跟你大伯一模一樣。”

  又道,“雍王内宅和睦,哀家也欣慰。”

  崔正瀾走後,太後在想駱甯的事。

  太後也覺得,祥瑞是魏王安排的,可駱甯識破了陰謀。

  駱甯應該接觸不到魏王。不是雍王得知了消息,就是駱甯的推演術更進一層。

  “阿甯了不得。”太後想。

  她略微坐了坐,起身去看皇帝了。

  皇帝“大病初愈”,這些日子的奏折,都是太後與鄭皇後輪流念給他聽,他口述意見,再由秉筆大太監謄寫。

  太後冒着熾熱的大日頭,乘坐辇車去了皇帝寝宮時,發現麗妃來了。

  皇帝在麗妃宮裡發病,她躲了好些日子,直到皇帝精神好轉,她才敢出來。

  皇後鄭氏坐在旁邊,看着麗妃哭着撒嬌。

  皇帝眉宇間,有幾分疲倦。

  内侍唱喏,太後進來,麗妃立馬上前迎接。

  太後看着她,心念微轉,不想再留她。

  這個麗妃,不止一次闖禍。她再機靈可愛,也蓋不住她的愚蠢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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